江怜潮一回国, 月侵衣就要把替身给甩的远远的,因为江怜潮有洁癖,若是被他给发现了, 那月侵衣就连当舔狗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出局。
后续的剧情点虽然还是未知的,但是按照惯例,两个非血亲关系的主角应该会在一起, 而他则要表演破防的黑化版舔狗,不断给两主角的爱情堡垒拆砖丢瓦,当然结局一般都是反派遗憾退场。
月侵衣捂着脑袋梳理完任务和剧情后才慢慢地在手机上打了个好,对面的人似乎是守在手机旁,消息刚发出去就有了回复。
对面问的是-“你昨晚没事吧?”
月侵衣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能有什么事?最后还是礼貌地回复道-“我没事。”
原以为聊天就这样结束了, 可对方却未看出他的疏离一般, 又发来了消息。
齐琛-“昨晚是沈确来接的你。”
月侵衣当然知道,他刚还看着沈确在他面前离开, 齐琛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
他没有回复,对方却也不在意, 消息仍旧一条接一条地来了。
齐琛-“听说你小时候犯了错被他按在腿上打了。”
齐琛-“你昨晚是偷跑出来喝酒的, 他带你回去之后有没有打你?”
齐琛-“需要我给你买药吗?”
手机一直震动吵得月侵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是有些看不懂, 问系统道:“为什么要按在腿上打?”
系统:“因为沈确打的是你的屁股。”
月侵衣听了这话再去看齐琛的消息,只觉得他这话实在有些奇怪,思考了很久对方这几条消息的意图却仍旧没想明白,他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半天也没想好要回什么。
对面看得到他的状态一直是‘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复,忍不住又发了一条-“如果需要帮助,我还可以帮你上药。”
就算月侵衣的记忆还没捋清楚,他也是知道自己和齐琛之间根本就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会对方却热心得有些过头,他打了个‘谢谢,不用了。’正要发出去,就听系统道:“不要理他。”
那头的齐琛还不知道自己的‘谢谢’被系统半道拦截了,见月侵衣仍是没有回复消息,也没生气,转了眸子看向别处,月侵衣好像也没有那么笨。
月侵衣听了系统的话直接已读不回,在房间里磨蹭着换上了沈确的衣服才离开。
房门落锁后,沈确房间内的一处角落里仍旧闪着人眼看不见的红光。
已经在办公室里坐着了的沈确原先只想看月侵衣走了没,谁知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月侵衣双手搂起衣服,泄出一片白。
看到月侵衣在换衣服,沈确知道自己应该赶紧将手机关了,可他却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一样,仍旧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同时想起了昨夜指尖在月侵衣脊背上滑动时的触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知道自己这是又犯病了。
月侵衣衣服换到一半时,眸光忽然转到了摄像头这边,与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的沈确刚好对上,沈确当然知道月侵衣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却仍旧屏住了呼吸,同时也有些心虚地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
再拿起手机时房间里已经空了。
沈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在卧室里装一个摄像头,当时只觉得以后可能会有用。
就这样装了这些年,只有今天他才忽然想起了这枚摄像头,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偷窥狂。
他想将摄像头拆了,可是心里隐约有个预感日后还会有用的,就在这纠结的空档下,他的笔尖在空白处上无意识地写了几个字。
装在卧室里的摄像头能有什么用呢?
沈确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将签好的文件递给进来的秘书。
秘书的目光触及到签字处,立即提醒道:“沈总这处的名字好像签错了。”
沈确顺着他的话看去,发现签名处居然写的是月侵衣的名字。
月侵衣这个世界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扔下一堆遗产和年仅七岁的他在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中瑟瑟发抖。
还好原主母亲有个好闺闺,最后是她将月侵衣带回了沈家养着。
沈家把他养得很好,月侵衣除了有些颜控之外也没什么大缺点了,只是沈家管的有些严,晚于十点归家都得报备,昨天他为了去送江怜潮十点才偷摸着出了门,又喝得烂醉还是沈确去接的他,所以今晚的酒局定在八点就是特意为了迁就他。
这会时间早得很,在许多人眼里甚至都称不上晚上,一楼大厅里也就没那么多人。
门口忽然进来个看来并不大的青年,乌黑的短发间露出光洁的额头,浓墨似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润的圆眼,他那双偏浅的琥珀色眸子在灯光下清凌凌地亮着光,叫人忍不住追着他的眸子瞧。
卡座里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在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平日这种看来纯得要命类型的根本见不到一个,今晚一下来了两个。
月侵衣一向守时,又加上系统说可能会遇上楚群灯,所以他来得很早,刚进门就转着眸子寻找主角,没注意到各处都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说实话他没见过楚群灯,剧情介绍时也只说和江怜潮七分相似,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将人给认出来。
他粗粗地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目标,收了目光就要往楼上包间去,忽然听见了玻璃杯落地的声响,接着就是不大不小的争吵声。
月侵衣闻声看去,声源处已然围了几个人,他看不清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脚凑过去,周围人看到他那张脸后便给他让了条路,动作间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肩膀和衣角。
里面的争吵声仍在继续,不过大多话都是那个身穿黑衣手圈四五个金戒指的男人喊出的。
因着视角受限,月侵衣看不见那个被吼着的人,他听了几句争吵,大意是,戴着戒指的男人好心给那人递酒水,结果那人竟然将酒泼到他的衣服上去了,男人正找那人索赔,但他钱也不要,给他买件新的也不要,话里的意思是要那人用身体赔。
被吼着的那人也不知怎么了半句话也没说,月侵衣只看见他露出的一只手中攥着半截断掉的酒瓶子,像是用来防身的。
系统提醒道:“是楚群灯。”
月侵衣一听立马推开前面的人挤了进去。
里头的人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真的和江怜潮十分相像,最大的不同点应该是那双眼睛,江怜潮那双眼睛时常含着笑,眸光流转叫人分不清情谊的真假,是真的看狗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