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毛绒羊看了很久,忽然僵硬地露出个短促的笑,像是找到了什么。
第127章 夜里的冷风多数被关在门外,小部分卡在狭窄缝隙里呜咽着,大厅里长
夜里的冷风多数被关在门外, 小部分卡在狭窄缝隙里呜咽着,大厅里长柱直立,把渗人的声音挡得若有若无。
冷寂之下, 软垫边上的呼吸越变越沉,类似于某种猛兽粗重的喘息, 失去理智般, 带着狩猎时的焦躁。
床上的人对身边的异样无知无觉, 借着身上一点重量微陷入棉白软垫中,手好好地放在身体两侧,仰躺着, 睡姿很规范。
之前他总饿着,睡也没睡好,现在没那样难受了, 身边守着苏景,潜意识觉得安心,垂下眼睫睡得沉。
他身上盖了条毯子,脸上被冷风刮出的那几撇过于艳丽的颜色已经淡下,白白的脸肉半掩在拉开一点的外套领口上, 微张着唇, 一点温热呼吸落在空中, 在过冷的空气里呈现出雾白,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那道沉重的呼吸在转向软垫时顿了一瞬, 骤静之后转而变得更加重,他站起身, 脚步踉跄着向床边走去。
在多出来的重量下, 月侵衣腰侧垫子缓缓下沉,一只手拨开了他脸旁的衣领, 冷得异常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按了按,激得他无意识偏头躲了一下。
躲不开,他的脸埋得多下,那只手就会把他的衣领扯得多下。
湿热沉重的呼吸砸在月侵衣颈间,像是置于某种猛兽口下,睡梦中也能感知到威胁,让人忍不住发抖。
身上的人起初还收敛着,到后面衣领里的脑袋越埋越深,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便难控制地重重压下,是怕猎物逃跑,也是想要把猎物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气味。
动作之下,他的发尾在月侵衣下巴没有章法地胡乱扫动,留下一串串痒意。
颈间湿热一片,身上又被重压着,月侵衣一时醒不来,拢在眼下的长睫此时像是浸了水的翅膀,怎么也抬不起来,整个人像是被叼进山洞里的猎物,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直到锁骨被咬了一下,他才从疼痛里抖开眼睫,不算太疼,只是那种快要被吞吃干净的恐惧太吓人。
他睁开眼,先入眼的是高高的层顶,在黑暗里恍惚一眼还以为根本看不到尽头。
似乎是咬上瘾了,埋在他身前的人又在锁骨上咬了一口,可能是听见他刚才的哼声了,动作比第一次轻得多,这一次更像是磨,长久不松口地磨咬。
“小景?”月侵衣手指扶在他肩膀上,想把他推开。
身前的人照旧咬着,没有要回应月侵衣的意思。
他额头抵在月侵衣颈间,隔着杂乱的额发都透出灼人的热度,行为怪异,不理人,处处都写着不对劲。
但月侵衣才醒,不知道刚才苏景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进来的时候苏景还是正常的,这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变异者,唯一一点变故就是刚才在店里遇到的那株变异藤,可苏景身上一点血腥味都没有,根本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了,月侵衣蹙起眉仔细回想,还没捕捉到想要的细节,他就因为身前的异样而不得不扯住了苏景的发尾。
没怎么用力,只虚虚抓握住,他也不想的,但苏景钻得越来越深,甚至探进外套里,抓住他松软的衣领向下。
他的衣领不紧,带一点软软的弹力,用力就能拖拽到很下面。
领口被扯到无法再延展,带弹性的领口边缘紧勒在月侵衣肩上,陷进锁骨薄薄的皮肤里。
大片的冷扑散在月侵衣露出的皮肤上,是让人忍不住细颤的冷。
扯下他领口后,苏景才松开他另一边的锁骨,鼻尖抵在他皮肤上往下,呼出的滚热气息驱散开空气中层层冷意,径直往
月侵衣身前因呼吸而上下的起伏顿停在向上途中,偏向尖锐的疼在潮热中蔓延。
对方的动作来得猝不及防,那样的举动在他预料之外,所以在被那样对待时,他大脑空白一片,只听得见一声细弱的痛呼从喉间溢出。
其实身前的人咬得并不重,但抵不住月侵衣太青涩,是没被别人这样对待过的青涩。
除了月侵衣自己洗澡的时候,谁也没碰过,连苏卿都没有,他知道月侵衣的青涩保守,连动作都长久只用最传统的,这种带亵.玩性质的事他自然也没做过。
疼意里钻出一阵阵的麻,但更多的还是羞耻和害怕。
埋在他身上的人身形高大,裹在衣服里的流畅肌肉随着呼吸而愤张,几乎是把月侵衣整个笼在自己阴影之下,占有欲颇多,以一个宝物所有者的身份。
但如果越过散开的外套细看,在苏景凶恶激烈的动作里,他又像是还没来得及断奶,只知道掠夺食物。
可能是苏景年纪偏小,所以所以才会这样。
月侵衣抿起唇,扯住苏景发尾的手指用了些力气,但他却像是不怕疼一样,不仅不肯松手,还咬进去更多,脸颊微陷,吃得用力。
扯头发会很疼,月侵衣总会先一步替别人疼上,手指连用力都不肯,却又不想就这么松手,便压住他的发尾直入进发根处。
僵持了好一会,月侵衣手指落在他发间,因为迟迟没有动作,粗略一眼,倒像是按着他的脑袋亲手喂一般。
被自己脑中奇怪的比喻吓到,月侵衣抽回手,沿着他的脸侧一直摸索,直到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唇边才停住。
月侵衣试图拨开他的唇时,他终于肯抬头,却没松口,扯出来的疼逼得月侵衣不得已重新把他的脑袋按回身前。
轻轻拍了拍苏景的头,月侵衣忍疼出声问:“你怎么了吗?是不舒服吗?”
问了两声,对方只是换了一边,依旧不说话。
被松开的地方湿濡一团,在冷气里慢慢散了温度,不停提醒着月侵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抓住自己的衣领往上扯,想把人隔开,两人互相抓着一点布料,动作时扯得布料都撕裂般响了一声。
月侵衣着急了,不想看着自己的衣服彻底裂开,连名带姓喊了声:“苏景。”
莫名的,和他拔河的那只手松了力气,咬着的力道也松了一点。
身前的人抬起头,看向他,眼眶周围填了一圈猩红。在模糊的暗色里显出点颜色。
“小景,你不要再咬了。”月侵衣又软了语气,对着短暂失去理智的人轻声道。
欺软怕硬般,苏景察觉到他的转变,再度低头咬上去,隔着一层衣服也要咬。
没办法,月侵衣只好试着板起脸,声音冷淡道:“苏景,别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