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只闻到了一点香气,有点不爽:“你干什么?”
男人拉上口袋拉链,重新把枪握在手里:“我带回去给队长。”
同伴笑了一声,略带讽刺道:“你最好是。”
男人没把他的讽刺听进去,继续问:“那队长怎么被甩的谁知道?”
“好像是被撬的墙角,队长边说边骂那男的是个贱.货,”同伴说着还模仿起了队长说话的语气,学出了七八分气急败坏来:“你们要是遇见那个贱.货就给老子利落解决掉,一枪蹦了还是喂变异者随便你们。”
面罩下,他们说笑声闷得有点失真,但都清晰地传到了楼上。
苏景没想到他哥还有这么一手,他低头看了看月侵衣隐隐发白的脸,顿时又有些了然,这辈子头一次站他哥这边。
楼下各个房间的翻找声依旧没停。
他们找得仔细,一想到屋子里的人可能会躲在某个地方,难免生出一点恶劣的兴奋感,寻宝一般。
只可惜寻到宝贝后宝贝不归他们。
猜想到人可能会躲藏在某个脏兮兮的角落发抖,为了缓解以后没法再与对方接触的落差,他们说话更是没有一点收敛,下流的话语,色.情的猜想在话际间肆无忌惮地蔓延,巴不得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每一个房间的衣柜都找了,企图再找几件香死人的衣服,“你说我们把人带回去之后队长会做什么?”
“人都带回去了,你说队长做什么?”同伴在他打开衣柜的时候也凑了过去,“反正不用再对着几年前的照片弄了。”
一连翻了几个衣柜,要么是空的,要么放的是杂物,男人把柜门踢回去,发出一声响:“那能不能让队长把照片给我,我来继承一下他之前的事业。”
“醒醒吧你,出门这么久还在梦游吗?”同伴说着环顾了一下房间,突然俯身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
想在床底下找出个藏起来的小脏猫,不能玩,吓吓也是好的。
男人见他长久没起来,还以为真有人,也跟着跪趴在地上,“找到了?”
他才趴下,同伴就站起身,在他腰上踹了一脚,不屑道:“色鬼着急的样。”
没找到人,男人知道被骗了,撇了撇嘴,也没管腰上那个印子,撑着枪站起来,不满地补充:“请你加个前缀好吗?我是一个身高191.5的有腹肌的拿过特训第二的英俊色鬼。”
声音很大,反正不是说给同伴听的。
同伴刚开始和他不是一个特训队的,末世后才合队,好奇地问:“第一谁啊?”
没有哪个第二想提第一,特别是在口袋里衣服的主人能听见的情况下,男人拿枪砸了一下同伴的肩膀,磨磨蹭蹭道:“07呗,我就只差他一点点点点。”
拨开肩膀上故意重重压下来的枪筒,同伴放大点音量嘲笑道:“第二就是第二,只有我们07这样的才配做一。”
同伴说话就是不正经,知道对方在孔雀开屏,故意剪他孔雀毛。
07沉默了很久,见他们越说越偏,也怕吓到可能藏在哪个角落的人,出声告诫道:“别乱说话了,队长听见回去会加训。”
“不会的,队长平时没空听我们耳麦,”男人说完又继续开不正经的玩笑:“我待会一定要给他拍张照片,队长不给我照片我就自力更生一点。香成那样,也不知道会长什么样,那件衣服我估计都不舍得洗。”
同伴伸手就要去摸他口袋,“你不是说要拿回去给队长吗?哪里轮得到你来洗?小心我举报你。”
男人拿出那件衣服,颇为大方地在他面前晃一瞬后又埋头凑上去,“你少管我了,我就不信你等下不偷他衣服。”
话音未落,耳麦里滋滋闪过电流音,接着就是他们队长的声音,沉沉的,隔空都能看见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般。
“胆挺大,你们是要偷谁衣服啊?”
男人下意识把衣服迅速藏进口袋里拉好拉链,一句话都不敢说。
能说什么?说他们是要偷队长老婆的衣服?谁想被训死谁说。
“快点给老子把人带回来,别给吓哭了,他胆子小,掉一滴眼泪谁给我当一次陪练。”
那头说完就没了声音,不知道切没切麦。
陪练说得好听,要打得过才叫陪练,打不过就是人体沙包。
……
楼下的说笑声骤停,紧接着是上楼的声音,有力的脚步声从楼道间,苏景又捂住了月侵衣的脸,半拖半抱地把人扯起来。
柜门合上的声音被他们的脚步声掩盖。
男人靴底踩过碎玻璃渣,皱起眉:“怎么窗户破这么大个洞?该不会人已经走了吧?”
“找找看吧,动作快一点。”同伴也皱了眉,端着枪,身体绷紧随便进了个房间。
07进的是月侵衣所在的房间。
他没怎么乱动东西,只端起了桌上半杯没喝完的水看了一下,递到面前凑近杯口闻了一下。
柜子里月侵衣被苏景紧紧搂在怀里,透过一点缝隙向外看去。
第124章 香死了
月侵衣不爱出门, 衣服买得少,又不愿意尝试新的风格,总同一款衣服买两三件, 大学时,出门去上课坐的位置也固定第一排靠走廊的那一个, 像一个固定刷新的npc。
但他白白净净的, 话又少, 只抬头听课低头记笔记,又乖又听话的样子吸引了不少“玩家”的视线,经常有人装作不经意坐到他旁边去, 试图刷他好感度,所以很多公选课只要有他,前排入座率就会特别高。
有时候他来得迟, 那个位置也总是空着的,偶尔他没来,也有人帮他喊到,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谁也不说。
后面毕业了,他因为意外做了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而主动分手, 期间一直都是苏卿陪在他身边的, 说是要为之前的事情赎罪, 相处得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之后, 苏卿自己就是挖墙脚上位,所以对月侵衣边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在意得要命, 当然他在月侵衣面前都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年长者形象, 他没像月侵衣之前的男朋友一样明面上什么都要过问,只偶尔展露点脆弱, 再借着醉酒表明自己的患得患失。
月侵衣的上衣扣子总扣到最上面,夏天连短裤都没有穿过,是一个很保守传统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醉后和苏卿亲了然后纯盖被子睡了一觉就和前男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