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只因发小一句话不投机, 那个Omega就‘不小心’洒了发小一身黏糊甜腻的果汁, 帮忙时手忙脚乱地,最后杯子里的橙汁都泼尽了, 留给发小一件果粒涂抹均匀的衬衫。
确实很坏,又茶又坏。
元旭初恋滤镜太厚, 是里面唯一一个没看出来的人, 反而在离开时有意无意地指责了商行川一句。
那个Omega轻而易举地就搅乱了他两个发小间的平静,陆淞南坐边上看戏时观感还不错, 但还是不太赞同那个Omega的行为。
他不想走了这么多年路,左右一看发现一个朋友都没了,全变情敌了。
陆淞南在自己的想法里笑了一瞬,挪至车前玻璃的视线里没有预兆地别进来一支梅子青的伞。
雨下得不算小,伞下人却固执地将伞柄握得很下,劲瘦腰间已经被斜吹进的雨涂了一层半透明的水色,隐隐显出几分内里颜色。
腰上半长发尾也沾湿了,摇摇晃晃间坠着几滴瘦长水珠,要掉不掉,似乎在等人伸手去接。
只看个身形就已经能认出人了,又加上发间绞着缎带的颜色,陆淞南完全能确定无疑了。
商行川前几天因为边境的事情半夜就走了,留下Omega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对,不是一个人,他另一个当过Omega初恋的发小也在。
陆淞南不爱多管闲事,但他自觉有义务帮临时有事出门的发小照看一下Omega,很纯粹的照看,闲余时间再帮可能会走偏门的元旭清醒清醒。
按他看来不会太难,这段十几年的发小关系没那么脆弱。
月侵衣高举着伞,没有一丝遮挡的视线氤氲起青绿水汽。
背后浸湿处凉丝丝一片,他知道却毫不在意,闲余的手绕至身后将贴在皮肤上的部分拈开。
动作间指节蹭去了发梢的雨珠,透明珠子在他的随意里细颤颤的,像是偶然落在树梢玉兰舒展柔韧的花瓣上,湿淋淋地为其添了几分干净的娇。
车碾过浸在水里的路面,划开的两道痕迹转瞬弥合又继续向前,缓缓跟在月侵衣手边,等他注意到的时候,陆淞南的车窗已经降下好一会了。
不怪他,怪陆淞南自己久不开口。
月侵衣其实发现也没多久,但他不是很想理,对方长久不走他才略带不耐烦地转头瞥眼了眼,对上陆淞南微微沾雨的眉眼,他那点不耐烦沉沉落进茫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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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
他语调偏软,在潮湿雨幕里朦胧含糊。
陆淞南嗯一声后没将两人对话拖长,直截了当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月侵衣停了脚,手中的伞偏了点,他面上柔柔地笑了,低头看了眼半湿的自己后又流露出几分没来得及脱稚气的羞赧。
看起来并不像只比陆淞南小两岁,而是还要小得多,没怎么吃过苦,又从来都是被偏爱的对象,这样也正常。
月侵衣看了眼他干净的后座,话里含了一丝真诚的意思:“可是我怕把你的车弄脏了。”
陆淞南没被那一丝真诚打动,却依旧道:“没关系。”
他以为这样就够了,没想到面前的Omega还是拒绝了他。
陆淞南猜到点什么,冷淡回了他的道别就重新隐回暗灰玻璃后。
那支梅子青渐从窗壁上褪去,陆淞南脸上的潮气也干冷下来,Omega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上车,也并不会因为会打湿他的座椅而愧疚。
对方只想看他让步。
月侵衣等身上淋得差不多了就把伞放了下来。
淋一点点雨就够了,只需要一点点对方就会动容。
迈步走到曾经到过的公寓楼下,他握着那张一直忘记退了的电梯卡,想今天再去门口看一眼就退。
电梯门缓缓开合,月侵衣手里拿着的伞尾端往下淋着线串般的雨,滴滴在严丝密合的瓷砖缝隙里砸出一从透明的花,一直开到门前。
猫眼中电子锁闪出微光,下一瞬发出识别成功的声响,大门骤然开了道缝。
月侵衣手一抖,伞间在地上怼了下,响声清晰,他想在响声荡停在楼道前离开,腿还没动,门先从内被推开了。
他抬眼和元旭对视,神色慌乱道:“我只是想来门口看一看,没想到门自己开了。”
“你是不是忘记解除我的权限了?”
门内的地毯被刚才元旭推门时的急切踢乱,元旭余光里落在那几条褶皱上,挣扎了没两秒就如实道:“不是忘了。”
只说了半句话。
月侵衣听懂了,握在伞柄上的指节用力得发白。
元旭闻见了他身上漫卷潮气,视线被他腰间湿润里隐隐显出的颜色烫到,猝然移开时声音不算自然道:“外面还在下雨,要先进来坐坐吗?”
只是坐坐,听起来很安全,理由也很正当,没留什么拒绝的余地。
月侵衣的伞留在了门口伞架上,满身水汽在走动见带起的风里一齐吹进门内。
温水涌上杯壁,点润过月侵衣红润的唇,他怕弄湿沙发只站在边上没坐。
元旭看出他的犹豫,又自愿地在他腰间烫了一回,关切道:“你衣服湿了,要去洗个澡吗?这样不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