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扣系好后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与此同时月侵衣腰腹间皮肤猝然被烫到,过高的温度轻易就让两人间相碰的空间生出几分潮意。
湿硬的触感在他腰上皮肤都留了水迹,月侵衣往后退了点,把人从身前扯出来,才发现他面上的隐忍克制似的,他神色中含带怜惜,“好可怜,是不是快要坏掉了?”
温子野溺进他眉眼里的柔和,连面上令人生厌的冷都忘了,心脏酸胀地点了头,下一瞬忽然像被抓住了命门,精神上的爽感大大越过了生理上的,他忍不住张了唇,靠着面上的刺痛感才堪堪忍住冲动,月侵衣犹嫌不够似的凑到他耳边道:“我也给你蹭好不好?”
另一边他走后商行川也没睡,能睡得着才奇怪。
他沉着脸去了月侵衣待过的房间,除了一件才换下来的浴袍外,其余地方没有任何改变,像是从来没人来过一般。
桌上牛奶已经冷透,上面浮着一层薄膜,商行川心情不算好,将杯子拿起一起扔进了垃圾篓里。
他躺到床上,思绪混乱地点开光脑,无意间碰到了个联系人,还没来得及挂断,对面就接了。
“还没睡?”商行川有些诧异,对方家里规矩严,睡觉起床时间几乎刻进了基因里。
“嗯。”对方明显不想将这个话题往下聊,只冷淡地应了声。
商行川也没什么心思聊天,正准备挂掉,对面就又开了口,“你最近抛弃了个Omega?”
很突兀的一个话题,对方向来不会关注这些消息,这次不仅关注了还开口问他。
商行川压下心底那点莫名回答道:“没抛弃,今天都领证了。”
对方听完神色微动,商行川还没来得及看懂那点变动就被对方收回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方默了几息终于开口:“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吧。”
说的我们,不是他自己,少见地这样刻意。
见商行川应了他就立即挂了电话,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通讯页面关掉后,光脑界面的背景里月侵衣漂亮温和的眉眼在书架间半隐半现。
无疑的,这是一张偷拍视角的照片。
第102章 小狗
灰白烟灰在乌黑烟灰缸底已经铺了一层不薄的底, 散着余温的灰粒和早就凉透的混在一起,横七竖八的烟棉躺倒在灰床上,里面有大半都是窗外溜进的夜风抽的。
商行川只给了温之眠一晚上时间, 第二天窗外的天刚蒙上一抹雾白,他就掐灭了手中细白烟杆, 烟杆埋进灰烬里, 散尽最后一丝灰白叹息。
他动了动因长久维持一个动作而发僵的手指, 起身前看了眼墙面上的圆盘钟,六点半不到,坏了吧?明明已经过了很久了。
商行川没去看光脑查准确时间, 边揉着胀痛的眉心边径直站起身。
天亮了就是到第二天了,他给了温之眠一晚上自由。
温之眠又不是医生,什么病需要他一个Omega去, 温家什么时候这么穷了,连个家庭医生都请不起吗?
商行川走到镜子面前,持续了半夜的烟烧地他眼底飘了几抹血色,长直的眉颜色更深,眉骨中绕了几撇阴霾, 愁苦得像一个新婚被抛弃的怨妇。
不是像, 就是, 昨天上午才领证,晚上人就跟别人跑了, 当着他面。
行吧,跑就跑, 最后会回来就行, 他现在就去接人。
不过就这么直接去不行,虽然他没怎么抽烟, 但毕竟是点燃了,苦涩呛人的烟味在他身上沾了个遍,信息素里的薄荷都像是在火里熏过,反正不好闻。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只响了一会,他洗完出来时里面水汽都没来得及腾起。
六点四十二,路面上还没那么多车,他尽量将车速和规定速度压得齐平,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温家院门外。
温家大门没开,温家家主只说温子野发病要隔离,带了几分歉意劝他先回去。
商行川没应他这句话,态度照常地和他走完了挂电话的章程。
车窗缓缓下落,温家上顶尖刺的大门在风里纹丝不动,两边连起高耸院墙,他在思考翻上去的可能性,虽然这样不道德,但他接老婆回家理由应该还算合理。
他下了车,站到院墙外往后退了几步,给自己留了助跑空间,还没动作,光脑就亮了。
商行川急着接人这时候谁的电话他都不想接,正准备划掉,不耐烦的余光里瞥见了上面的备注。
啧。
等了两三秒对方还没挂断他才接。
“要我来接你回去吗?”商行川出声问的同时,开始思考将车开远一点再开回来的可能性。
他才意识到自己一大早上来接人的突兀。
月侵衣昨晚也没睡,直到现在他腿上还紧缠着一双手,虽然没有直接拦住他用光脑通讯的动作,却在偷偷做小动作,乖又不乖。
他忍着腿侧细细密密的湿热麻痒,努力捋直的声线里裹着几丝容易察觉的疲惫,“不用,我明天自己会回去。”
说几句话都不行,只要察觉到哥哥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温子野就会变得烦躁,信息素也躁动地往月侵衣腺体处涌。
温子野一时被无法抑制的烦躁影响,动作有一瞬失了轻重,让月侵衣轻声抽了口气,他忍不住抓着对方因乱蹭而纷杂的头发把人扯出来,蹙眉看了对方一眼以示警告。
商行川听见了轻微摩擦声、吞咽声以及温之眠的抽气声,他和那个有病的弟弟待在一起,在床上。
沉默间他听见了自己指关节撇动的声音,晨间浅色的光落在他面上都没能驱退他眉目中的灰败。
商行川抬眼望向高墙,又往后退了几步,彻底算好距离。
在动作之前,他自认为还算大度地给了对方两个选择,“我在温家门口,你自己出来还是我翻墙进去接你出来?”
发病时的温子野意识不清醒,一句话要翻来覆去说几遍才能勉强听懂,但对方的声音一响,他就自觉竖起耳朵去听,才听了个大概就察觉到危险一般,紧抓住月侵衣的手指不放,甚至目色可怜地叼住了细白指节。
没有咬,只用略尖的那颗犬牙细细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