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这么一通,商行川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对方,哪怕身上人又香又漂亮,他闭上眼,不去看温之眠那张极具迷惑性的脸,抵抗Omega信息素的训练他在军部的时候没少做,他还是有信心扛过对方这个盘丝洞的。
但人这辈子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立flag,故意要打商行川脸一样,他眼睛是闭上了,呼吸却根本控制不住。
温之眠身上的信息素先是一下变浓,在他快要装醉装不下去想把人直接推开前,又忽然变淡,若隐若现的,止住商行川动作的同时勾得他想凑到温之眠颈间去闻,或者咬上两口,逼得对方乖乖把信息素放出来给他闻。
反复几次商行川就受不了了,察觉到自己上瘾的趋势,他也不管对方有多敏感,抓着对方的腰把人翻到一边。
因为月侵衣扶着他的肩膀,所以他把人推开时不可避免地被扯着一起翻了个身,他手掌卡在月侵衣纤细腰身上,另一只手深陷在松软床铺里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和月侵衣接触得太多。
月侵衣的头发散落在蒙着一层灯色的脸侧,浓深墨色和珍珠般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还以为他是要咬自己,手指不自觉沿着外套下滑,慌乱地蜷起指骨,紧抓住对方的衬衫。
商行川咬着蠢蠢欲动的牙,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心只想离他远一点,翻身后就被火燎了手一样挪开了月侵衣腰间的手,动作急促地抽身离开。
不知道是他起来太急了还是月侵衣抓太紧了,他身前衬衫还扣着的扣子直接被全部扯落,四溅的火星一般飞散开。
宽肩窄腰,以及线条分明的肌肉一齐露在外面,月侵衣看得脸热,连扣子砸到脖颈间的痛意都没顾及上。
商行川低头看了一眼,脸黑得要命,虽然这也没露太多,但他又没暴露癖,而且这还是在一个Omega面前,一是他不能当流氓,二是他得给未来老婆守男德。
这没什么好笑的,跟他刚才嘲笑温子野耳根软不是一回事,他有原则守男德和被Omega随意玩弄不能混为一谈。
商行川也不管自己还在装醉了,撑起身就要下床,这盘丝洞不能再待下去了,感受到自己新穿搭身前漏进的风,他还存了点苦中作乐的心思,幸好这不是真的盘丝洞,一只绿茶味的妖精就差点没把他玩死。
看出他要走的意图,月侵衣立即清醒过来,急忙扑上去,从后面环住了商行川的脖子。
他身上太软了,像一条软缎带一样,紧缠在商行川身上,偏偏还不敢用力扯开,Omega普遍娇弱,缠上商行川的这个还格外会掉眼泪,他惹不起。
“你明明看起来很难受,为什么不咬我?我会很乖的,也给我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月侵衣在商行川颈侧胡乱蹭,像一只猫标记地盘一样,借此把对方都蹭上自己信息素的气味。
身后的人不止脸漂亮,他的声音也很讨人喜欢,清越柔和的声线因为委屈和疑惑而夹杂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听得人不止耳尖发痒,心里也像是被拨动了哪根弦一样,止不住荡起来。
商行川扯不开他,鼻尖涌动的绿茶香一点点淹没他残存的理智,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算了,麻烦点就麻烦点,勉强相信对方说自己乖的说辞,商行川决定看看对方到底会有多乖。
如果对方骗了他,他也不介意,花点时间把对方弄得乖乖的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砺,各种意义上的磨。
商行川终于舍得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出来,迅速弥漫开来的冷薄荷紧紧缠住不停退缩的茶香,难以忽视的凉意在月侵衣颈间积聚起来,浓得近乎在空气里凝结,想要刺激小气的Omega放出更多信息素。
缠在身上的绸缎彻底松软下来,止不住地从他身上往下滑,商行川揽住他已经在抖的腰身,将人抱到怀里。
商行川要大方的多,放出信息素的浓度是月侵衣的几倍,月侵衣被信息素圈禁起来,终于体会到匹配度99%带来的刺激,身上的温度迅速上升,刚才还勉强能接受的触碰,在敏感度提升后完全受不了,被不轻不重地揉一下呼吸就乱得不行。
他不明白对方刚才为什么能那么淡定,让他误以为匹配度带来的感受并没有书上说的那么可怕。
商行川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目光落在他抑制不住呼吸的唇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又菜又爱玩,他敢赌小绿茶之前肯定没因为乱装乱玩吃过亏,所以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爬一个s级Alpha的床。
外面那群人估计都和温子野一个德行,只被哭两声就心软得不敢放手教训,商行川和他们可不一样,在他这里温之眠想不吃亏就得吃其它的。
商行川分开他的膝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两腰下紧挨着,月侵衣被他硌得不住往后缩,修长的手指细细弱弱地挂在他手臂上,想借力气撑起来却根本做不到。
他可怜巴巴皱眉的样子实在容易博同情,商行川发了点善心帮他往后坐了点,声音里裹了层冰薄荷样冷冽发哑:“把头发拨开,给我咬吧。”
月侵衣手指发颤,细细的手腕绕到后颈,带着点拖延的意味慢慢拨开长发,发上过长的丝带在商行川手背上轻擦过。
商行川的目光落在他玉白脖颈间,面上勉强维持出来的最后一丝淡定也消失不见,没等人把长发拨开就亟不可待地凑上去。
他动作太急,鼻尖都抵在了那处敏感上,没轻没重地,蹭得月侵衣不住偏头想把他挤开。
商行川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没耐心,微末一点尴尬顺着他喉间动作滚落而下,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仔细地在每一寸地方掠过,
他情绪不太对劲,贴在月侵衣耳边问:“没人咬过?”
“没人咬过。”月侵衣边偏头往旁边躲边摇头重复,身上被信息素缠得难受,只是四个字都用尽了他所有力气一样。
商行川眯起眼睛,危险地逼问道:“那为什么你脖子上会有别的Alpha的味道,和我一样,s级。”
是刚才温子野摸他脖子的时候留下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明明知道他要去找商行川。
他的呼吸毫不留情地砸在月侵衣腺体上,月侵衣察觉到威胁,抖着声线解释:“可能是,子野不小心碰到了。”
先不说信没信,光是这一个亲昵的称呼就已经足够让商行川感到不快了。
“子野?”他语气带着些许嘲弄重复了一遍,下一瞬却骤然变了语气,“不许这么叫他。”
见月侵衣点头他脸色才缓和下来,察觉到月侵衣不断往下滑的趋势,他托起月侵衣的腰将人往上带,重新按在怀里,继续问道:“那你该怎么叫我呢?”
“商先生,”月侵衣喊完后明显感觉到腰间摩挲的力道加大了不止一点,他忍住鼻尖快溢出的哼声急忙改口,“行川,行川。”
喊完后,对方的手掌才稍微安分一点,月侵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商行川没继续纠结这点细枝末节,再拖下去,今晚的事情拖到明天都解决不了。
他凑近Omega敏感脆弱的腺体,唇微张开,还没咬上去就被Omega重重推开,似乎是突然后悔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攒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就往床下去,腿脚撑着往前爬的时候,伶仃脚腕上忽的被一只相对来说粗糙很多的手掌抓牢。
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把他往后扯,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凉薄荷也更加浓,连温度也因此降下来似的。
月侵衣没往前爬几步,就被扯得扑倒在床上,他的力气都在刚才用完了,手指尝试着去抓床单,却根本抓不紧,只能勾扯出几条褶皱。
商行川把他身体翻过来,抓着手腕倾身压在他身上,眉头皱起,语气不悦:“不是说很乖吗?跑什么?”
月侵衣被房间里的信息素撞得头脑发晕,身上Alpha的重量以及被完全掌控的姿势让他害怕得不行,遇见天敌一般下意识想逃跑,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太全,“我,商先生,我不想了,我害怕,你,我放过我。”
“好可怜,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商行川动作温和地帮他拨开被含进唇里发丝,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眼睛里那些装出来的醉意尽数消失,只剩下沉沉情绪,“你骗我总该吃点苦头吧,要是不吃苦头以后容易养成说谎的坏习惯,我只是不想看你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