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虽然多,但加起来等于没有,心思都写在脸上,太好懂了点,这样挺好的,要是跟人偷情的话,心虚一眼就看得出来,不过他应该不会给洛听晚这个机会的。
刚开始被洛听晚拿退婚威胁的时候,他脸黑得不成样子,半天才拉下脸去求和,后来一看见洛听晚皱眉,他就软下态度采取怀柔政策,滑跪起来毫无压力,唯手熟尔。
他看得严,月侵衣和裴砚他们间根本没有什么接触,月侵衣的惩罚任务都被迫撤了。
有一次月侵衣看着裴砚的背影还没过两秒,一旁的司岑就阴阳怪气地问他要不要过去和裴砚一起走。
月侵衣讨厌他这种疑神疑鬼的态度,半点不惯着他,点了头不说还真的迈步要往裴砚手边去。
是司岑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腕,他才没去成的。
司岑口中道歉说自己不该那么问,憋了一天,晚上放学的时候把他按在墙角亲,旁边随时都有可能来人。
月侵衣害怕被发现,想威胁教训对方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可怜地忍着不发出声音,手指在司岑校服上扯出几个褶皱。
正是放学,三三两两的人扎堆在一起聊天,脚步声、说笑声以及书包挂件摇晃的声音近在耳边。
墙角处晚上漆黑一片,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往墙角这边来的,可月侵衣还是害怕,他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发现他被司岑抵着舌忝弄。
平时他也不让司岑和他举止太亲近,并排走聊天都可以,但牵手拥抱都不可以,司岑手指在他手背上碰两下都要被他甩开。
就因为这个,司岑已经和他闹过几次了,每次都沉着脸问月侵衣是不是觉得他拿不出手,月侵衣被问得烦,就点了头,气得司岑两节数学课都没跟他说话。
司岑亲他的时候故意没扶着他,弄得人腿软得站不住后只能乖乖抓着他的肩膀,发现他有下滑的趋势后才心软地准备退出来。
路过的人有买江旭股的,正语气激动地讨论江旭什么时候会下定决心勇夺人妻,有的支持毕业就夺,也有的想要更刺激点,认为等结婚后坐实人妻之名再夺才有挑战性。
她们争论不休,唯一的共识就是司岑不太配,认为他管太严了,一个老婆怎么能只有一个老公,都支持洛听晚给所有小狗一个家,然后让司岑去当流浪狗。
说笑声隔了很远都传得过来,月侵衣腿抖着,恨不得刚才把司岑的耳朵捂上。
他明显能感觉到司岑的呼吸变得更沉了,下巴被对方卡着,唇肉被含得更紧。
司岑呼吸滚热,吞咽的间隙中语调发沉地问:“你也想我去当流浪狗?”
“江旭要是跟你偷情你是不是不会拒绝?”
他一句接一句地问,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听见几句话就嫉妒得要发疯,紧缠着月侵衣汲取没给他回答问题的机会,怕又听见不想听的话,也不想听见假话。
直到走廊上的声音都被熄灭的灯按下,他才终于松口。
月侵衣忙着喘气,连骂他都没力气。
司岑没得到他的回复,心里的嫉妒还没平息,环着他的肩膀,口鼻都埋在月侵衣脖颈间。
他太烫了,皮肤和呼吸都烫,月侵衣捏着他后颈想把他扯开,口中不满道:“你刚才为什么没按我教你的来亲?”
明明他之前在宿舍教过对方好几次的,要很轻,不许嘬他的唇珠,不许亲太久,不许蛮横地直接塞进来,不许在外面。
对方今天一个都没做到,太失败了,活该当流浪狗。
司岑在他皮肤上蹭了两下没回答,月侵衣的条件太严格了,轻了也要哼重了也要哼,亲得久就扯他耳朵,亲个三分钟就要休息十分钟,平常日子他忍忍也就算了,但他今天实在是被刺激到了。
他有点想把人关在家里去,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出来就会没完没了地蔓延,心脏都要被缠地喘不过气来。
想到把人关起来之后的场景,他就无法抑制地开始兴奋,呼吸都变得急促。
第77章 灯暗时的偷亲
他的气息不轻不重地砸在月侵衣皮肤上, 过高的温度烫得月侵衣不住往后缩,他侧着头,下巴抵在司岑脑袋上, 想把他拱开。
还润着的唇边涌动着丝丝缕缕的香气,穿过司岑的发丝绕在他鼻尖。
本能般地, 司岑偏过头, 又含住了他的唇。
月侵衣气都没喘匀又被他捧着脸亲, 他想躲,头后仰着,想把自己的唇扯出来, 或者让对方退出来一点,至少不要这么深。
脑袋都抵到墙上去了,对方都没舍得松一点, 留出的空隙很小,紧缠着他,连喘息的机会都不太想给他。
因为刚才那个念头,司岑心过激地颤着,身上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爬过, 光是想想就让他激动得难以抑制。
捧着月侵衣脸的手指都不太稳, 按在他皮肤上的指腹间微微湿润, 细小的水分在两人相接处持续升温。
滚热的潮意蔓延,呼吸都乱得不成样, 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唇间的湿润滚落, 淌过月侵衣的下巴。
他隐约察觉到司岑的兴奋, 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方这一次亲得没那么重了,带些弥补性质地扯着他痴缠, 像是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或者正要做。
他察觉到了危险,所以并不愿意接受这来得奇怪弥补,往日被□□几下就会扔下理智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鼻尖涌出轻轻哼声,是拒绝的意思。
司岑不想松手,但再不松手下面就会很难收场,他勉强平复下过于躁动的神经,慢慢退出来,离开前还在月侵衣唇珠上咬了一下。
这里长得很可爱,他之前不听话的时候总要把这里嘬得发肿才离开,他不知道江旭亲没亲过这里,反正裴砚肯定吃过。
上次他在宿舍里捉奸的时候,月侵衣唇珠上艳得让人难以忽视,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里的不同。
像一根扎得极深的刺,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不自觉地记起这事,他没办法抹掉之前裴砚亲过这里的事实,只能一次次在上面吃了又吃,想缓解心底的嫉妒。
他仍旧捧着月侵衣的脸,享受着身前人脱力般完全挂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遗憾的是这里太暗,他看不清月侵衣的表情,虽然已经近距离看过很多遍,但他仍旧不知足。
“你就应该去当流浪狗,”月侵衣攀着他肩膀,小口喘气,“谁让你今天亲这么久的?我腿都要站不住了。”
听到流浪狗的称呼时,司岑神经紧了紧,排斥感立即升腾上来,对于给他未婚妻当狗这件事他已经接受良好了,只要他未婚妻只有他一只狗就行,但是他不能当流浪狗。
他手指僵住,温声道歉:“对不起。”
一般情况,他道歉都会带一个下次再也不会了,并不只是说说,他说到就会做到,在月侵衣面前保持着优良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