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侵衣丝毫不配合, 手臂用力想甩开他, 却被他拦腰扛起, 直接摔在床上。

床很软,月侵衣整个人都陷进松软的被子里, 被子的一角盖在他眼睛上,让他看不见司岑的动作。

身侧的被子下陷, 他拨开眼前的遮挡, 抬眼与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司岑对视,对方双膝跪在他腰侧, 面色不善。

司岑语气很差,每一个字都透着戾气,“我让你追你就追,我让你不要再沾花惹草了你怎么不听?”

“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跟你说了那么多遍,都是江旭他逼我的,你没长耳朵吗?”

月侵衣以为他还是在说江旭的事,语气比他还不耐烦,明明昨晚都罚过了,到现在还是要扯,他昨晚哭那么多眼泪都是喂狗了。

司岑将他推自己的手抓着,逼问道:“那裴砚呢?”

月侵衣脸上的不耐烦顿住,这又跟裴砚有什么关系?怎么连他欺负个人司岑都要管,管得这么宽,他以后真要找十个八个男朋友,这人不是会气得把他直接咬死。

他突然没那么想和司岑结婚了,他的结婚对象应该是那种长得好看的,听话的,然后能主动帮他找十个八个的,司岑在里面就只占了个长得好看,一点也不听话,脾气还坏。

司岑还不知道月侵衣已经准备把他甩了,冷着脸问得更详细,“你和他在我床上乱搞的事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月侵衣细白的手腕被他紧抓着,上面很快就圈了几条淡色红痕,又挣脱不开,只能乖乖回答对方的问题,“我在欺负他啊,你没看见他眼睛红红的快要哭了吗?”

欺负裴砚?

司岑的怒意被身下人那张粉白漂亮的脸抑制着,发不出火又憋得难受,深吸了口气半天都呼不出来。

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未婚妻是个蠢货,脸有多漂亮,脑子就有多蠢,但他没想到对方真的能蠢到这个地步,都快被裴砚搂着腰亲傻了,还以为是自己在欺负别人。

要不是他突然来了,裴砚能直接趁着洛听晚晕着脑袋呼吸的时候直接进去。

他口的,还是在他床上。

司岑哽了好一会才终于呼出来气,期间月侵衣一直在他身下乱动,手扯不出来就扭着腰想蹭出来,校服下摆皱着上翻,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腰。

他不爱吃饭,身高倒是跟正常男高中生差不多,虽然比起司岑他们还差得远,这也就导致了他胳膊和腰都很细。

像是能轻易折断似的,司岑被他身上的白晃了眼,另一只手掌极其自然地按在上面。

他打篮球,手上茧子比较厚,摸的时候又不知分寸,粗糙的触感在月侵衣腰上激起一阵阵又疼又痒的浪。

又躲不开,手也被司岑抓着用不了。

司岑的手指在月侵衣柔软光滑的皮肤上一寸寸丈量,由一边慢慢摸到另一边。

月侵衣扭着腰想要躲他的手,抬腰时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茧子,身上一软,动作也维持不住,重新摔进了被子里。

见司岑的手还想从衣摆下往上钻,月侵衣没再硬气下去,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声音都轻了不少,“我只是在欺负裴砚,我跟他没什么的。”

他又向司岑解释了一遍,翻来覆去也就这一个解释,因为他本来就说的是实话。

司岑的动作停了一瞬,随后更加坚定地钻了进去,按在月侵衣更为敏感的地方。

“那为什么要在我床上?

他隐约猜出些裴砚哄骗洛听晚的手段,这场逼问的性质也变了,比起听到洛听晚的回答,他更希望洛听晚回答不出来,那他欺负人也就显得正当合理了。

司岑根本不像是在问问题,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月侵衣,很快又开口问:“不想告诉我还是不敢告诉我?”

上一个问题月侵衣没回答出来,当然有惩罚。

司岑的手动作着没有说话,月侵衣只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他不想承认那是他发出来的,紧咬着唇,却仍旧有细微的哼声从喉间溢出。

耻意占上风,刺激得月侵衣眼角的泪都成了真的。

他掉着眼泪,牙齿痒得想咬人。

像是被当做可以随意拨弄的琴弦,司岑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拨弄着,想让他再发出些声音。

这里平日里他自己也会碰的,可那只手一旦换成司岑的,就变得不太一样,怪异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地涌向他,他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昨晚在浴室里司岑就想做这些动作的,但他死死捂着,又听话地答应了司岑好多过分的条件,这才打消了对方的念头。

他有点怀疑今天对方没事找事就是为了继续昨晚没做成的事。

他将这那些奇怪的念头都归结于是被司岑侮辱了而产生的羞耻,被抓着的手腕抵在对方手臂上,两只手臂夹着对方的手,想制止对方的动作。

散在泪光中的视线拼命聚集着瞪向身上那个,满脸认真摆弄他的人。

司岑停了动作,从他校服下摆中退出来,下一秒,他的手掌盖在了月侵衣的眼睛上,“不许瞪我。”

他的手掌其实是凉的,刚才在月侵衣衣服里捂得生了点温度,但不多,半冷半温的触感,很像一个个细小的吻。

月侵衣的视线被剥离,睫毛颤着闭上又掀开,在对方手掌上扫过时有些阻力,他不停眨眼,想要痒死对方。

腰上忽然被什么碰了一下,原先上翻了一部分的衣摆一点点被向上扯,冰凉的空气拥上他忽然露出的皮肤,掠取上面的温度。

月侵衣停顿了这么久的脑袋终于开始转了,他松开唇,警告道:“那里不可以,你要是碰的话,我就咬”

对方明知故犯,他警告的话还没说完,身上就被烫了一下,被湿热卷了进去。

这可比刚才只是碰一碰要刺激得多,尤其是当司岑拿牙齿磨的时候。

什么也看不见时很没安全感,又被他咬着,月侵衣不禁害怕起来。

现在的司岑好像比昨晚还要生气些,做出的事也更疯了,一点都不听他的话。

他的睫毛压在眼下瓷白的皮肤上,鼻尖涌出几丝酸意,眼泪串珠似的从眼角滚落,滑过司岑的指尖,没入发丝里,口中不安地喊着对方名字,“司岑,司岑……”

一声比一声委屈,想要对方松口应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