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神经颤栗起来。

陈行谨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后,强硬地掰我?的头,逼着我?盯着视频里?的人。

他道:“输一局,杀一个。”

我?听?见05吸着冷气?的声音,他在惊讶于这?么近的镜头,说明行动小组里?已经有了摩甘比的人。

“放心,不会立刻格杀,等会议结束后再清算。”陈行谨的笑声爽朗了下,带着些轻快,“别?难过啊,他们会提前?一步下去?陪你,不是很好吗?”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崩溃了,看向陈行谨,吼了起来,“你到底想逼我?到什么时候?!”

“我?还以为你会先惊讶,我?怎么凑齐的五个人,又花了多少时间?派人潜入。”陈行谨的手指敲了下桌面,05深呼了口气?,开始洗牌。他继续道:“你为了他们违逆我?,那他们就应该有陪你死?的觉悟。”

“又要退缩了?”

他问。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去?死?,去?死?!去?死?!”

我?攥着拳头,死?死?地凝着陈行谨。

他垂着眼,也望着我?,那是一种贪婪而又阴郁的眼神,“以前?不是总缠着我?让我?陪你玩这?个游戏吗?为什么不敢了?是害怕,一旦有人死?了,你要负责任是不是?如果是这?样,从一开始,你就该待在我?身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你选错了,每一次,都选错。”陈行谨扶着额头,又笑起来,“你看,做事狠不下心,爬到这?么高?有什么用,谁都保护不了。”

我?听?见手铐与桌椅颤动的声音,低头才发现,冰冷的手正在颤动。

陈行谨道:“你没有多少时间?思考了,或许,我?应该让你开心一些。”

他话音落下,我?心中的郁结与崩溃骤然消散,连疲乏、无力、痛苦也像是轻飘飘的纱网一般被风吹走。负面情绪消散,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松懈,我?几乎忍不住咧着嘴,想要笑起来。在察觉到情绪袭来的瞬间?。

但这?快乐却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消散了。

陈行谨扶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脸上有了些潮红。

我?的腰部佝偻起来,垂落的头发贴着我?的脸颊,我?几乎感?到肌肤上蔓延的热气?。许久,我?嗓音沙哑地道:“好,我?玩。”

05抽了四?张,他算了算点数,道:“二十?二点。”

随后他开始发牌。

我?掀起两张牌,4和Q,十?六点。我?又看向陈行谨,7和2,九点。

陈行谨道:“要牌。”

一张轻飘飘的牌从桌面滑到他手中,J,这?就20点了。

陈行谨的声音响起,“停牌。”

我?又要了一张牌,掀起一看,4。

平了。

陈行谨没忍住笑了下,“现在停手,就是平局。不过我?好像还没有制定平局的规则,让我?想想……如果五局过后是平局的话,我?可以送你个礼物。正好,很久没给你过生日了。”

我?望了望手中的牌,嘴唇蠕动了下,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要牌。”

05抿了下唇,手铐哗啦作响,一张牌滑到我?手中。

我?掀起牌。

一张2赫然浮现。

“我?赢了。”我?道:“下一把?。”

陈行谨道:“赌性这?么大?”

我?道:“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的礼物。”

陈行谨长久地注视我?,我?也回以凝视。

“发牌。”

陈行谨道。

05将牌重新?洗牌。

我?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在05手中的扑克牌,背面的花纹晃动着,像是一颗颗小小的螺旋,不断在我?眼中晃动。

墙壁上的会议仍在直播,演讲的声音与鼓掌的声音都那么聒噪。

嘉图的演讲稿十?分完备,准备的材料也很好,无论如何,这?是一番非常生动的演讲。可是不知为何,斐瑞并没能听?进去?,他只?是不断地回望着陈之微的席位。

那里?仍是空荡荡的,慢慢的,他的放在座位上的手指轻微蜷缩起来。

斐瑞并没有参与他们的会议,但他看过地图,按理?说……不应该要花这?么多时间?的。他的拇指抵着嘴唇,凝视着金色的手环,三家财团联名的logo令他蓝色的眼睛里?有了些茫然。他拧开会议桌上的水喝了几口,心脏却仍然在狂跳。

……不,不会出什么事的。

“咔嚓咔嚓”

斐瑞被聒噪的塑料声惊醒,他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将水瓶捏出了声响。他立刻放下了瓶子,几秒后,他看向一旁的秘书,低声道:“你去?找下委员会的人,和他们打声招呼,就说”

他话音顿住,因为一名穿着西服的人朝着他走过来,低声道:“斐瑞先生您好,我?是许琉灰先生的秘书,他说他现在在礼堂的公用休息室等你。”

会议现场不能离席,但可以在会议途中,去?休息室进行限时十?分钟的小休。

斐瑞思索了几秒,点了头。随后他提交了小休,起身跟着那名秘书离开了席位,沿着过道,走向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