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被我的神经质所震撼,执政官伸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们没有,你冷静一点”

“你们怎么这样!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我挪动?背部?,靠着窗,腿一弯曲抱着斐瑞接力翻窗朝楼下跳下去。即便已?然跳楼,但我依然努力抱着他,手里的餐刀抵在他肩膀上。

身体失重那几秒,我感?觉怀里的斐瑞在疯狂挣扎,他显然已?经被我的行径吓到了,以?至于忘了这里只是三楼。

“砰”

我闷哼一声,感?觉背后骨头一阵巨痛,却并不敢耽搁逼着自己站起来,腿部?的酸痛不断刺激着我的感?官。

斐瑞摔在一旁,面色陡然苍白着,蓝眸翕动?,疼得泪水涟涟。仔细看过去,餐刀已?然直接刺穿他的肩膀,大片大片血液喷薄而?出?。

宝,你应得的。

三楼窗户传出?执政官巨大的咒骂声,窗边浮动?着卫兵们的身影。

他们马上就要追下楼了。

斐瑞捂着肩膀,全身蜷缩,我瘸着腿走过去,将他一把抱入怀中。瞅准了旁边停着的一辆悬浮平衡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电子数据棒就插进?端口,半分钟不到就显示解锁成功。我火速解锁就骑上去,平衡车瞬间漂浮在半空中,我狂按加速飞奔而?去。

五城治安和经济好到让你们锁车都?不设密保是吧?这就给你们一点小小的十二城震撼!早该管管了!

第 19 章

硕大的月光挂在天空夜空之上, 清风徐来,花自?盛开,夜色静好。

《知音人·十二城特刊》

当我脚踩平衡车飞驰在半空中, 怀里还?抱着个受伤的omega时,我心中只有年少时看过的知音扉页题词, 当时封面是个性感omega, 夜色静好就他妈的静好在此处。但现在,静好则体现在斐瑞终于安静下来了。

斐瑞捂着肩膀, 汗水涔涔, 湿润黏腻的发丝粘连在他的脸上,眼睛半眯。他的下唇被咬得?苍白,呼吸声急促,止不住的颤抖。

血液流得?很快, 它很快就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还?有?不少?滴滴答答流到了平衡车上。

也不知道?路人有?没有?被淋到,被淋到会是什么反应。下雨是上帝落泪,下血多半是上帝肺痨?

我想到这个烂梗时, 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声笑来。

怀里的斐瑞听到动静, 虚弱地睁开眼望着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咧开嘴哼了声,表现得?伤痛万分, 无?措至极,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再?坚持一下, 再?坚持一下, 马上就到医院了!”

斐瑞疼得?说不出成句的话, 染血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领,白皙的脖颈青筋浮现。他似乎说了什么, 努力弓着腰伏在我怀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忍忍,马上就到了!”

我装作着急万分,眼睛却紧紧盯着地面,迅速寻找着看起来不那么正规的医院。现在这情况,不是老?破小的社区诊所我都不敢去,不然百分百被逮。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斐瑞这种看起来就睚眦必报的性格,之后可怎么搞。

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什么头?绪,我决定不想了。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好歹现在都混进五城了。俗话说得?好,宁愿在内环城里哭,不愿在外环城笑,前者多半不是真哭,但后者一定是假笑。

在半空之中我晃晃悠悠地飞,途中还?遇见几个同?样骑着悬浮平衡车的人,并与他们比试了一番谁的速度快。

时间过了很久,也许没有?很久。

我盯着斐瑞肩膀上涔涔流出的血迹,试图以此判断时间。然后我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止血。想到这个问题时,我摸了摸他的肩膀,一片冰冷。此时,我也终于听清楚斐瑞模糊不清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他说好冷,好冷。

冷就对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大抵是今天的确经历了太多事情,它现在丝毫不听我的使唤。

“斐瑞,我们先停下,我立刻给你止血,不要担心。”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火速停下平衡车,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始撕衣服。几声动静过后,九磅十五便士的衬衫化作碎布条,紧紧锢住他的手肩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疼好疼啊!”斐瑞仰着头?,喘息急促,声音沙哑又高亢,“好疼!”

我拍着他的背,低声道?:“忍一忍,忍一忍,马上就包扎好了。”

斐瑞的意识因为疼痛清醒了很多,他脸色苍白,眼眸沉沉地望着我。他应该很是恨我,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身?体冰冷驱使着他下意识贴在我怀里,手几乎都要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攥住他的手腕搭在我肩膀上,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立刻攀附而上,挂在了我的身?上,却还?努力站着。

斐瑞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有?往腰部伸,话音颤抖着,“……好冷,好疼……呃啊、还?没有?到吗?好难受……好难受……”

我值得?也搂住他的腰部,将他托上平衡车。

再?次起飞,风徐徐刮过,斐瑞瑟缩着往我怀里挤。我和他紧密无?间地贴着,他痛苦的喘息没完没了,只有?重复的疼、冷、难受等关键词。问题是,这玩意儿也不通过语言传播,我感觉得?到的只有?他挣扎颤抖的身?体和冰冷的温度。

又飞了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了一间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小诊所。

我迅速抱着斐瑞闯进去,哐哐一顿敲。

“动静小点,吵死了。”医生开了门,有?点不耐烦,又道?:“什么情况?”

我省略了一些细节,只是说他不小心被餐刀捅穿了肩膀,医生扫了我一眼,一副了然,又嗤笑了声。

“治不了,麻醉师下班了,而且麻醉剂也用完了。”医生又道?:“这样吧,我给上一级的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们。”

我问道?:“对不起医生,虽然我不懂医疗常识,但我看见柜子里有?一瓶药贴着麻醉剂标签。”

“那个不行,那个是应付检查的。”医生道?:“如果给你们用了,有?人临时抽查的话,我们这边很难办。”

我心想:好温暖,像是回到了十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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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瑞在我怀里疼得?瑟瑟发抖,他应该已经忍耐我很久了,因此对这个医生无?法忍耐了,转头?低吼道?:“能?不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