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合成的画面如此?真实,不会有任何知?情人会怀疑,一份和已知?影像一模一样的视频是?合成的。就像是?,那些人工合成的我和斐瑞的假艳照视频,之所以像假的,是?因为看过的当事人都能察觉到部队。

如果,我自己拷贝了摩甘比酒店的录像,合成完全一模一样的视频呢?

罗尔斯的脸色有着?些灰白,不甘心地望着?我。

我继续道:“你手里的那些照片下的时间,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不仅是?我被逮捕前,实际上?,它也?是?我被爆料前的照片。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和监察官03私下见面,让他合成了那些视频。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在罗尔斯针对?我的一系列攻讦中,仅仅是?毫无证据的臆测,臆测我的性取向、臆测我的出身、臆测我依靠裙带关系……就能让我的支持率源源不断地下降,那如果我自己制造一个看似真实,但只?要稍微调查就能戳破的证据呢?”

“答案你们也?看到了,没有任何一家媒体事先花半个小时进行技术解析确定来源再发布,他们都如同?秃鹫一般争夺着?尸体上?最大的肉,争夺着?流量。”

当然,捕真已经?察觉到了,现在想退场不玩了,那可不行。晚宴的事,足够我记恨你们一辈子哦,以为我真能不计前嫌是?吧,居然还敢在我活下来后邀请我去写文章!不知?道我是?文盲吗!

我深呼了口气?,笑道:“我当然也?想过玩火自焚怎么办,万一无法澄清怎么办,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放弃走到这里。”

当我说完后,季时川也?走到了台下,他望向我,黑灰的眼睛里含着?笑。

他道:“怎么回?事,一个人把戏唱完了?”

我当然要唱,我还要大唱特唱。

陈行谨,感谢你特意送上?照片,让我找到由头。

你想毁掉我,没关系,我可以比你做得更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 172 章

如果无从辩驳, 那就混淆视听。

如果铁证如山,那就放火烧山。

生活从来都是只有你不讲道理?,它才会讲道理?。你?讲道理?, 它就会教你?不是这个道理?。

当季时川放出他制作视频的全过程时,我看见那名提问的记者脸上的愤怒慢慢消散下去, 她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她像是不解。

其他的媒体在我方才指责他们时都有着难看的神色, 可当证据陈列完毕,一切足以成为新的爆点之时, 他们却立刻“不计前嫌”起来, 一个个的问题抛了出来。

“所以你?承认,你?作为联邦中心法院系统的人,与?监察官交往过密?”

一名记者问道。

季时川却先我一步回答,道:“你?们怎么还管别人交友呢?”

那记者望着季时川, 道:“监察官03,您的这个决策是否为监察官联盟知悉?您可是修法律专业的,应该知道,你?如今已经违反了信息传播法, 达到了造谣的程度。即便这是你?们的决策, 但你?们依然需要?付出责任。”

我道:“那你?们呢?”

记者愣了下,“什么?”

我道:“我上网查过啊, 这个得我本人追究, 但我要?追究的话,先追究传播过的媒体与?平台, 你?觉得是你?们责任大还是他责任大?”

“应该是他们吧, 毕竟像他们说?的, 我们交往过密。”季时川仍然嬉皮笑脸的,又道:“真闹上法庭的话, 你?会酌情对我免去追究吧?”

我看了眼监察官05,他刚刚申请了离开?现场,如今拿着终端一边往后?台走一边通话。

我道:“不知道,感觉你?们监察官联盟挺生气的,你?会有什么处分?”

季时川当着我,也当着罗尔斯,以及一众媒体说?了几条法条,又道:“按照规定,我又要?被?停职和扣工资了。”

我道:“你?们不会被?开?除的吗?”

季时川耸肩,“一般只有殉职。”

另一名记者喊道:“这里不是你?们聊家常的地方,我必须要?纠正你?们,新闻媒体本身就要?对资讯起到传播作用?,在高效传播的同时我们难免有纰漏。”

那记者喊完之后?,却又有一名记者嘲讽道:“谁跟你?我们,我这边可没有未经证实就发文章。”

这名“我记者我也”的人立刻带动了一波节奏,一小撮人也拱火起来,纷纷趁着这个直播来表明自己?的媒体如何清白。但我猜,他们大多?数只是根本没抢到热度。

无论如何,他们开?始吵了起来,只有几名记者努力在他们吵架的间隙开?始访问我。

“目前的局面可以说?是您一手?造成的,您难道不担心民众的逆反情绪更严重吗?在刚刚我们再次抽调了民意,约有百分之二十九的民众在调查中表示他们不看好你?,认为你?这样消费了公?信力。百分之三的人认为,您这种行为本质上在置气,并非是一个成熟的竞选人该做的。”

“成熟的竞选人该做什么?”我问记者,记者楞了下,我又看向罗尔斯,罗尔斯的状况显然不太好。她像个陪衬似的站在一边,反复深呼吸,眼球却在震颤,她在试图找回她的节奏。我叫了她一声,“罗尔斯,你?是个经验丰富的政客,请问如果是你?,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罗尔斯对我的突兀刁难有些失语,好几秒,她却道:“我想每个人都自己?的处理?方式,况且,这是媒体给你?的问题。希望你?好好回答,毕竟证明了你?的清白后?,我们的辩论赛才正式开?始,也才真正公?平站在同一个地方。”

很好的防守,一方面表明她的成熟,一方面表明她对我此前的“不公?平”既往不咎,将自己?摘出这场闹剧,甚至还展望了下之后?的辩论环节,来让我别太得意。

可是我的提问并非是进?攻,她的防守反而让她显出了回避。

我看向记者,正要?说?话,却见季时川似乎被?竞选委员会叫了过去。

“陈之微女士,您的回答是什么?”

记者催促了我。

我收回了视线,道:“我从来都不是成熟的政客,我甚至到现在还对这些风波感到陌生,但我做的这些并非是置气。我何故要?与?媒体置气,即便这阵子你?们的确让我吃了大苦头,但我要?是想有点好名声,终究还是要?你?们说?些好话的。我何故要?与?民众置气,尽管他们的辱骂也曾让我头脑发热,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抱着对体制的,对官员的,对联邦的热忱。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也需要?他们的选票。”

我深呼了口气,没忍住笑起来,“但这并不妨碍我亲自爆料自己?,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吗?你?们获得了流量,民众获得了谈资,竞选获得了收视率,联邦中心体制的问题获得了关注度,当然,被?我牵连的财团也同时亏损了点钱……拜托,他们都赚了那么多?了,亏损一些又如何呢?总的来说?,还是很有意思啊。”

记者道:“您的意思是,您的确有愚弄众人的想法吗?”

他问完后?,眼睛又盯住了陈之微,身边的媒体同僚们早就抛弃了彼此之间那点针对,也齐齐操控着摄像头对准陈之微,更多?问题蜂拥而至。

“陈之微女士,您此前就被?诟病过上升速度极快,又过于年轻,现在您的做法是否证明了您的心性仍有问题?”

“提问,您和翼世与?卡尔璐似乎都有所往来,这样的行为不会得罪他们吗?”

“不好意思,我是娱乐新闻频道的,我只想问问,如果此次辩论会竞选失败的话,您会找谁去抚慰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