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玬的手指滑过塞尔斯的胸前,胸肌的形态饱满,微微起伏。

塞尔斯看上去仅仅是有些乱了呼吸,远没有绝大多数雌虫的反应那么疯狂。即使有着最为强大的虫甲,这样的虫族理应拥有最旺盛的欲望。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塞尔斯胯前的时候,手腕被抓住。

塞尔斯就盯着他,提出的话题非常严肃:“你平时也是这么对待同学的吗?”

简玬讪讪笑了几下,狡猾地绕过了真相:“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他们?不就是因为不会这么对他们,我才会好奇的吗?塞尔斯,你教教我吗?”

塞尔斯的视线就停留在简玬脸上,让简玬自己也有些摸不清塞尔斯究竟认为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样的视线对于一般虫族来说无疑极有压迫性。

绝大多数时候,连简玬自己也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简玬,你快成年了。”塞尔斯指出。

简玬离虫族传统的二十岁成年日只剩下极短的一段时间。

“嗯,我知道。”简玬无辜地眨眨眼。

“你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你真的希望与我进行这些接触,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停了一会后,塞尔斯开口,“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只是希望你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而不是仅仅是想游戏。

因为太过了解简玬,塞尔斯才会认真地拒绝。

简玬抿着唇,看着塞尔斯。这家伙一如既往地严肃,就连他想要轻佻也无从谈起。

“你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嗯,我会的。”塞尔斯开口。

从二十年前把那个看上去轻飘飘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的那刻起,这就是塞尔斯必须恪守一生的法则。

“那我能不能提前支取点利息?”简玬追问。

塞尔斯:“……”

“塞尔斯,你不信任我吗?”简玬抬眼,可怜地看着塞尔斯,“如果你信任我,一笔将要谈成的交易,为什么不愿意先给我一些我能拿到的东西呢?”

他的手再次抚上塞尔斯的胸口,摩挲着衬衫领口的扣子,下一秒,胸前的扣子被他轻巧地拆开,露出胸前柔韧的肌肤。

塞尔斯半阖上眼:“……我一直都信任你。”

正因为太过了解,太过信任,才知道简玬说的“谈成的交易”绝不可能发生。

简玬本就对这个世界没有情感,一切亲昵也仅仅是虚托的假象。容易让人泥足深陷,始作俑者却轻而易举地抽身。

谈话之间,简玬拆下了塞尔斯胸前第二颗纽扣,衣服解开。

塞尔斯的胸肌太过饱满,投下深刻的阴影。简玬修长的手指往下,一点点插入塞尔斯胸前的缝隙。饱满的胸肌挤压着手指,一股力量向外推挤,却又向内吸。

塞尔斯却没有再拒绝。

“咕嘟。”

简玬的肚子发出一声明显的咕嘟声。

简玬眨眨眼,看向自己的养父,手指还插在养父的胸肌里,讪讪地笑:“我饿了……”

塞尔斯:“好。”

简玬自己主动地爬起来,揉了揉乱成鸡窝的头发,睡眼朦胧地走去洗漱,顺便打开了自己团队发来的早报,因为太饿,轻而易举地把刚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银行之事快要建成,也是他那个团队该逐步接管权力的日子了。终端通讯打来联络请求,他看了一眼来人的号码,接通。

“新的办公室?没有门?啊……这不是省钱么……不用在意。”

“嗯嗯,今天的财报,嗯嗯嗯……没事,你继续给我发就好了。”

简玬随手抄过塞尔斯洗浴室里第二个杯子和牙刷,去接了牙膏塞进嘴里,顺便打开电子终端的报告浏览了一遍。

“你说我什么时候回去?嗯……银行地点在市中心吧?我离那儿太远了,过几天再说吧。”

“今天的天气?今天的天气很好啊,能有什么差别?”

“我在学校生活得当然很好,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做好你的工作,我挂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在话语还没结束之前,视讯通话就已经被挂断。终端对面的虫族愣了一下,扯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他坐在嘈杂的银行办公室内,不时有员工来来往往。透过一面巨大的玻璃屏,巨大的大厅之上挂着不断闪烁刷新的电子数字,虫族嘈杂地交流、奔走。视角再往外,一整幢高楼坐落于城市的最中央,不同于塞尔斯宅邸坐落于郊区的安静和偏僻,这里是一个星球最为繁华的地带,也最为昂贵。

在简玬挂断通话之后,穿着板正西装的虫族站起身来,拿起文件拨通助理的通讯:

“十五分钟后开会,简玬先生会在七天之内来银行视察,我们需要提前准备。”

下属感受到强烈的压力,有些畏怯,但还是迅速地应下,开始准备。

不该问如果不来怎么办,不敢细问是否会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办公室里的虫族就是这家银行当之无愧的主理人,短短一段相处的时间内,就迅速而狠绝地肃清了初生银行内的一切乱象。这是一个在银行建立之前几乎从未面世的团队,却能迅速地掌控住一家银行的命脉。

似乎他们的骨子里就透着狠厉的果决。

他们震慑住了想要趁着简玬年轻就意图进行侵吞的银行家们至少现在是这样。

“简玬要来?他都没有接我的视讯通话……”

同一间办公室内,一个长发雌虫微微歪头,声音有些失落。他的外表有些像虫族传统审美中的类雄,但并不显得柔弱,纹身缠绕到指尖和脸颊,脸庞雌雄莫辨。但身上明显的虫甲特征和高挑的身材、能够撑起西装的肌肉,还是证明他是一个实打实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