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又是要这又是要那的,还尽尽当着皇帝和一众命妇的面儿,惹得皇帝叹母慈媳孝,龙心大悦!不过也尽归她如此蠢钝,亲近本宫,本宫也能把你们俩个给安插到她的身边了!樱红柳绿,不,你们也被改名了,华胜玳瑁,听听这名字,铜臭味浓的哟,那云裳真是个俗物,俗不可及!说起来你们在皇子府可有什么发现?九皇子可有私下联络重臣?”

华胜摇了摇头:“不曾的,奴婢们素日只能跟在九皇子妃身边,每日见得九皇子,也是油嘴滑舌地与九皇子妃调笑戏耍,九皇子妃还每日斥责九皇子整日里不务正业,吊儿啦当的,可说起来九皇子妃她也是没个正形的,两个人整日在府里胡闹追逐,日上三竿将将而起,奴婢们瞧着是从未联络过什么正形的……”

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容羡那小儿浑日里没个正形,玩世不恭,可他毕竟少年英武,有经天纬地之状元才,连老太傅也说此子乃文曲星下凡,指不定皇帝还真的要把帝位传承与他,叫本宫如何不担忧呢?”

玳瑁回道:“九皇子的事情就是小李子最清楚了,毕竟小李子可是九皇子的贴身小太监。他与我们同为皇后娘娘的人,可咱们也没听小李子那听得九皇子有何异动……除了经常不上朝躲懒,偶尔还去那烟花巷逛上一去,还被九皇子妃骂的狗血喷头,娘娘且宽心,无事呢!”

皇后娘娘想起了小李子,奇道:“说起来,小李子最近怎不曾传来什么消息?”

玳瑁为人羞赧,红着脸回道:“奴婢许是知晓情由。小李子最近被九皇子差遣的团团转,前些日子不是要抓萤火虫,又是要去找郎中衣裳,还得去寻温泉挖池子……九皇子每天都要九皇子妃娘娘玩些花梢头,只是累了小李子了……”

华胜牙尖嘴利,捂着嘴笑道:“至于最近,昨天奴婢依稀听得九皇子求着九皇子妃,是说要扮上什么俊俏和尚和香客夫人的花头,又要小李子去准备什么佛家袈裟的,可是又不好亵渎漫天神佛,是要形似袈裟而又形非袈裟,还要一顶劳什子毗卢帽盖住青丝,主子随口一说,小李子可难为坏了,带着一帮子下人儿到处忙活找寻呢!”

皇后娘娘蹙了蹙眉,冷哼一声:“如你们先前所说,他俩个整日里蜜里调油、春宵帐暖的,这小夫妻恩爱情浓,可不分场合地胡闹污糟,却也淫乱不堪,简直不堪入耳,不知所谓,一塌糊涂!容羡如此耽于女色,夜夜笙歌,简直难成大事,也不怕虚了身子!不过你们和小李子,还有府里的那一众侍卫细作们,都不可掉以轻心,给本宫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好了,你们退下吧!”

华胜、玳瑁点头称是:“娘娘万福,奴婢们告退。”

正欲退下时,华胜欲言又止:“可娘娘,九皇子妃想求的那笔墨纸砚……”

玳瑁适时而上:“还有那些首饰,九皇子妃说,她要扮那富家太太,且得穿着点好的,戴着点贵的……”

皇后娘娘心胆俱裂,捂着心口倒吸凉气,闭着眼使唤贴身嬷嬷去弄:“给给给,都给!去库房里挑些好玩意儿去,得挑些好的,那不要脸的小浪蹄子福窝里长大的,眼可尖了,好东西一看一个准,稍微差点的,可都瞧不上呢!你俩个带着那些好玩意儿赶紧走,且让她尽得意去,别让本宫瞧着……”

俊俏小和尚与富贵老夫人2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云想衣裳花想容(乔一瞧)|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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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小和尚与富贵老夫人2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容府丫鬟华胜,对何方庙中的少年和尚躬身行礼:“无羡圣僧,请随奴婢来,老夫人正在府中等您。”

无羡和尚双手合十,庄严颌首道:“女施主有礼,烦请女施主带路,圣僧之名犹不敢当。”

华胜为和尚先前领路,顺着花园一路前行。

这容府锦绣膏粱、又雅趣相宜,浑然不输王孙贵胄,有花屏曲折,秀石嵯峨,儿重楼阁,层层画栋雕梁。亭台大开光蔼蔼,辉煌峥嵘,玉堂金马。

又有花开花落,雕栏曲畔,径填彩王进。小桃枝红,爱梅残柳绿,纱窗垂幕,屋宇生春。燕语莺声弄,游鱼影波。

牡丹枝枝方吐,芍药相亲,见山叠素螺可意,又有翠柏松椿,竹修桐嫩,蕉阴鲜杏,绣毯珠玉,兰馨透好,戏蝶狂蜂采蕊新。

不过无羡和尚对这府中的滔天富贵、繁荣景致皆目不斜视、充耳不闻,阔步向前,身量款款,根本不为红尘外物所扰,俨然一副得道的宝相尊严。

容府老夫人云氏隔窗凭栏,遮遮掩掩的,偷偷觑着这位名声赫赫的少年圣僧。

他身形琅琅,柔劲有力,如日月入怀,那步履端祥,循规蹈矩,又趋森严庄重,凌冽濯濯,一如往昔在寺庙所见,不由地芳心跳跳,越发地动起情来。

见贴身丫头携着那俊和尚越走越近,云氏急忙阖窗,故作虚弱地斜倚软榻靠枕之上,春情洋溢,芳心如绯,只等着请君入瓮。

“圣僧大师,老夫人就在房里侯着您讲经呢!”两人及至门前,丫头华胜将无羡和尚领入房中后,便偷笑着匆匆阖门离去。

无羡和尚还未转身,就听见身后有一女声娇软,若黄莺娇啼,呖呖婉转:“老身自从先夫离世,伤痛欲绝,夜夜受梦魇所困,是以特请圣僧移步容府,叨扰之情心甚不安,如今身体抱恙,不能起身相迎,还请圣僧见谅。”

这一听,无羡和尚疑惑容府老夫人音色纤纤,转身一观看这位半卧在靠窗软榻上的老夫人,却也真个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哪里是垂垂老矣的老妪,分明是一雍容华贵的妙龄美娇娥也。

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斜挽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清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姿容雅谈,清芬逼人。

她此刻斜斜靠在软枕上,姿态慵懒病弱,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纱幔轻衣,下衬一条翡翠撒花坠金丝裙子,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一身的富贵装饰,却是似月里嫦娥,九天仙子,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妲姬……

不过无羡和尚只稍稍一惊,然依旧面不改色,眉梢不抬,波澜不惊,他捏着手中的小黑檀佛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平平无奇,称不得圣僧也。老夫人菩萨心肠,为鄙寺庙施了许多香油钱,贫僧自当为老夫人诵读心经,望可为老夫人排忧解难,驱除梦魇。”

容老夫人云氏见和尚这样冷淡,心头暗恨其不为自己绝世颜色所动,可观其头戴毗卢帽一顶,着了一身素白袈裟,愈发衬得其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风流洒落,丰姿英伟轩昂,似耸壑昂霄,只可惜做了那庙中僧,好不可惜……

尤其这时和尚他神情泠泠,如高巅之雪,三秋之潭,更添禁欲之气,庭前芝兰玉树一棵,远非红尘俗世凡夫俗子可比。

莫说十个儿郎里挑不出一个,便是百个,千个,万个儿也难得拣出来这么一个俊俏儿郎,好不诱人!

云氏慕艾,心欢意美,不觉爱欲恣恣,她面上未语便春泪先流,好不我见犹怜:“奴家也不过年方十九,断断撑不得圣僧您一句老夫人了,奴家十六年华便嫁了六十先夫,先夫撒手人寰,留下我寡妇一人孤零零活在世上……”

然还未讲完自己的伤心往事,无羡俊和尚已于地上席地而坐,手中珠子转转不停,从善如流:“是,女菩萨。那小僧便为您诵背心经,所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云氏不期如此,气的恨恨咬牙,想她一番媚眼,竟是抛给了瞎子!

想她豆蔻年华便嫁了容家富有老翁,老翁力不容心,她却是如狼似虎……

平日里老翁管束严苛,从不许她出头露面,看物事见不得什么好男儿,唯能平日去寺庙上香拜佛,可也得在人众之中遮遮掩掩的……

不过倒是常见这位住持座下的小弟子师傅,据说颇有佛缘,乃下任主持不二人选。

云氏却不看这些,她只瞧得小和尚少年翩翩,眉清目秀,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好不俊朗!

她这等年少性情的水性妇人,如何按耐的住?所谓人皆欢然聚首,綦我独罹头睽乖,可不是当下就一眼相中了,尤其看和尚他高鼻深目,想那下身欲物必是挺拔粗壮,更加情根深种。

每每她从寺庙回府,晚上听着老翁打呼打鼾,越加禁架不定,长嘘短气,恨不得身生双翅,飞到小和尚阁中弄做一处,旖旎春梦也不知做了多少……

好容易等得老翁去了,想她寡妇之身,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不难消遣,这番身为主母,得了机会给那庙宇捐了许多香油钱,才终于请来这位年少圣僧讲经,以图男色!

哪知这让她牵肠挂肚的俊和尚,俏冤家忒是不解风情,竟对她的美貌倾城不屑一顾,气的她可不咬牙切齿,恨不得捣枕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