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噎着,就知道你饿,还有荔枝饮,这可是你的最爱啊。”丽姝把荔枝饮递给他。
树哥儿这里也是有样学样的吃起来,但比起哥哥不挑嘴,他更喜欢喝饮子,自己的喝完了,还想尝郑灏和祈哥儿的,让那两人十分警惕。
一家人倒是和乐融融,两个儿子吃完烤饼和饮子,都被送下去洗手,大人们则议事。
郑灏关心的问道:“母亲还没回复你吗?要不要我去说说。”
“以前我是小媳妇的时候,事事让你出头,母亲不会说什么。但我现在管家了,还撺掇你去说话,显然就是无能了。”丽姝并不觉得让郑灏过度参与她的事情。
郑灏有些失落:“你和我还分的这么清楚。”
丽姝摇头:“不是的,这样反而起反作用。”
“可是娘不是还没同意吗?”郑灏皱眉。
丽姝仿佛智珠在握:“她思考的日子越长,就越说明有戏。”
原本一切都按照丽姝发展的在走,只是没想到中间被横插了一杠子,而且这件事情来的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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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 第 117 章
◎一更◎
郑夫人的确在考虑这个问题, 要不要换人的问题,她总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比如榕二太太倒是很不错,但她没这个能力, 没能力的人即便坐上那个位置, 反而是越干越坏。
当年三叔和三婶在世的时候, 何等的清廉自持, 一心为族中人办事。如此, 郑夫人才放心将族里的事务交给三房打理,没想到三房这个儿媳妇这么黑心。
以前看她也是出身大族,不是这样的人啊。
郑夫人也不能自己决定, 率先就先去找郑老爷说了这件事情:“灏哥儿媳妇她生肖其父, 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偏偏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了。”
“所以,灏哥儿媳妇一万两千两就把这些人都摆平了。”郑老爷也很震惊。
要知道族里的这些人, 他也不是没接触过, 不懂行的人肯定会被骗。而且,你还没处说理去, 甚至主子们稍微弱一点, 下人还欺负到你头上来。
郑夫人颔首:“是啊, 她说一万两都尽够了, 两千两是给他们那几个人的辛苦费。您说这孩子……”
郑老爷温言道:“我看也的确要换人再管了,说实话,灏哥儿也说去族学看了看, 简直痛心疾首,族学一团污糟, 也难怪我郑家如今及第的人越来越少了。”
怕郑老爷太过生气, 郑夫人替他顺气:“您别生气, 刘亲家还说祈哥儿是读书的好苗子,比他们刘家人还聪明,树哥儿也是虎头虎脑的,您担心什么。”
“是啊,他们小兄弟我是不担心的,亲家亲自替他们发蒙。祈哥儿我看都是神童了,只是他年纪太小,灏哥儿和他媳妇都说不能夸太过,怕他伤仲永,心绪不稳,到时候反而对科举仕途无异。”郑老爷眼见自家倒是越过越好,气也顺了不少。
他很快做出了指示:“那就让灏哥儿媳妇先管着,等她要离开的时候,再选人做替手不就好了。”
郑夫人得到首肯,才松了一口气,准备明儿把这件事情告诉丽姝。因为她身体不是太好,这一趟折腾下来就已经有些疲乏了。
哪里知晓早上丽姝还未过来,渝大奶奶舒氏先过来请安。
提起舒氏,郑夫人眼皮子一跳,对于舒氏,她们家是有些亏心的。当年灏哥儿一时糊涂,居然被人拿住了把柄。
灏哥儿也是一时好心,郑夫人过后去找大夫询问过当时的情况,若不尽快保大,到时候是一尸两命。拼命让产婆把孩子拽出来,那个孩子已经脸色青紫,根本活不了。
可若是灏哥儿没有说保大的话就罢了,偏偏说了。
“让她进来吧。”
舒氏进来时,郑夫人看了她一眼,知晓舒氏出身并不高,当年是她父亲任开封知府,千方百计才把女儿送进郑家。她还记得初见舒氏时,只觉得她不显山也不露水,很是贞静,并不多话。
后来是发生一件事情,才知晓她机警过人,也并非一般人。
“大伯母。”舒氏忐忑坐下。
郑夫人暗忖她的来意,只闲话几句,见她神情轻松下来,遂问道:“你们爷在任上如何?”
提起郑渝,舒氏眼神一黯:“我也不知晓。”
郑渝是七房独子,前科中了三甲进士,但是他志不在科举,并不愿意在京中案牍劳形,故而去了南京任上做闲散官,只是郑夫人没想到居然都没带舒氏过去。
“你婆婆也过世了,渝哥儿还不带你去,这么做真不像话。”
兴许是让自己替她作主吗?郑夫人如是想道,也开了这个话头。
舒氏却道:“我们爷让我在家好生打理家业,现下我膝下又养着灵姐儿,到底走不开。”
“听说了,三房的姐儿在你那儿养着。咳咳……”郑夫人也搞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要钱还是要禄?要不然无端端过来做什么。
宫妈妈赶紧上前伺候,因为丽姝那里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人,她又管家要用新人,宫妈妈便回来郑夫人这里。
她知晓郑夫人咳嗽的信号,立马过来拍背顺背,闹出很大动静。
舒氏就越发想拔腿就走了,她并不蠢,知晓自己的确是过来有事相求的。在郑夫人几次暗示下,她终于开了口:“我侄女因为守孝耽误了年纪,原本您家在孝中,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
原本郑夫人以为是让她帮忙说一门亲事,只笑道:“你若有难处,找我就是,舒姑娘可在府上?”
“在,这几日无事,她正来我这里陪我。”舒氏立马喊了侄女过来。
丽姝过来郑夫人这里时,看到里面有位年轻的女子,这姑娘生的端雅秀美,但浑然没有一丝富丽闲妆,浑然似个荆钗布裙的女儿,见丽姝看过来,顿时显得有几分局促。
“灏哥儿媳妇,这位是你渝大嫂子的内侄女,正好我回乡居住,尚觉烦闷,见这姑娘举止文雅,遂留在我这里作个伴儿。”郑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