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檀却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找个地缝,抱着金蟾一起钻进去。

不?知是忘了上次发生的事,还是刻意给乔檀留面子,蓝衣公?子随即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姓亓。”

“亓?”小甜满是欣喜,“原来是亓大哥呀!檀儿姐,你?弄错啦!”

乔檀尴尬一笑,死死地记住了蓝衣公?子的姓氏。

原来他不?姓姜也?不?姓江,更不?姓雷,而是姓亓。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位亓将军同姓,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然姓亓,为何王大哥无数次脱口而出我家姜(江)什么什么的呢?

奇怪。

乔檀想不?通,也?懒得再琢磨,想着手里面还捧着个凉丝丝的大金蟾,便在院子里寻寻觅觅了起来,“我先把金蟾放下再招待客人。”

见她弯腰找适合喂养金蟾的东西,大家伙齐齐行动,都帮她寻找起来。

用碗不?行,太小。用盘子不?行,太浅。用缸不?行,太深。乔檀找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找出个趁手的东西来,绕来绕去的都给自己绕晕了。看不?下去的小甜尝试着给出建议:“不?行把它?放在锅里?”

放锅里?

乔檀晕了晕。

“就养在这个面盆里吧。”

沉默中,亓宴拿起一个生着裂痕的陶盆道?:“金蟾喜温热,别把它?放在太冷的地方,平时喂点水丝蚓就行。”

没?有更好选择的乔檀点点头,暂时把金蟾安置在了面盆中。

她按照亓公?子的嘱咐,把金蟾放到了屋里相对?暖和的地方,才腾出了手,便听王晖一惊一乍地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又臭又酸的味道?,小檀姑娘,你?家里别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吧?”

乔檀赶忙走了出去,这才发现王晖站在腌酸笋的罐子旁。

“没?坏,是我腌的酸笋散发出的味道?。”乔檀打开?罐子,霎那间,一股令人十分上头,不?自觉口水直流的气味散了出来。

被熏了个倒仰的王晖退避三舍,便是小甜也?捏住了鼻子,唯独亓公?子好奇地往里看:“酸笋?”他问道?,“你?腌来佐餐吃吗?”

“可以佐餐。”乔檀道?,“但我主要?是用来吃螺蛳粉的。”

“螺丝粉?”王晖道?,“螺蛳粉是什么?”

“就是一种味道?独特的小吃,又酸又臭又辣又香的。”

“是吗?”王晖瞬间来了兴致,“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吃过味道?这么独特的东西。”

“味道?是很独特。”之前有幸尝过螺蛳粉的小甜道?,“檀儿姐第一次做螺蛳粉的时候,我和我哥闻着臭味就来了,一开?始也?不?敢吃,被熏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吃着吃着就吃出好来了,现在经常犯馋呢!”

“真的吗?”小甜将螺蛳粉形容的神?乎其神?,成功引起了王大哥的好奇心,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那眼神?乔檀一看就懂,好客的她立刻道?:“两位大哥要?不?要?尝尝这螺蛳粉,刚好我没?吃饭,做一些,咱们一起吃。”

“一起吃啊?”王晖搓了搓手,“会不?会太麻烦啊?”

“不?会。”乔檀说着抱起酸笋罐走向?厨房,“许多东西都是现成的,一煮就好,你?们在院子里玩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不?顾在高家忙碌的疲惫,乔檀振作精神?,开?始制作螺蛳粉。

她昨才做了螺蛳粉给乔松解馋,螺是现成的,炸腐竹片也?是现成的,虎皮鸡爪剩着一个,卤鸭爪剩下两个,卤猪蹄只?有半个。

木耳得现泡,花生米也?得现炸,再制作一份炸蛋,她独家蜜汁的红油螺蛳粉就成啦。

热锅热油,油面刚刚起小泡泡时将打散的鸡蛋液通过漏勺淋下去,一面炸的金黄蓬松定形后翻过来炸另外一面,全程中火,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做好的炸蛋先放在旁边晾一会儿,接着烧水煮粉,调味,很快,厨房里便飘满了酸笋独有的味道?。

她一人在厨房里做螺蛳粉做得如?火如?荼,院子里,无聊的三人正顶着西北风闲聊天。

“亓大哥,王大哥,你?们这回一起出门?是忙什么事去啦?”

“呃……去山里整些山货,恰巧经过这里。”

“哦哦。那太梁山少女失踪案进展的如?何啦?”

“别提了,原本有了些线索,结果莫名其妙断了,贼首逃脱,还需官府重新?调查。”

“是嘛?”

“可不?是嘛!哎呦,这鸡!又跑过来啄我!”

几声鸡叫不?甚和谐地穿插进小甜和王大哥的聊天声中,不?多时,小甜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这一阵我跟着檀儿姐苦练厨艺,进步不?小,王大哥,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

“行啊!”

“那我回家做去了!”

将二人对?话清清楚楚听了进去的乔檀踉跄了一下,不?小心将脚边的扁担踢到了。

听到厨房里的动静,亓宴立刻转头去问:“怎么了?”

王晖亦问道?:“小檀姑娘,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扶起扁担,哭笑不?得地说,“我马上就好了,你?们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好!”

亓宴便和王晖进了屋,小甜则欢天喜地的回家做好吃的去了。

经过整修的小屋焕然一新?,家具齐齐全全,各种物件摆放的整整齐齐,虽然小,却收拾得简洁温馨,比上次来做客时不?知强了多少。

“这都是小檀姑娘一点一点挣出来的呀,她一个小姑娘养家糊口,真是不?容易。”王晖走马观花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前,指着田员外送给乔檀的妆匣道?,“瞧,这还有个紫檀做的妆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