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主宅注定不会平静,池苍言身上还穿着睡衣,困倦地听林惊澜说了一堆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临了才替他总结一句:“也就是说,宫朔给我下毒要把我弄成傻子,是吗?”
林惊澜被他一噎,试探道:“家主,宫朔他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会干这种事儿的。”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池越替我去查监控,等有确凿证据了就来汇报。”池苍言捏捏眉,好像很头疼的样子,看着宫朔道,“要是真和你有关系,我不会给你个好死的。”
事情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池苍言好像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样子,但他好像也没有池渊想象中的那样生气。按理来说,不管是不是宫朔要给他下毒,这会儿池苍言应该发火才对。
池也跑过来跪在池苍言身前,大胆地碰了碰父亲的膝盖:“爸,老师不会害您的,如果要害您干嘛要救我,也不至于偷偷摸摸这么麻烦地把毒药放在那种地方,您相信老师…”
“池也,和你亲近的人,未必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子,”池苍言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池越站在一边一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回过味来才觉得自己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宫朔要害他哥?滚他娘的吧,宫朔都恨不得把他哥含嘴里护着了。
他这哥怎么这回这么蠢,宫朔八成是被他那个大侄子陷害了,哪个厨子和仆人能搞到这些东西。
这大侄子也是,整天好的不学,拈酸吃醋倒是学得精明,小时候池越看他被池苍言冷落,想着教小孩练练武术什么的,谁知道他竟然说那都是莽夫做的事,根本瞧不上自己,池越就懒得理他了。
就在池越出房间的后脚,池苍言的消息就发过来了,内容简短,只有三个字。
池苍言:不必查。
林惊澜和他并肩站着,问道:“家主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池越抓着林惊澜的头发亲了他一口,“就是做戏的意思。”
房间里只剩下池苍言和宫朔,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明了,池苍言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儿,宫朔安静地跪在一边守着他。
二十几分钟后,池苍言淡淡开口:“滚去惩戒室,找根最短的链子把自己栓起来。上次没用完的催情药,这回一起喝了吧,既然不会说话,那就给我闭上嘴。”
一枚熟悉的监听器扔到身前来,宫朔弯腰捡起,朝着池苍言叩首:“宫朔领罚。”
在宫朔出门的前一秒,池苍言看着他的背影,冷冷道:“宫朔,我要真罚你,就先把你这张嘴缝上。”
惩戒室里有全套的清洗设备和刑具,宫朔先把自己洗干净,还尝试催吐了一下,什么也没吐出来。一天没吃饭了,胃都要把自己吃了。
池苍言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射了,宫朔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惹他不高兴,直接拿了个珠串尿道棒堵住,依照池苍言的指示找了个最短的金属项圈扣在脖子上,把自己拴在了墙角的铁扣上。
池苍言很喜欢灌自己催情的药物,一般剂量都不会很大,最多难受一天,情趣和惩罚并重。这回让他把上次的都喝完,可就不是那么单纯的催情药了。
大剂量的催情药发挥功效很快,大概有五分钟宫朔就能体会到从身体内脏里传来的灼烧感,不用半小时,这种感觉就传遍四肢百骸,灼烧着每一寸皮肤。
这已经超出催情药的范围,变成一种蚀骨的毒药了。
宫朔粗重的喘息声传遍影音室的每个角落,池苍言光着上半身靠在沙发里,看着宫朔一点点从靠着墙的姿势转为跪姿,额头紧贴着墙面,右手死死抓着锁链。
宫朔身上一阵阵出汗,身上冰火两重天。五脏六腑和后穴好像是要烧烂了一样,宫朔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往前凑了凑咬住自己的右手腕。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
手腕上没有多少肉,咬上去就和啃骨头似的,宫朔换了手背继续咬。他魔怔了,眼前仿佛看见池苍言当日亲吻他的情景,牙齿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悄悄伸出了舌头。
这药会让人暂时产生幻觉,池苍言看着宫朔动情地啃咬着自己的手,甚至都能听到他吸吮的口水声。
池苍言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慰,反正挺新奇的。
那么正经一个人,趴在墙上和自己的手背接吻,屁股还左右扭动着,像只发情的小狗,一点儿平日的仪态都没有了。
宫朔把自己的手咬痛了才清醒过来,额头抵着墙壁喘息了一会儿,拽了拽脖子上的链子放在嘴里。
哪怕这会儿有个刀子来割一割面也好,说不定还能缓解此刻灼烧的痛苦。宫朔咬着链子趴到地上,把脑袋缩在撑起的胳膊之间,高高撅起臀部,此后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
池苍言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一回,忘了是为了什么原因,宫朔就用这个姿势撅在地上被他用皮带抽得连连打颤,打完后还被他操了一顿,可怜兮兮地流了一小滩眼泪在地板上。
宫朔想起了很多事,但每件事都没头没尾的,池苍言的脸出现在各个故事里,大多数时候都在打或者操,其余都在和自己温声说话。
宫朔真心喜欢池苍言,喜欢他的一切。
两个乳珠早就立起来了,宫朔低头看到红艳的两个东西,伸过一只手去狠狠地掐着它们,成功得到了一点痛感,灼热的煎熬便减少了微不足道的一分。
过了有十分钟,宫朔下定决心般抬起滴着汗水的脑袋,伸手摸了摸衣领上的小窃听器,救命稻草似地把它握在手里,小猫一样说话。
“家主,宫朔错了。”
池苍言早就料到他会受不了,不过没有要去解救他的意思,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
四点五十分,还有十来分钟,黎明就要到来了。
宫朔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话,大多数都是错了,请罚之类,偶尔穿插着几句疼、难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宫朔出汗太多,又一直没有喝水,白天在外面跪了一天,现在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池苍言撑着手看了他几分钟,五点整的时候拿起搭在一边的衬衫穿上,用遥控器关上了惩戒室的灯。
周围突然变黑,宫朔猛然抬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有一丝丝微弱的光亮。
“不要!!!”
惩戒室的床帘做了感光设置,天明即关,宫朔眼睁睁地看着厚重的黑色窗帘一点点从两边慢慢向中间靠拢,最后严丝合缝地衔接在一起。
项圈上的链子紧紧扯着宫朔,抑制住他想要逃离的动作。宫朔在一片黑暗中蜷缩到墙角,让自己的身体尽量靠着冰冷的墙逼,牙齿喀喀打颤。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罚我。宫朔眼角留下滚烫的泪水,在黑暗中痛哭出声。
池苍言赶在宫朔绝望之前推门进来,在一片黑暗中找到宫朔的位置,在他面前蹲下了身。
宫朔知道有人进来了,伸出手来想要摸摸池苍言是否真实存在着,结果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夜视镜。
池苍言握住宫朔害怕地缩回去的手,问道:“宫朔,胆子都能大到偷看我的电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