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老登”直接把周信宏干傻了,愣了好一会儿脸上才浮起怒意。
“你叫我什?么?”他压着怒火,用一脸仿佛听错了的语气问。
“老登!老逼登!”周望舒喊得贼大声,“你是老得耳聋了吗?”
“你!”周信宏抬手怒指她,气得面肌直抖,手也抖个不停,“你简直不孝!”
周望舒笑了,“我只是不孝,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三不四不伦不类不是东西!”
“你……你!”周信宏像是被气得快要风瘫,气儿都喘不匀了,捂着胸口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
柏龄这精神病这会儿倒是挺正常,不但没发疯,还镇定地一边去扶着他帮他抚胸口顺气,一边朝周崇礼使眼神。
周崇礼会意,张嘴冲此时愣在门口的佣人?喊道?:“张妈,去叫保镖!”
“保你妹的镖。”周望舒过?去就朝他的裆踹了一脚。
“张妈,报警!”那边周晋宇又喊。
“报你妹的警。”站在一旁的安弥也同样给了他一脚。
两人?混合双打,精准踢裆,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一股蛋蛋的忧伤。
“周望舒!”周信宏这会儿终于喘匀了气,拿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一摔,“你反了天了!”
烟灰缸一瞬间摔得四分五裂,要不是周望舒躲得快,碎片肯定能在她脚踝上划出个大口子。
“上次扇我耳光没扇够,这回来这招是吧?”她瞪着周信宏咬牙道?。
“我看你就是欠打!”周信宏扬着手过?来,显然是准备再给她一耳光。
“你打啊!”周望舒毫不畏惧头顶那快要落下来的巴掌,目光始终死死盯着周信宏,“你要敢给我一耳光,我明天就把我手上股份全?一毛抛了,让你股价跌到停盘!”
此话一出,周信宏顿时僵住了。
瞟了眼他那扬得极高却迟迟不敢落下的巴掌,周望舒唇边荡开?一抹笑,“打啊,怎么不打了?”
见?拿她没办法,周信宏这老狐狸精开?始装心脏疼,捂着心脏后退,看似步伐虚浮,实则每一步都在计划之内,稳稳倒在了沙发上。
周望舒都懒得戳穿他,以后有得是收拾他的时候,现在她想先收拾那两个以前姓邢的。
周崇礼也是挺能装的,这会儿还捂着裆缩在沙发旁。
安弥那脚踢得更狠,但周晋宇这会儿都提着凳子准备跟安弥干了。
“我今天不弄死你我……”
周晋宇话说到一半蔫了,因为?他看见?安弥拿出了一根折叠钢管。
“你说什?么?”安弥拿着钢管活动了下手腕。
第39章
“你说什么?”安弥拿着钢管活动?了下手腕。
“艹……”
周晋宇人都傻了, 安弥光用拳头就能把他打进ICU,更别说加跟钢管。
“安弥我告诉你,”周晋宇放下凳子开始试图用嘴炮打败安弥, “张妈已经报警了, 你要是敢乱来,这个年你就等着去局子里过吧。”
“局子都快成我家了,去?里面过个年, 正好。”
安弥笑起来,她天生不?爱笑, 只有在打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和善的笑容。
看着安弥那笑, 周晋宇心里比见了鬼还害怕, 他知道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周望舒,”一直没开口的柏龄这会儿终于站了出来,“你不?就是想我们过不?了个好年吗?你爸都被你气倒了,你还嫌不?够?”
周望舒望了眼还在继续装病的周信宏, 扯了扯唇,“这不?是还好好喘着气儿吗?”
“你要把你爸气死?才甘心是吧!”
“那不?至于,我只是觉得, ”她迈开步子, 散步似的走着,“现?在这个程度还不?够,远远不?够。”
说到?这儿,她在一个栩栩如?生的玉雕盆景前停下来。
“这盆碧玉万年青盆景应该起码值个几百万吧?”
说着, 她将这盆玉雕盆景捧起来欣赏了一会儿, 然后, 手一松。
“嘭”
价值上百万的玉雕盆景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这一幕,周信宏自?然看见了, 但他没什么反应,这点儿钱他不?至于太?心疼。
周望舒也知道,今天就算她把这客厅里的东西全砸了,周信宏也不?会多皱下眉头?,客厅里的东西才值几个钱,所以她转头?看向安弥,“安弥,我们走,去?车库。”
最后三个字一落地,客厅里那几个顿时瞪大了眼。
景园是处极难得的风水宝地,周信宏大多时间都住这边,所以几乎所有的车都停在这边,二十多辆,最便宜的五百多万,最贵的上亿,周望舒要是去?搞破坏,损失的可就是用亿来计量了,更别说里面有几辆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等周望舒和安弥离开客厅,刚刚还被气得说不?出话的周信宏一把掀了桌子,吼声震天:五2④9081久②“还愣着干嘛?!去?拦着啊!”
周晋宇和周崇礼对视一眼,不?敢不?听,埋着头?快步出了客厅。
“保镖呢?警察呢?!”周信宏继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