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俞:“如你所见,我不是?个绅士。”
靠,这人一点儿不给自己辩解。
“刚认识那会儿,你对?我不是?挺绅士的?”周望舒嘟囔着嘴说?。
陈迟俞不动声色地开口:“那是?对?你。”
周望舒全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表情愣了愣。
半晌,她眉毛往上一扬,“什么意思?你小子对?我是?一见钟情?”
“并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不一样?”
陈迟俞面不改色,对?答如流,“情况不一样。”
周望舒一直觉得自己算是?很能说?的人,不管是?吵架还是?辩论?几乎没几个人能赢她,偏偏陈迟俞就是?这几个人里的一个人,她被他说?得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过,这次她其实完全可以接着问下去,但没多少时间能用来斗嘴了,今天她可是?有大计划!
“不承认算了,”她佯装因为说?不过而有些气呼呼的样子,“吃饭,饿死我了!”
吃饭时,两人自然而然地说?起今天的行程,陈迟俞已经让秘书做了攻略,但还是?先问了周望舒:“今天你想怎么玩儿?”
“我想去骑马。”
“好?。”
事儿就这么定了,两个人吃完饭后去换骑马服。
周望舒带了三套骑马服来,一件白?的,一件黑的,一件红的,原本她打算穿黑色紧身的那套,但因为要下雨,她换成了那件白?色的,还在里面穿了件贼性感的内衣,等到时候雨往身上一浇,那就跟上次在泳池没啥区别了。
陈迟俞之前不是?说?拒绝不了这样的她吗?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骗人。
这个酒店就饲养有上等的好?马,他们下去时,已经有人牵着马在下面等着了,一黑一白?的两匹骏马。
“我要那匹黑的。”说?着,周望舒小跑到黑马身边,攀着马鞍很矫健地便上了马,束起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美丽的弧,晃得人呼吸一滞。
骏马仿佛是?比锦衣华服都还要衬人的存在,彼时在陈迟俞眼里,坐在马背上的姑娘真的很美。
而在那位姑娘眼里,他也好?看极了。
他似乎是?不喜骑马时被衣物所束缚,穿的是?中?式骑马服,如此一来,本就极具东方矜贵气质的他就更像古时的王公?贵族了,更别说?当?他骑上白?马,那简直完完全全就是?画里携诗提酒,马蹄踏碎洛阳花的佳公?子。
哦呼
又是?被这条鱼给迷住的一天。
酒店离艾柏尔湖很近,骑马只需要几分钟。
湖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可以沿着湖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肆意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两人便是?这样骑着马极畅快又自由?地在草原上奔跑。
周望舒跑在前面,陈迟俞跟在她后边儿,她不时会笑着回头,飞扬的发丝充满着野性和生命力。
他就这样看着他,不知不觉,和她骑着马跑出了好?远。
当?一场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时,他们周围只有辽阔的草原和雪山下的艾柏尔湖。
这边车辆禁止进?入,他们只能骑马回去。
雨不大,却也不小,淋一路衣服肯定会湿透,也一定会冷。
在雨里骑马更是?一件蛮危险的事。
调转马头后,陈迟俞朝周望舒伸手?,“过来我这边。”
在他怀里至少不会太冷,他也会能护她周全。
周望舒当?然想去,但是?,“马呢?”
“丢这儿,我赔。”
在草原上,马总饿不死,还能得自由?,周望舒立马翻身下马,上了陈迟俞的马,坐在他前面。
他一手?拉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在雨里带着她回去。
后背紧贴他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周望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与?强有力的心跳,他的体?温传过来,是?滚烫的。
腰上的那只手?,也是?烫的,护着她的力度极具安全感。
她感觉自己像在雨里溺了水,鼻腔里没有空气,都是?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明?明?骑马的是?他,她的心跳却剧烈无?比。
又一次,她以为是?她勾引他,结果成了被勾引的那个人。
这个叫陈迟俞的男人,真的很令人心动。
*
到酒店,果然如周望舒所料,两人衣服湿透,她身上那件白?色骑马服成了摆设,内衣的形状和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和在泳池那日还是?有不同,泳池里可以大大方方的穿泳衣,而今日这情形,有种禁忌感的诱l惑。
看过来不足半秒,陈迟俞便将视线匆匆移至一旁,可想到其他人也会看到这样的她,他又将视线转回来,仰头看着她,伸出手?,“下来,我抱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