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柔亮的长?发被主人吹至七分?干,此时自然?地垂顺下来?,被热气?熏过的眼睛很湿润,也?同样沉静地回望着他。那微上挑的眼型,不化?妆时有种纯真在,但还是媚,她浑身上下,从眼睛到嘴,从胸到脚,没有一处不像妖精。

“Tanya。”庄少洲不自觉暗了嗓音。

如果不做,那就?别来?撩拨他,他不是那种乐意被勾着吊着被玩着的男人。

陈薇奇很轻地哼了哼,抬手扯开系带,那袭艳俗而华美的袍子从她滑腻的皮肤上坠下去,像一片落叶,停在她脚边。

“……………”

不知该如何形容,庄少洲觉得自己在拆生日礼物,他的嗓音已经无法用暗来?形容,眼底的欲轻而易举为她燃烧。

如果她的睡裙都性感到这种程度,再给他一年,也?许都适应不了。

陈薇奇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径直跨坐上去,像骑一匹不会被任何人驯服的烈马。她把手里的领带绕在庄少洲脖子上,如同为他套上马匹的水勒。

庄少洲不知道她要玩什么,吞咽着,早已兴奋地为她扬了起来?,试图舂着她那弱不禁风的蕾丝,或者去从中间撕破,像撕生日礼物的包装纸袋。

陈薇奇知道他现?在随时随地可能把自己掀翻,压住,不管这些,只是认真地在他脖子上系着领结,耐心地,专注地,一气?呵成地系出了一个完美的埃尔德雷奇结。

只是他没有穿衬衫,只用一身处在克制状态的肌肉去衬托这漂亮的埃尔德雷奇结,也?不知是不是浪费。

陈薇奇满意自己终于掌握了这种复杂领带的系法,心底那个隐秘的爱好在这一刻实现?了,她对庄少洲笑了笑,是那种满足的,娇憨的笑,“你不穿衣服打领带还挺性感的。”

庄少洲深吸气?,突然?想问她一句,这些要命的招数都是在哪学的。

在他之前,还有没有别的男人领教过?她会打领带,连三一结都会打,是不是给别人打过?不用想这些,她为一百个男人打过领带又怎样,她以后只能在他根上给他打领带。

庄少洲抬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摔在床褥中,随后翻身欺上去,这点震动弄醒了宝宝。

小狗摇了摇尾巴,委屈地哼唧了两声,空中有布料被扯坏的咔擦声,它察觉不对劲,汪汪叫。

庄少洲感受到陈薇奇的颤抖,恶劣地咬她的耳朵,从被撕开的生日礼物包装纸里面,探到了融化?开来?的冰激凌蛋糕。

他一边亲一边从破掉的蕾丝口子中凿进去,“嘘,宝宝看着我?们,你表现?好一点。”

陈薇奇怕惊动那只好奇的小狗,牙齿默默咬上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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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宜是非常礼貌且乖巧的小孩,在陈薇奇的新家住了三天,就?要求回陈公馆。

“是这里不好吗?饭不好吃?”陈薇奇摸摸她的头?。

这天是周末,姊妹俩在别墅的后花园里野餐。红格子野餐垫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远处是流水似的蓝天。

“这里很好,姐夫的手艺也?很好,但是我?一直住在这里,我?会不自在。”珊宜吃着曲姨做的蓝莓酸奶杯,趴在草坪上,两只小腿翘起来?。

“Alice,你才十四岁,不要像个小大人。喜欢住哪就?哪,OK?”陈薇奇不高兴地揍她屁股。

珊宜把酸奶放一边,翻身过来?躺着,抬手挡住眼帘,从指缝里看天空,“其实也?不是不自在,我?不想打扰你们新婚生活。我?上次看见你们躲在厨房里接吻了。”

陈薇奇:“…………”

“如果我?不在的话?,姐夫不至于拉你进厨房,你们肯定在客厅里就?吻了。”

陈薇奇:“…………”

“你们还能在客厅里做”

“Stop!!!”

陈薇奇惊恐地尖叫起来?,“你这个小脑袋怎么满脑子废料!是不是Della又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电影,拉着你一起看!”

陈珊宜:“…………”她默默地咽着口腔里残留的酸奶的甜味,不懂姐姐为什么猜得这么准,不过不是电影,是小说?。

她拿手指擦着陈薇奇滑溜溜的小腿,小声说?:“你别太保守了,Tanya,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陈薇奇:“陈珊宜,你真是够了。”

最后的话?题还是绕到住在哪这个问题上,陈薇奇想出很周全的方法,既不会让珊宜觉得不自在,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陈公馆。

“这几天你先回陈公馆住,我?让大哥二哥多来?陪你。我?下周要去美国?出差几天,等我?回来?了,我?们就?一周住在陈公馆,一周住在这里,好不好?”

陈珊宜:“上学住陈公馆,周末住过来?。”

“成交。”

两姐妹拉钩,拇指盖拇指。

其实除了陈公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住,那就?是她们母亲在春坎角那边的小别墅。可陈珊宜从不愿住过去,她怕因为自己的存在让母亲想起那些难堪的往事?。

他们兄妹四个人,都是被过早催熟的“残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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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全国?放了七天小长?假。虽然?对陈薇奇来?说?,一切假期都是纸上谈兵,有工作还是要工作,该出差还是得出差。

蕤铂在纽约最大的综合性旗舰体验店落地,开在寸土寸金的第五大道,陈薇奇作为董事?长?,要亲自去参加开业剪彩。除此之外,还有一场在洛杉矶举办的慈善拍卖晚宴邀请她出席,和一场同学会。

她在牛津念书时,申请过去美国?耶鲁大学交换半年的项目,虽然?只匆匆读了半年,还是认识了不少朋友。

“去四天?”庄少洲把切好的牛排放到陈薇奇跟前,顺带看了她一眼。

“嗯,四天,也?可能五天。拿不准,到时候再跟你说?吧。”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要带哪几套珠宝和礼服过去。

易思?龄这个天杀的小作精,知道她要去纽约,居然?敢把她当跑腿的使唤,让她给她带什么草莓蛋糕回来?。不是带包带珠宝带鞋子,是带那种保质期只有两天的蛋糕!

她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