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他是她真心想要相守的对象,他曾是她期待的孩子的父亲……

女人总是会牢记她第一次的,刘楚玉也不例外,她以为她对他再无感觉,然而当他如此这般触碰她时,她才发现曾今铭记的东西,是那么容易被再次记起。

她听见他喉间溢出的闷哼声,她也渐渐开始沉溺了。她想,不过是一夜缱绻罢了,他想要,她便给他好了。

被松开了唇舌的刘楚玉,绵软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看何戢的手指在她腰间缓缓滑动,一层层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她衣不蔽体,乌发散乱,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了出来,风拂过,有些冷,她下意识地将双臂交护于胸前,却被他强硬地拉开手。

他用力拉开她想要遮掩自己身躯的手,见她没有了动作,这才松开她,起身快速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她感到他炙热的胸膛再次俯了下来,她听见他沉重压抑的呼吸在她耳边回响着,最后一件抹胸也被褪去,她的身子开始轻颤,仿佛不胜露珠重量而颤微微晃悠悠的花一般。

他看着她,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脖子,在锁骨处流连,深暗的目光却沿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下,跟随着她胸口饱满的双峰一起起伏,欣赏着她身上那种那明艳逼人的美。

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她的身子微微开始发热,他的手指按捏着她,让她浑身酥酥麻麻,情不自禁地微微收紧了双腿。

“慧景……”她滑嫩的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娇柔地,满含情欲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俯身,略带薄茧的大掌按住她水蛇般的细腰,炙热的唇舌霸道而猛烈的吻住她,肆意汹涌,从脖子辗转到胸口,再到她平坦的小腹。

刘楚玉只觉浑身像被点燃了一点,炙热有酥麻得难耐,她抬腿蹭他,他顺势握住,拉开她细腻光润的腿。

她被他握住脚踝,有力地抚摩磨蹭着。一股异样热流从深处缓缓地渗出,微微颤栗地酥麻在小腹滋长扩散。她以一种极为淫荡的姿势在他眼前暴露了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

他扶住她的腿,霸道地撑开,已然坚硬的欲望,抵在她两腿交接之处,在那柔嫩微湿的禁地中摩挲着。

“慧景……快些给我。”她受不了那样的折磨,勾住他的脖颈,深深吻了下去。

何戢闷哼一声,抬起手,摸了摸她已然散落的头发。然后一个挺身,深深地侵入了她。

永远不要用一个男人平日的表现去猜测他在床上的表现会如何。尤其是在这个男人喝醉了以后。

何戢灼热粗长的欲望就那么一下子填满了刘楚玉窄紧的花穴,他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余地,便开始在她体内加速抽动了起来。

刘楚玉尖叫了一声,攀着何戢强壮的身躯,承受着他有力的冲撞,任他在柔软潮湿的身体恣意律动。

不知是不是禁欲了太久,还是何戢本身本就体力非常。刘楚玉只觉何戢今晚的表现异常勇猛,她被他强有力地占有着,体内很快地掀起一股高潮,她拱起腰,无助地痉挛收缩,长长的呻吟伴随娇喘,狂乱地咬进他坚硬的肩头。

这种举动无疑惹来何戢更强烈的攻式,他将她的双腿环在他身上,突地毫不温柔地刺进她的深处,入侵地更加凶猛。

他毫不容情地摧折着她,勒紧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到底是太怨恨还是太思念呢?

刘楚玉没有力气去分辨,只能颤抖着,兴奋地痉挛,爆发出一声声尖叫……

她从来不知道何戢可以这么凶横,毕竟他从不曾这般肆虐地在她身上征伐过,她仿佛被侵噬了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摆动着身子,直到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再次炸开,像是烟火破碎,让她看到了漫天的火树银花。

“……啊……啊啊……”她几乎是哭泣着叫出声,嗓音已经开始沙哑。

然而身上之人仍在继续猛力撞击着,许久,在她亢奋得快晕厥时,他猛地刺进她的最深处,低吼着把浓稠地液体毫不保留地盈满她的深处……

刘楚玉再无力招架,瘫软地昏了过去。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何戢在唤她名字,很轻很虚的碎念。

仿似梦呓……

84.担当

冬至后的第一天,天气一改往常的阴晦,竟是难得的明媚。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床榻之上,男人女人相拥而眠,一旁的沉香已经燃尽,唯余光束里舞动的尘埃。

这里是西上阁?何戢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旁边正躺着刘楚玉,一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他又回到了与刘楚玉刚成婚的那段日子。

然而这样古怪错乱的念头仅仅维持了片刻,他便清醒了过来,他同刘楚玉早已不是夫妻了。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昨晚他喝醉了……

可是刘楚玉难道也醉了?他同她都做了些什么!

他轻轻掀开了被子,只见刘楚玉赤裸的身子满是欢爱后的痕迹,她的面容上难掩深深的疲惫之色,翠眉微蹙,仿佛不得好梦。

何戢撑着头,愣愣盯着刘楚玉微微红肿的唇瓣,眉头拧地越来越深。

天,他昨晚做了些什么?!

何戢紧握拳头,刚想一拳砸到一旁的桌子上,低头又见刘楚玉尚在熟睡,只好咬牙收了手,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

刘楚玉醒来的时候,旁边早已不见何戢的踪影。

一向克制守礼的何戢居然酒后乱性,他醒来后的表情肯定相当精彩吧?

刘楚玉有些失望没有看到何戢的反应,唤来侍女洗漱好,正打算回皓首阁,出门却见到了正在在院中练剑的何戢。

上次何戢与刘子业在西上阁交手之时,已经将院中珍稀的花木残害了不少,如今看何戢这剑风急急的架势,不知又有多少花草要惨遭荼毒。

“何慧景――”刘楚玉忍不住开口呵斥,“你同我府中的花木有仇是不是。”

何戢回头今天,见到刘楚玉不悦的神情,蓦地一愣,终是怨愤收了剑,不自在地别过脸。

何戢本是恼自己昨个酒后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发泄的举动看在刘楚玉眼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发什么臭脾气呢?这种事她都没计较,他还好意思恼!想到这刘楚玉就觉得有些不爽,当即冷声开口道:“何大人太久没来公主府,许是不认得出府路了。敛晴,你替我送何大人出去。”

明显的逐客令,敛晴有些发愣:是她太笨了吗,为什么她搞不明白她家公主与前驸马到底是在闹哪一出。明明两人昨个还同睡一张床上,今个一早就翻脸了?!

“何大人这边请――”

敛晴走到何戢身边,刚一开口,就收到了何戢可怕的眼神,她只好转头为难地看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