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大良忙接口道:“那是我们J.L的荣幸,还真巴不得参与进来。程老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开口。”

他满意地晃着摇椅,我们明白这其实是程老提携J.L这家小公司,这计划一半是为了救市,一半也是在重新分配市场力量。

我想着,还是轻笑开口:“其实现在世道这么乱,大部分还是黑道搅混水搅的,这个毒瘤在,还是很麻烦的。”

程老抽着烟斗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方面还是余靖最震得住,哪条道上的不给他点面子,比警察有用得多,又不会太得罪人。”

他哼了下:“余靖!他这人傲着呢……又自私惯了,哪会听人使唤做好事。”

看着烟斗里的烟丝已快吸完了,我轻挑几条仔细地帮他填上,柔声说道:“年纪大了,人的想法会变的,他现在提起当年还是悔恨不已,说要多做善事给下辈子积德。程老不妨给他一次机会。”

“呵呵,小丫头,今天是跑来当说客的。你什么时候也趟混水了?”

羞讪地说:“我也知道瞒不过程老的。但那天余靖很诚恳地提及他要摆一桌向您斟茶赔罪,以释歉疚。您也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说完,瞅着这马屁他还受得住,赶紧趁热打铁,“不管怎么说,这脏活、累活还是得有人干,您说是不是?”

他沉思了会儿,终于点点头:“那好吧,你就去传个话,让他来见我 。”

轻舒一口气,与大良相视而笑。

来到乡村俱乐部,进门就见大卫拉着子政大声说着什么,而子政一脸不耐不理他,而赛门在一旁冷眼偷笑。

“什么事啊?”

大卫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放弃原来的目标,转身讨好我说:“我们俱乐部打算搞几个竞赛活动。飞羽就参加桌球比赛吧,顺便让他参加高尔夫,恩?”

抿嘴一笑,子政才不会让人当猴耍着玩,他真是白花这心思干吗?

大卫还要罗唆,子政已经横插进来,牵起我的手转身就走。想也不想,我们又进了一间藏书室。两人高直达房顶的松木书橱上整齐罗列着书籍,满满当当,一时又不知从何下手了,子政已径直爬上半人高的梯凳,仔细搜索起来。

翘首以待,突然有时光重现的错觉,那简单的昔日点滴蓦得浮现心头。

“哎,你在想什么呢?”子政已选好书下来,略有点不满我的走神。

他递给我的照旧是阿加莎的一本书,看看他自己手里的,居然是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惊讶地瞥着他:“你怎么突然看童话了?”

他也瞄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就是想看点轻松的。这是很不错的一本书,本来就是写给大人看的童话。”

我小时候读过它,也没多大映象了。垂首再看一眼他递给我的书,突然有点心浮气躁,闷闷的地说:“你也不让我自己挑本看。”

他一呆,直愣愣的盯着我,抬起食指又轻轻摸了下上唇,然后挑眉说道:“你又没有说要自己挑。”

那神气难得露出几分小男孩强词夺理的赌气样,不禁微笑了起来。故意任性地说:“我要看你这本。”

他皱起了眉头,想了会儿,把书塞给我,重新爬上梯凳。不一会儿下来,得意洋洋地摇着展示手里的《格林童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揽着我,两人各捧一本书静静地看着,他的手指在我腰间一搭一搭地微微敲击着。猛然,手机铃声“咣咣咣”响起来,子政接了,听了会儿,瞥了我一眼。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子政那铁面人似表情又现了出来。

“怎么了?”我问道。

他却摇摇头:“没什么,公司里事。我先走了。”

满室余香,是他身上的气息。

第 31 章

暗潮涌动,各份八卦纷纷登出了一则消息,说两年前有D姓的女星曾得罪黑社会,被绑架轮奸。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揣测纭纭,报道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隐隐暗示就是我。

浏览着这些报道,恶意中伤、言辞淫秽,真是比吞了蛇蚁爬虫还恶心百倍。那尘封已久的事情怎么会又被翻了出来?闭上眼,那幕可怕的场面又仿佛重新笼罩在四周,发冷作呕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紧紧环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想让那纠缠不休的幻觉自行消退。

有人轻轻拥住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是晴柔。她一把扫开那堆报刊,咬着牙说:“理他们作什么!你就咒这些缺德的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女儿都做鸡。”

本来不想笑的,还是禁不住“吃”了一声,拧了她的巴掌一把:“你这也太狠了,说的那么难听。”

她大声叫道:“你捏得那么重干吗?痛的。”然后瘪了瘪嘴:“你还同情这些没操守、没良心的王八!没见过你这样的!”

不理会这句,问她:“余靖怎么说?”

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没问题。他自己也说欠你一份情呢,会帮忙把事情压下去,顺便查一查是谁捣的鬼。”然后问道:“伯父伯母没事吧?”

叹了口气:“我安排他们去旅游散心了。反正瞒是瞒不住的,尽量离是非地远一点,不要被记者缠住追问揭伤疤就好。”

她点点头,突然迟疑地问:“那……那赵子政怎么说?”

一时语塞,半天才含糊地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她仰望天花板,最终还是呼出了口气:“喔。”

过了一段时间,炒作渐渐没了,大众的兴趣又被别的丑闻吸引住了,这件事情上我的名字终究是没见诸于报端。

《爆裂暗战》快拍罢了,某日,为宣传与一群记者相约吃饭,不免互相打点、拜托一番。席上,《电影世界》的一与我关系友好的资深记者朱爱姿带着她的见习生小钱也来了。

她拾掇着小钱向我敬酒:“还不好好请教请教,飞羽姐可是贵为坎城影后,人家的见识只要肯透露那么一星半点,够你混好几天头条的喽。”

斜了她一眼:“你这是讽刺我吧。”

她嘻嘻笑:“我不是开玩笑嘛。小钱啊,和你说正经的,当着她的面我也这么说,飞羽姐值得你交往。以后你就明白了,这圈里,不跋扈做作、自以为是或指天骂地、做窦娥状的人不多了。”

浅浅一笑,举起茶杯:“那是你们捧我,谢谢大家这么多年的抬举照顾了。以茶代酒先敬了。”

把酒言欢罢了,众娱记纷纷散去,最后独留下朱爱姿一人。

“当年我初出道时你也刚好入行吧。”我回想过往,恍如十年一梦。

她也感慨地说:“是啊,也就一眨眼,都快8、9年啦!日子过的太快了,真是手里的沙子抓也抓不住。我们也相交这么多年了!”

沉默了半晌,开门见山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