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珏见他沉默不语,蛾眉一皱,冷哼一句,“下流胚子。”与此同时,恼羞的一脚踹在他那子孙根上。
下身传来剧痛,伴着那声娇叱,难言的刺激传遍了全身,尾椎骨从下至上传来一阵战栗。
陆却丢脸的用手臂掩住自己发热的脸,她羞辱性地踹了一脚,他却忍不住射出来了。
陆却羞恼地听着林倾珏更衣洗漱声,他已经在这林府住了三月有余,一开始虽然摸不着这大小姐的脾性,常被责骂打罚,但相处过些日子已好过不少。
他倒是也想通了,反正是奈何不了林倾珏,权且伏小作低,正如那女婢的话,待她这新鲜劲过了,放他归家便是。
上月林倾珏随父母出门拜佛几日,他讨了个恩典,回了一趟,母亲没了陆涟,身子倒好了不少。他将之前做的画在相熟的画坊低价卖了,卖得的钱全给了邻居家葛大娘,托她平日里照顾下母亲。
至此,他便无甚后顾之忧,只盼这女郎能早日厌烦了他。唯一心烦之事,便是这每日当猫做狗的生活,真是太过无聊了。
陆却叹了口气,视线越过檐角,看向天空。若无林倾珏允许,连这房门,他都出不去。一出去,门口守着的侍卫便会把他拖回来,林倾珏回来知晓就要受罚。
说来也可笑,这侍卫二十四时辰看护的待遇,他在陆家都未曾有过。
他的一天就只能躺在这猫窝上,对着这偌大的房间胡思乱想。他近来最常想的是,林倾珏今日又去哪儿了,因为这很大部分取决了她回来的心情和对他的态度。陆却很难说自己这样是不是在一步步走向被驯化。
此刻,盛京西南处一栋气势恢弘的府邸前。
一辆庄严精致的马车停驻下来,它四角悬铃,雕花精巧,轻纱覆之,连那宝马都头戴抹额,通身雪白,神骏非凡。这作派一望便知,是某家贵天骄出行。
只见轻纱一掀,一对身着青衣的美婢鱼贯而出,不消片刻,一位容貌绝色的女郎走了出来,她未带帷帽,上着浅色衬子,下着碧色鲛纱。
这鲛纱从西域传来,贵比黄金,寻常富贵人家,一年也难买几匹,她竟还做了个迤逦而行的裙摆。
一时间,这街上的百姓皆好奇地注目,只觉那女郎下车行路,姿态无一不美,举止投足无一不风流高贵。
那少女的身影缓缓走入这高门中不见,众人才恋恋不舍地收起视线。
跟在引路之人身后,走过开阔敞亮的前厅,步行数十步,楼阁走道涓涓细流发出悦耳水流,视野逐渐开阔,一处这盛京难见之大的湖显在林倾珏一行人眼前。
缘是这主人引北步河之水,精工巧思之勾局形成此湖,不谈建筑,便是单单这一湖,都要耗费千金不止。
更别说,满湖荷花,虽不算什么极其名贵的品种,但此时已入九月,这荷花却连一株有衰败之迹的都寻不出来,可想而至废了何等的人力物力。
行至湖边,藕花深处显出一道曲折的幽径出来,那引人停至路旁,躬身道,“郡主这边请。”
几步光景,林倾珏便走至那尽头的亭台,绛月刚伸指去掀那四周的白纱,便听见那一道娇丽的女声,“今日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
见到自己自小交好的这堂妹,冷性情如林倾珏也不免带上几丝笑意,“还不是你自不来寻我玩。”
绛月刚随后进,却被眼前所见之景吓了一跳。
那说话之人同林倾珏年岁差不多,较她娇柔的声音,五官更为鲜明,眉宇间几分洒脱之色,她横卧在榻上,也不在意压绉的衣裙,举动尽显肆意。
正是刚从宫中搬出来的长公主赋阳,因林兆之晚年得女,而皇帝又生她早,两人只差了一年,静安公主与当朝皇帝同母,至今仍来往密切,两人自是非同寻常的亲厚。
赋阳公主旁跪着个男奴,身形高大,长相英俊,赤裸着身子,身材孔武有力,硕大的肌肉上覆几根青筋,令人不由得面红心跳。
绛月和青珊都没出阁,低垂着头默默脸红。林倾珏却面色冷淡地坐了下来,仿若那男人不存在一般。
第0007章 第七章 艳情(配角 微h)
赋阳起身,示意那男奴下去。
“说罢,寻我来作甚?”赋阳直起身来正襟衣道。
“还不是父亲和母亲,本来母亲从淳安回来后,两人关系已好上不少。近些日子,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倒是父亲似乎与母亲心有隔阂一般。”
“竟有此事,姑母难道有甚么情况了?”即似赋阳这般不信天下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姑丈乃是天下第一大痴情种,想必许是姑母瞧上什么人了罢。
林倾珏瞪了她一眼,娇嗔道,“你说什么呢,你当我母亲是你么?我也搞不懂他们究竟怎么了,母亲既又去游山玩水,父亲便几乎住在官差中。我自个在家,无聊得很。”
思至最后,沮丧地托腮起来。
“他们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帮不上什么忙。”林倾珏想起自己小时候,为骗母亲归家,她爹借口她生病了,气得萧瑾若当着她的面就上手挠林兆之的脸,不免叹了口气。
赋阳语锋一转,“倒是你,怎会无聊呢?我可听说了,咱不懂情爱的奉贤郡主最近可得了个爱宠。”边说道,边投以促狭的目光。
林倾珏想起近日家中那人柔顺的模样,眼中添上几分笑,“他确实还算有几分意思。”
“那你们两,”赋阳贴近她身子道,“可行了那事?”
“当然没有。”林倾珏诧异地看向她,不知她为何有这种想法。
她只当陆却为狸奴逗弄,男女之情却是没有的。
赋阳摇摇头,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姐姐,“既他家世清白,又得你心意,便收用了又如何?反正只是个男人,厌弃了打发出去不就行了。”
她心知父皇膝下几位公主,她母家势力最低,什么和亲之事,想想最可能落到她身上。近些年边境还算太平,不过也不打扰她以此为接口享乐几年便是。
“男女之事,当真那么舒服?”林倾珏念起早间陆却在她脚下,浑身一抽,一副爽到天灵盖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赋阳笑道,“当真,怎么?想试试了,今日反正你在这儿过夜,我令下人找个合你眼缘的来伺候你。”
林倾珏撇撇嘴,脑海中浮现出方才那个胳膊有她大腿粗的男奴,一身腱子肉瞧着便倒胃口。
还是陆却看着好看些,她连连摆了几下手,才让赋阳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多日未见,又是一番好生闲聊,直忘了时间,聊到了晚上。
一起用过晚饭后,林倾珏回专门为她准备的客房洗漱后,思前想后,还是谈兴未尽,便径直又去寻赋阳。
一路上楼台林立,林倾珏暗自咋舌,也不知道她这是养了多少“合她心意”的人。
到了赋阳居所门口,她屏退了青珊和绛月,只教她们在此间等着,便自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