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勤站在门外没了动静。
林轲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个人卫生,头有些晕晕的,后穴也总是传来一些异样的感觉,但是严勤此刻就在门外等,他来不及洗澡。
他不想再麻烦严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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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医院是为了看严妈妈,严妈妈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小时候严父因为林轲母亲的关系很讨厌林轲,严妈妈总是暗暗护着他,只是严妈妈平时忙于工作,林轲也总是被人欺负,不过他还是很感激严妈妈的。
严妈妈的身体不是很好,生了三个孩子使得她身体亏空,虽然有严勤一直在帮她调理但她的身子还是一点一点亏空了。
听说林轲回国了,严妈妈一直想见见他。今日严妈妈的状态还不错,早早的坐在床头等着林轲,一见到林轲进门就招呼林轲过来聊天。
严妈妈亲切的拉着林轲的手道:“轲轲啊,你在外面留学过的怎么样啊,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舅妈了,都瘦了。”
林轲有些不习惯长辈的关心,他几乎没怎么享受过这些,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好乖乖巧巧的在一边笑着。
严妈妈热情地招呼着儿子给林轲削水果,拉着林轲说着家长里短,唠着唠着严妈妈突然红了眼圈:“轲轲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家对不起你啊,当时要不是你捐了骨髓,阿勤这孩子就没了。”
说道这里严妈妈有些哽咽,但她还是开口了:“其实舅妈一直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一直喜欢阿勤,但是你们毕竟都是男的,舅妈没办法眼看着你们两个陷入这种不伦的关系里面啊,是舅妈一直骗阿勤说当时救他的是颜颜,你不要怪舅妈啊……”
这个慈祥的长辈,并没有怪林轲惦记她二儿子,甚至还在为自己有所隐瞒而自责。林轲忍不住也红了眼圈:“舅妈,我从来都没有怪你。”顿了顿,林轲又道:“您误会了,我对严勤一直都是兄弟之情并无其他。”
一边的严勤听到这话,抬起来看愣愣的看了林轲一眼。
严妈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严勤守了她大半年,没事的时候动不动就盯着林轲的照片发呆,上次严颜来找严勤,两个人在门外的话她都听到了。是自家孩子对不起人林轲,害的林轲要远走他乡。
严妈妈想了想还是把这事说了出来:“轲轲啊,之前的事情舅妈都知道了,是阿勤那臭小子对不起你,舅妈不求你原谅他,但是阿勤这孩子应该是真的喜欢你,你走以后啊,他就日日盯着你的照片,家也不回,天天就在这医院陪我这个老太太,看得出来他很伤心。”
严妈妈的话让林轲不敢相信,林轲内心百感交集,委屈的泪珠忍不住纷纷落下,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告罪去了厕所。
严勤跟了上去,林轲不想面对他,他昨晚才决定成全严勤,今天严妈妈就告诉他严勤是爱他的,那他这算什么?作茧自缚,他现在深陷在名为严勤和严谨漩涡里,两端都在拼命拉扯着他,他以为他可以放下严勤,但爱了这么多年他根本忘不了,可是严谨又怎么办,严谨对他那么好,这种要紧关头,要他放弃严谨他也做不到。
林轲扶着墙壁只觉得天旋地转,严勤踌躇不敢上前,他道:“我……我不知道母亲会这么说,我,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话没说完,林轲腿一软向后一个踉跄,严勤冲上去扶住他这才感觉到林轲整个人都在发烫。
这家医院是严家的产业,严勤将林轲带到了他的私人办公室里。把人在床上放好,严勤解开林轲的衣服给他降温。
林轲的身上残留着昨晚严谨留下的痕迹,虽然没有明说,严勤也猜到了。严勤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给林轲喂了两颗退烧药,手指无意识的在林轲的吻痕上来回搓着,好像只要搓一搓,这些痕迹就都不存在了。林轲现在也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严谨的东西怕是还在他体内,但他现在手脚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去清理自己,难道说要求助严勤吗?
林轲说不出口,如果严勤要是真喜欢他的话,这样对严勤也太残忍了。
林轲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严颜和严勤拥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却开始有些相信严勤的话了。脑袋混混沌沌地几乎不能思考,整个身体都酸软无力,严谨这个混蛋爽完了就跑,也不知道处理一下后续,林轲有些气恼。但他转念一想,严家现在正直风口浪尖,早上起来严谨就不见了身影,连领带都落在了他床上,十有八九是中途被小助理抓走了,林轲混混沌沌地想着这些东西很快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轲再醒来的时候,严勤正在床边盯着他发呆。林轲一睁眼就看见严勤的俏脸还以为是做梦,迷迷糊糊地上手去摸。严勤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脸上摸摸掐掐。
林轲摸了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严勤解释他刚刚的动作,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严勤然后突然就收回了手开始装睡。
严勤被他逗笑了,他很久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可爱的林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轲面对他总是带着点回避的,明明小时候还会抱着自己哭鼻子呢。
严勤想起了与林轲的童年时光。
小时候的林轲性子安静不爱说话,每次都是一个人躲在家中的各个角落里,就算是他去找他搭话也不怎么理会。小时候的严勤就有觉察到父亲不喜欢林轲,家里的佣人们也会怠慢于他,严勤年纪尚小也做不了什么,只好一次一次去找林轲聊天。
当时林轲一直不怎么理他,直到有一次,他在花房角落的工具间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林轲,林轲抱着他嚎啕大哭问他怎么了也不说,真是急死个人。
不过那次之后,林轲就接受了他,只要他没有去上学,林轲就会一直在他身后跟着他走来走去,也不上前找他搭话,就像一只胆怯的小兽,确实是可爱的紧。
可惜再后面严勤就生病了,是白血病。
严勤开始常住在医院里,很少能见到林轲,只有偶尔妈妈来看他的时候,才能看到这只胆怯的小兽。
大概是半年后,他快要中考的时候,妈妈跟他说他的骨髓配型成功了,是他那个一直被养在外婆家的三弟跟他匹配上了。
从那天起,活泼可爱的严颜被接回了家,他对救了他一命的严颜处处照顾甚至不知不觉将严颜当成了爱慕的对象。
后来的后来,他伤了林轲的心,林轲远遁他乡,他想去追林轲,但父亲一直阻拦于他,直到病重才告诉了他当年的真相,还交代他要好好对林轲。
论作死还是你在行(被心上人内窥 滴管清洗肠道 蛋用几把上药)
林轲的装死计划很快就进行不下去了,高烧使他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黏糊糊十分难受,偏偏后穴里的东西还在时刻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他觉得再不把那东西抠出来他就要肠穿肚烂而亡了。
林轲纠结了一会儿,挣扎地起身要去洗澡,这严勤哪里能肯,把人牢牢压在床上不让下来。林轲挣脱不得,只有硬着头皮道:“勤…严勤,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严勤不依道:“你现在根本起不来,我来帮你擦擦身子。”严勤顿了顿补充道,“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闭着眼睛不看。”
这么欲盖弥彰的行为林轲也不知道严勤是怎么想出来的,他没有办法跟严勤解释,只能执意下床。
严勤并不知其中缘故,以为他还在怪自己,心下悲痛万分,他想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当初勿将林轲当成了严颜是他的不对,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更是不能原谅。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抚平林轲内心的伤疤。
眼见林轲跟他生疏至此,严勤很是自责,但林轲的身体现在由不得他胡闹。严勤狠了狠心拒绝了林轲的请求,就算被林轲误解他也不能让林轲伤了自己。他打起床边的电话命护工送来一盆热水,他打算给林轲擦洗身体。
严勤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强自镇定地说道:“轲轲,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但是这里不比家里,没有浴缸,只能委屈你简单擦洗一下,等你退烧了我就会把你送回家去。”
林轲听出严勤误会了他的意思,但是现在要他对着严勤说我会发烧都是因为你那个傻逼大哥做完不洗,他也实在说不出来,太羞耻了。万一,万一严勤 要是也有点喜欢他呢。林轲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要肠穿肚烂而亡的命运。
很快热水就送来了,林轲身上还有不少严谨留下的吻痕,严勤不愿意让护工看见,自己接过了给林轲擦洗身体的任务。没有理会林轲的阻拦,严勤将林轲的上衣扣子解开,脖子上的、肩膀上的、胸口的、小腹的,或轻或浅的痕迹遍布林轲的身体。严勤恨得牙根都痒了,严谨趁着林轲对他伤心的时候对林轲做了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是严谨趁人之危。
昨天听到林轲说他已经跟严谨在一起的时候,严勤还以为他是说来气自己的,现在证据就在林轲的身体上摆着,严勤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昨晚他一个人跑到酒吧大醉一场,拼命地说服自己。他劝自己林轲只是气自己当时把他当成了替身,林轲跟大哥好只是为了报复他,林轲那么爱他怎么会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不爱了呢。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自己哄好,今天才能情绪平稳地面对林轲。
可是林轲连自我欺骗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叫嚣着他和严谨有多么的恩爱,疯狂地抽打着他的嘴巴提醒他你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严勤又怒又怨,抓着毛巾的手用力到青白,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稳定情绪,直到猩红的血液流进胃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林轲看着严勤站那半天,唇间突兀地渗出一丝红线,他有些发急。林轲爱了严勤这么多年,最看不得的事情就是严勤伤害自己,他下意识抓住了严勤的手道:“毛巾给我,我自己来。”严勤避开了他的手,他如无其事地沾湿毛巾,一点一点地给林轲擦洗着身体。他洗的很细致,尤其是那些刺眼的地方,洗的尤其用力,林轲的皮肤都被他擦红了,很疼,但林轲更心疼。
林轲没有反抗,他觉得严勤现在起码有他当初喜欢严勤的十分之一喜欢自己。
林轲苦苦寻求的爱意得到回应,他以为他会很高兴,但事实上他现在只有难过。已经太晚了,当时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严勤的自己不在了。他当时那么爱严勤,为了严勤他放弃了自己的健康,为了严勤他努力学医,他还会为严勤做饭,为严勤求严母带他去医院看望严勤。可惜那时候的严勤不爱他,一点也不。
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