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跟随她的目光缓缓转头看向那个人偶,它仿佛也在看着她,只是眼珠依然死板地直视前方。她站起身,径直走到人偶前,不得不说林沧海的手艺实在精湛,她甚至能看清上面皮肤的纹理,而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然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指腹触及的并不是硅胶的质感,而是真实细腻的皮肤,和她在枕边人身上触摸到的一模一样!
“你”她又惊又喜,转过身看向捏着下巴似乎在深思的林沧海,“这真的是他……”
“那是自然,”林沧海扬了扬下巴,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有自信的,“这具身体除了不会吃喝拉撒以外,基本上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她顿了顿,发出了意味深长的一声咳嗽,“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一个空壳,并且没有现代材质那样耐摔耐撞,所以必须保护好它。”
“啊如果你觉得这样带回去不方便的话,我还有送货上门服务哦。”她冲她眨眨眼,顾临渊忍不住又瞧了一眼人偶下身那块薄布,狠心扭开头,“…那就麻烦你了。多少钱?”这么精致的一副身体,恐怕价格不菲,况且林沧海并非常人,她要的也恐怕绝非凡物,只要她能给的起,贷款也要把他买下来……
谁知林沧海只是“唔”了一声,旋即摆摆手笑道:“不急,你先看看用着顺不顺手,等他真的活过来了,再带他来见我吧。”
顾临渊点点头,随后跟着她的脚步走到了其中一扇紧锁的雕花红木门前,林沧海不过打了个响指,看上去复杂坚固的古旧门锁便应声而开,被她稳稳当当接在手里,木门被推开,一片广阔的湖泊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顾临渊的眼前。
湖泊被各类五光十色的石头所环抱,就算是顾临渊这种对石头品鉴一无所知的人也能大抵看出它们的价格不菲,而中间的湖泊平静无波、清澈见底,连一圈涟漪都不可见,还是林沧海率先下了几阶楼梯,顾临渊这才敢慢吞吞地跟上。
“这叫蕴池,”林沧海指了指湖心,很是随意地介绍道,“那边,唔如果你能看见一些建筑的话,那就是我的房子,旁边还有一些园林之类的,下次有机会可以带你逛一逛。”
顾临渊当然看不见,她的视力可没有那么好,从初中开始对着诺基亚那种小手机一直到大学对着iPhone看小说,早就把她的眼睛看坏了,如今只能用眼镜续命。
但她还是眯起眼睛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又顺从地点点头。
他们沿着湖岸一直走了约莫半柱香,直到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扇门顾临渊很快认出来,这就是她那个小房子的大门!
“那个缚杀的身体……”
见林沧海两手空空又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忍不住提醒她商品还在店里,可下一秒,那具身体已然闪现在林沧海的臂弯里,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顾临渊连忙上前扶住这一米八几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是,它很轻,完全就像是林沧海所描述的、“一副躯壳”。
在手掌完全感知到皮肤的触感时,顾临渊忍不住颤了颤。她依然有些恍惚,首先是前夜那个冗长又真实的梦境让她记起一切,再是林沧海给她讲述的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它们居然是真实存在的,这几乎要一举击溃她自幼受到的科学教育。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林沧海笑眯眯地望着她,再一次,像例行公事一般问出这句话。
顾临渊踟蹰着,半晌才嗫嚅道:“你说的……用身体滋养,到底是…?”她隐隐猜了一下大概内容,一些在网站上根本没办法放出的东西充斥她的脑袋,用身体、身体……怎么想都是那种意思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沧海认可地点点头:“没错,就是那种滋养,你也看到了,他是有性器官的,这可不是摆设,只要你像之前一样和他行房就好。”她看着顾临渊的脸一点点涨红,忍不住“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她不过是在那个世界和缚杀做过,在现实中还是个妥妥的处女啊,不过还好她没有变态到给人型缚杀捏两个牛子,否则她可怎么受得了呀。
顾临渊只觉得脸颊滚烫,好像烧着了似的,梦里那些做爱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之前伏湛照顾她体力不够都没有怎么让她自己动,她在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可谓为0,也不知道能不能……首先在颅内演习就算了!她狠狠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到一边,这才继续问道:“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自然,”林沧海递给她一张名片,顾临渊浅浅浏览了一遍,硬纸上手写的痕迹很重,不过字迹倒是端庄娟秀,不像是现代人从学校里锻炼打磨出来的应试教育字体,她又看了一眼林沧海,嗫嚅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缚杀有原型,那么其他人、包括沈灼槐……”
“有。”林沧海毫不避讳地点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轮回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本体,沈灼槐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顾临渊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那、最后一个问题,”她有些踟蹰,也多了几分赧然,毕竟问这么多问题感觉实在太麻烦对方了,“我…他的身体,到底需要我用什么来换?”她实在很担心,林沧海所处的是一个以她的知识水平完全触及不到的领域,只要她想骗她,那实在是易如反掌,这种来源于未知的恐惧伴随着她不断接近家中而扩散,她需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林沧海的表情显然就轻松很多,她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其实我的想法是,等他复活,我需要和他做一个交易,你可以理解为我想雇佣他为我做点事情,对于他而言不算危险。”况且…她还想补充,可是考虑到这个人族女孩的承受能力虽然还算强,可这么多的信息量一下子涌进脑袋里多少不会好受,她还是等缚杀复活再同她详谈会更好。
而顾临渊也稍稍放下心来:以林沧海的能力,想要反悔实在易如反掌,她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体,就暂且相信她吧。
……
推开那扇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她家里熟悉的陈设。这是一间价格还算低廉的出租房,靠近她就职的高中,却并没有因为是学区房而涨多少价,被她一眼看中拿下,如今就成了她的小破窝。两室一厅加独立卫浴甚至还有个小厨房,足够放下一个成年男人,顾临渊看着自己一个人睡还算宽敞的小床,又看了看被自己放在沙发上歪倒在一边的缚杀,尝试着把他抱到了床上,比划半天,原本应该塞不下的男人竟然曲起了膝盖,这才刚好放到床上。
顾临渊心下一惊,连忙挤上床去,和看上去毫无生气的人偶面对面,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活生生的物体的注视,人偶莲灰色的眼睛纯粹因为正对着她而显得过分深情,这就像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让她错以为自己的恋人已然从沉睡中苏醒。不过这样的姿势让她能拥有十足的安全感由于床十分窄小,她和缚杀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缩短,甚至于只要她一伸手臂,便能将黑蛇精壮的身体揽入怀中她确实这样做了,用缚杀的手环过自己的腋下,就这样抱住自己,她将鼻尖埋入他的身体里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工业制品所拥有的刺鼻气息,反而是她所熟悉的、黑蛇的气息,让她着魔的上瘾的……
她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初和缚杀在一起鱼水之欢的日子,平日里他总是动作温和的,不会太过激烈暴力以至于伤到她,哪怕是变成半蛇的模样,他也是这样温柔地揽着她,亲吻她的额角,从眉心一路吻到下颔,缠绵悱恻,从那时候起,他的气味便始终围绕着她,带给她极其安定的感受以外,身下的性器在小穴里不断抽插进出,将激烈的快感输送向四肢百骸,在这样的浪潮中,顾临渊只觉得自己要化成一滩春水,软在他的怀抱中静静地荡漾柔波……就这样幻想着曾经欢好的感觉,她渐渐夹起了双腿,大腿根在下意识里不断摩擦,竟是起了性欲。
成年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接触过性,只是作为一个家教保守的人,她一直以来都是用夹腿来解决,直到大学毕业后真正接触了成年人的社会,才开始慢慢购买一些小玩具来解决生理需求。她的手在床头柜摸索了一阵,拉开抽屉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个小跳蛋,捏着线就将它挪到自己的下体,拨开有些湿润的内裤,她闭上眼,将跳蛋贴上阴蒂的同时摁动了跳蛋的开关。
“嗯……”
最初的快感永远是闷在小腹里的,就好像漩涡还在酝酿着更为激烈的浪潮,她睁开眼睛,缚杀那双莲灰色的瞳孔就在她的眼前,让她在情动之时如何不能心生爱怜,于是她凑上前去,与他的躯壳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而人偶毫无温度的皮肤恰如他温冷的血液,带给她的不是刺激而是进一步的催化。她这才发觉之前在林沧海面前那些对于情事的羞涩和迷惘在情难自禁面前完全就是一盘散沙,当她和他身体相贴的那一刻起,她潜意识里的情欲就已经被激化了。
“…嗯……哈啊……伏湛…伏湛……”她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明明眼前只有那毫无生气的眼瞳,它们冷冰冰地注视着她,看着她为欲而沉沦堕落,看着她忍不住捉着躯壳的手去覆上自己的奶子,五指间的关节仿佛毫无阻碍般随她心意而动地揉弄把玩,顾临渊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这是缚杀的自主意识在动还是她的手实在过于灵活,以至于都玩出了平日里自慰难以获取的快感。
要不要试着接吻呢?她的意识在迷蒙中再度驱使她看向那双漂亮的眼睛,真美啊,她一直都这样觉得,哪怕见识过秦温如海一般的湛蓝,或是司马宣如血一般的鲜红,她还是钟情于这般游离于浅紫与银灰的莲灰色…想着想着,她已经凑了上去,柔软的唇瓣相触之时,她几乎要软了身子,与此同时又害怕他冰冷无情的注视,只能闭上眼睛感受人偶超凡脱俗的制造工艺所带来的真实感。吻着吻着,她又贪得无厌地伸出舌头,正胡思乱想着他会不会也有口腔,躯壳已然张开了双唇,任由她肆意入侵他的口齿、舔舐他的尖牙,干燥的腔内被唾液所润滑,原本沉寂的舌头竟然也被她用舌尖挑起,而就在此刻,她耐不住好奇心睁开眼,却发觉那直直望着前方的瞳孔竟朝下挪了几分,正直直盯着她的脸!
顾临渊吓得一瞬间从欲海中浮起来,不仅浮起来了还连滚带爬跑上了岸。
0373 第二百二十章 姊妹(微H)
坐起来半晌,被人偶紧盯的后劲还在,顾临渊咽了咽口水,又尝试着伸出手去 ? ,轻轻覆上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纤长的睫毛拂过掌心的酥痒,她也忍不住眨了眨眼。原本是尝试把他的眼皮盖上,却不料上了瘾,沿着他的脸颊一路抚摸下去:高挺的鼻梁、微红的嘴唇、突出的喉结…她的指腹落在他的乳尖,不过轻轻摁动乳头便缓缓立起,她犹豫片刻,终究是伏上他的身体,舌尖试探地伸出,在挺立的乳尖上洇开一点湿痕。
人偶没有反应,他依然闭着眼,仿佛睡着一般。
顾临渊长舒一口气,更为大胆地含住了他的乳头,像是要吸奶一般吮着他,舌头灵活地绕着乳头打转,一想到他在最后不告而别,选择和她一同离开那个世界,她就心头一阵火大,作势便要咬他的乳头,只见人偶的眼睛突然睁开,那视线却不是冰冷的他在看着她,眼底满是愧疚和悲哀,可顾临渊并没有留意他的变化,在牙齿感受到真实的肉质后,她立马松开了口,慌慌张张地瞧了眼望着她的人偶,手却不安分地摸上了另一侧乳头。
她可没想到这人偶会这么还原,若是把他的什么东西给咬掉了那就玩完。
伴随着她手指抚弄的动作,人偶的胸口竟有片刻起伏,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很快沉寂下去。顾临渊失望地瘪了瘪嘴,转而沿着腰线一路向下,拨开了他身上覆盖的那层薄布。
顾临渊呼吸一滞,她熟悉的尺寸便暴露在眼下。
理智还未回归,她已用手掌握住他的性器,在此前的挑逗下,它已然有些抬头,只是还未到完全鼓胀的状态。顾临渊回想起记忆中它完全勃起的状态,一时身体滚烫,她想要它进去、想要它温柔地插入自己的小穴里,捣弄她的穴壁、射进她的子宫里……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舌尖触碰上龟头的一瞬间,她似乎舔到了一丝液体,可是不待她分辨,欲望已重归身体,她迫不及待地将他的性器包裹进口腔中,感受唾液滋润着外皮的同时,整根性器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勃起,变得又硬又粗。顾临渊贪心不足,用手去玩弄他下面的精囊,又将那血脉偾张的性器含入口腔中,他实在有些粗长,以至于她很难将其完全吞入,只能模仿性交的感觉上上下下为他做着口交。
在魔域时,伏湛很少让她口交,大抵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性器不干净,而就算让她口,也是很温柔地让她舔舔而已,这是顾临渊第一次正儿八经给他做这种事情,而她很快意识到伏湛是明智的,魔族的性器比人族要大一圈,而对于口交最不方便的就在于此才给他口了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感到口腔酸涩无力,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人偶,却猛然意识到他不过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躯壳,根本不会像此前的伏湛一样轻声细语安抚她。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黑蛇给宠坏了,各种方面,没了他的体贴温柔,就好像鱼失去了水一般难熬,她的身心都干涸皲裂,再难回到当初丰沛饱满的精神状态。
人偶只是注视着她,也许有温和的情愫在其中,顾临渊心中委屈得要命,恨他一腔深情赴死局、怨他缱绻如水致成瘾,她忍不住松开性器,直直朝他喊道:“你知不知道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是什么感受?你就那么”
自私。真的自私吗?她猛然回忆起曾经有那么一刻,当他为了自己的族群无限透支自己的生命时,她也在劝他,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何必做着圣人的事又被表面的圣人所指,她只希望他能好好地、开心地活着。
而人偶依旧注视着,莲灰色的瞳孔精致又美丽。
她怔住半晌,最终在他的身侧缓缓趴下来,手掌重新覆上他的性器,上下抚弄,于此同时,她慢慢凑上前,再度和他吻在一起。
这荒谬极了,她想,她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毫无生命体征的人偶做爱,而且这一切都如顺水推舟,她没有丝毫的抗拒和痛苦,她只感到一阵又一阵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