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笑了笑,回抱住他的腰。
作者嘚吧嘚:提前预告,七月第一周和第二周可能会更新缓慢,别问,问就是期末周杀我。
0190 第一百一十二章(2) 猎物的爱
“对了,”松开怀中的少女,沈初茶低下头对上她天真澄澈的双眼,柔声道,“有空的话,想邀请你到我的府邸上一坐,师父此前种下的腊梅快开了,很美。”
“啊…是仁清真君!我其实很早之前还偶然见过他一面,是个很和蔼的长者呢。”秦夜来笑笑,可沈初茶脸上的表情却不佳,他叹了口气,很是痛心地攥紧胸口的衣料,“师父不知为何仙体有恙,这些时日来身体日渐衰弱下去,目前只能强行进入洞府闭关了。”
他这样一说,秦夜来也不禁感到担忧,“原来是这样…我只纳闷怎么这么久不见真君,没想到他可、为什么宗门并不公开此事呢?”
看来她是放下那些包袱了,才会如此放松地同他这般聊天,沈初茶的语气也随之轻快起来:“自然是因为外界虎视眈眈的魔族,如若要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势必很快会整顿军队发起攻势,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所以自然也不允许外人探望了,”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唇角微微勾起。
秦夜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她的视线又关注到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连平日分外着重的领口都有些凌乱,她迟疑片刻,轻声问道:“你这是…才办完事就过来了吗?”
沈初茶脑中警铃大作,不过还好这样的破绽无伤大雅,他很快展露出与平日里无差的笑容,一面打理着领口一面笑道:“确实如此,若非你提醒我都忘了,来前我去给师父输送修为,不料闯入了一只小虫子,还好、已经解决了。”
“这样啊…”秦夜来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有说出原本打算接下的话。
不止是凌乱的领口,她还在他的衣摆内侧的隐蔽处瞧见了零星的血点,像是宣纸上刺眼的墨点,始终扎着她不安的心。似乎有什么在酝酿,她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的隐瞒,可另一个想法又强硬地压抑着她的好奇心,告诉她这是他办事留下的、正常的痕迹,并不需要去多虑,沈初茶是个值得她去付出的男人,她应该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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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雪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飞进来,两只手上满是干涸的血,颤颤巍巍地在衣袖里摸索了半天,终是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情报。如雪般神圣纯洁的男人自然不屑于接过那样肮脏的东西,他身旁的童子熟稔代劳,然后毫无起伏地念道:“读心之术的修成方法为夜弼贴身携带。”
“哦?”始终背对着洞口的男人终于饶有兴趣地转过身来,他挑了挑眉,目光怜悯地垂向地上匍匐的男人,他早已伤痕累累,如果不加以治疗,恐怕时日无多。
“先起来吧。”他温和地俯身伸出手,可凛雪那双眼干瞪了半天,也始终不敢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只得强撑着扶着石壁站起身,低声下气地说:“属下实在污秽……不能脏了尊上的手……”他的嗓音嘶哑难听,连日不歇的飞行令他几乎虚脱,加上秦温对他的重创,令他恨不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白辛仁没趣地直起身子,眉心间的神印似乎黯淡几分,他唇瓣微动,嗓音轻盈得像是最高空自由自在的云,“是何人伤的你?”
“是……是秦温那个女人……”凛雪恨得牙痒痒,却又由衷地畏惧那种强大的力量。明明在远古时期,摄政王的家族和他的家族几乎井水不犯河水,若从力量上来说,他还应该更胜一筹,可偏偏是蛇母那个女人,把秦温那个最废物的家伙给提拔到这个高度
“你,”
潜伏在禁军中的凛雪身体一僵。女人的嗓音如此特殊,沙哑又不失性感,遇到那些毫无经验的处子,恐怕不过一声便要忍不住心头的淫欲,可如今他无心顾淫,本是应该被压下去问斩的身份,变成了暂且压入大牢,夜戮仿佛心有灵犀般,在掌权虎配合地放他一马,让他可以借助一些流动的身份在军中潜伏,可为什么…为什么摄政王会出现在这里?
按计划来说,摄政王目前应该在人族的地盘上抽不开身,她的身份早就被白辛仁摸了个大概,因此在禁术东窗事发后他便雷厉风行地通过白清延控制住了那个院子里的所有男人,秦温定会因为折损一条重要的情报线而回身想办法处理此事,而不是任由他们在大牢里发霉腐烂。再加上之后白辛仁很快会着手针对仲灏、那个全权帮助她打入千华宗的旧时情人,她再冷心冷情,仲灏都是她的软肋。
她……她再快赶回来也要一个月,除非、除非她压根就没想管那些人还有仲灏的死活……
“你。”
秦温咬字很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熏香味顺着她的声音飘过来,随之紧跟的还有她腕口的羽毛,几乎是在一瞬间割破了他脖颈上的伪装,人皮面具被掀开一个角,他惊慌失措地躲闪开紧随其后的下一根羽毛。
身体……突然变得好沉重。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脑袋里似乎被一只手入侵着,五个指头都在毫无章法地搅乱他颅内的一切,甚至不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在须臾间,他的耳朵里便只剩下尖锐的耳鸣,眼前一片漆黑,而鼻翼间的香味也消失了,舌尖变得麻木、身体再无知觉…不过是片刻发生的事情,他却觉得自己痛苦了整整一百年。
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因为这是苍绝临死前释放的天赋:精神震慑。
可可秦温是怎么会这一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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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无奖竞猜,秦温的天赋是什么?
0191 第一百一十三章(1) 以恶治恶
哪怕是她这般动作,造成的动静不小,四周的人也和没看见似的杵在原地。
“被这一招杀了,一定很不爽吧?”女人湛蓝的眼睛眯成细长一条,从高中睨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红唇微翘,“苍绝卿,他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呢?啊啊...真是阴魂不散的人。”
“你...!” ? 凛雪大气都不敢出,精神被压制得太强势,以至于他尚且不能完全夺回对身体的主动权,只能咬着牙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摄政王,这个实力神秘的存在,没人真的清楚她的天赋,曾有无数个传闻,可总会被下一个传闻给推翻,以至于最被人信服的版本变成了:摄政王根本没有天赋,她只是有很多强大的左膀右臂罢了。
可如今看来,事情根本不是如此...她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看来还不够呢?”她笑着揪住他的头发,和他对付奄奄一息的苍绝手法如出一辙,又是一阵令人近乎发疯的精神震慑,他的头又被人强行拽起,不能正常平放着来缓冲头痛,只能任由冲击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刺激他的神经,“哇”地一声,他把胃里的东西和着血一起吐了满地。
“真恶心。”秦温顺势松了手,嫌恶地扯了扯嘴角。凛雪内心膨胀过度的求生欲在那一瞬间促使他化为原型,扑扇着翅膀疯狂往高空飞去,而这种情况下她若是想追击,也只能同样化作乌鸦,可那样的话占优势的可就是他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看着胸膛被一支黑羽箭给狠狠穿透,而他的斜下方,秦温懒懒收了手中弓弩,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盲狙…??!!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与之相关的天赋,可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秦温…!我始终是你麾下一员,为何你要因为苍绝如此待我?!”
是的,在他们向摄政王效忠前,秦温亲自出面,同他们说:只要是向她效忠的人,在她手下都是一视同仁,她不会管内斗,但只要哪个外部势力敢动她的人,她就一定会报复回去。
那时的他还会因为她这番话而热泪盈眶,如今却只剩下怨怼和不信赖。
“哦?”秦温一抬眼,目光带着轻蔑的笑意,“那你…‘效忠’于孤了吗?”
凛雪身型一顿:难道他暗中带人投靠白辛仁的事情被她发现了?!这不可能啊...他从来没有遗留过线索和破绽,怎么会让人抓住这样一个把柄?!
“慌了?孤可什么都没说呢,”黑鸦随意地靠上一名禁军的肩膀,可那人丝毫未察觉她似的,依然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哪怕身体因为她的倚靠而晃动了片刻,“啊呀...如果你效忠于孤,又怎么可能动手除掉孤手下的一员大将?孤虽然不管内斗,可没说内斗不被划分为背叛哦…?”
凛雪紧绷的神经在那一瞬间松懈下来,可秦温的话又多少显得有些牵强附会,一时容不得他多想,身上的伤势逼迫他往魔域外飞去秦温的羽箭附带一股腐蚀的力量,短短一刻钟竟已将他的伤口扩大了一圈,如此万万拖不得,或许白辛仁那里还有救治的方法!
“...原来是这样。”白发男人摩挲着下巴,视线朝他的伤口处挪去,凛雪配合地拉下衣袍,一股腐臭味顿时从厚实的衣服内涌出,很快便充盈了整个洞府。童子很快反应回来,打开府门通风散气,而严冬的寒风又顺着凛雪的肌肉灌入他的衣服内,冷得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尊上...秦温一事,或许其中有诈,但...但我的那条情报...千真万确!”他又向前跪爬了几步,恳求男人的信任。
“可按你此前的汇报来看,夜弼目前身在家族大牢里,地牢阴湿,若是让湿气毒虫腐蚀了读心大法,岂不是要断了一族的根?”白辛仁眸子微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招来门口的童子,“传孟溪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