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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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沈初茶和秦夜来这一对cp好嗑吗?(滑稽)

0171 第一百零三章(1) 狼顾

沈初茶踏入男人的府邸时,后者正忙于一具新鲜的女尸,他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判断出来者的身份,毕竟不是谁都有白辛仁那种坐怀不乱的定力。年轻的半魔实在是有些心乱,或者说,狼狈。

“在下上次给你的药引效果如何?”孟溪东笑眯眯地盯着手头的脏器,朱笔沾着人血在其上描摹着上古卷轴中的图案,从背影来看确实别有一番闲情逸致。不过沈初茶没有欣赏的心思,他唇边那抹微笑撤去,阴柔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是妖冶。

“孟溪东,帮我处理两具尸体。”他直入话题,“你会喜欢的。”

“哦?”紫元抿起唇,笑得很是愉悦,“都说了多少次,求人的时候应该称在下一声父亲…既然你觉得在下会喜欢,那么就让在下看看成色吧。”

“在符腾峰。”面对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沈初茶倒是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自己一旦服软那么将会永远在这个男人面前失去话语权,明明他们应该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他为孟溪东提供一副完美契合他手中实验的混血躯壳,而他帮助他觉醒魔血、获取足以达成目的的力量。可到头来不仅他觉醒魔血的药引存在问题,孟溪东的举止也处处透露着古怪。

他已经没办法后退了。

“爱子,你还没有告诉在下药引的效果,在下该怎么帮助你呢?”孟溪东的语气无不透露出慈父般的关心,沈初茶狠狠地反胃了一阵,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应和着:“效果不错,目前我已经能够灵活地使用我的尾巴了,看来日后可以加大剂量,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拥有接近仲灏的实力了。”

强行刺激体内属于魔族的血脉来觉醒,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快的途径。他的胞弟当初被掳走后就是进行的这项试验,仲灏本以为有胞弟在手,孟溪东不会再向他下手,可他忘了紫元此人贪得无厌,早在他从蛇母身边来到千华宗的第一天,孟溪东就已经笑眯眯地派人给他喂下了一颗“糖”。

而他口中的药引,就是激发他体内魔血的一种试验品,只有配合糖内的禁术咒才能真正刺激血脉。孟溪东所向他画的饼仅仅是一条足够使用的尾巴,可他方才脸上的惨状……他沉下心,继续道:“白辛仁也许很快要来找你了,自傀逃走的事件被你们压下来后,这是他第一次打算找你吧。”

“嗯?可能吧,他来不来找在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孟溪东无所谓地低头玩着长指甲,“他目前要做的只是搅乱魔族,我还派不上用场呢…”

“等到魔族乱成一锅粥,就可以发动战争剿灭他们了。”沈初茶淡淡道。

“濮瑾,在在下面前可没必要拿出你那套糊弄白辛仁的说辞,”孟溪东大笑,“在下知道他要夺人皇之位,以涤荡人间来救世成神呢,可既然你都早已称在下一声父亲,就不该对在下再隐瞒下去了既然说过会助你复仇,那么在下目前就是你可以使用的刀。”当然,他也是他的刀。

“他成神之后要做什么?”沈初茶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爱子调笑了,这在下哪里知道?他再如何都不曾是在下的囊中之物,在下又为何要关注他的来去?”孟溪东瞪大了眼,似乎他问了个孩童都能想明白的问题。

沈初茶只是笑:孟溪东此人只关注他手头的研究,奉禁术为至高,虽然也有不小的心机,但从不用在除了与他自身、与实验相关的地方,“你就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狡兔死,良狗烹?”他刻意压低声音,目光透露出些许不耐,“我只告诉你这些,别在我完全觉醒之前就死了。”

“白辛仁还需要在下,他动不了在下的。”孟溪东终于流露出片刻惶然,但他很快动起手脚收拾地上的碎尸,“你不是说需要在下去处理尸体吗?快点带路。”

“那是自然,我们得快些了。”沈初茶召出流云,拉着男人踏上去,深冬的山风在他们的耳畔吟唱,孟溪东无端打了个寒战。

“濮瑾,你说,他干嘛那么追求成神?”他咂咂嘴,瘦小的身形缩了缩,显得更加猥琐。

“道理很简单,你想想,如果你死后,你研究的成果被人付之一炬了呢?可如果你活着,这些都不会发生,你可以一直研究下去。”沈初茶微笑。

孟溪东沉吟了一会儿,“哈、不会有人想要拒绝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力量,”他自信满满地望着前方的群山,“除非是满脑子仁义道德的圣人,而这个世界不会有圣人,要是有,三岁前就被吃干抹净了。”所以他们不会毁掉他的成果,只会在其上更进一步,他的意志借此而薪火相传。

疯子。沈初茶嗤笑,双手环臂道:“可禁术终究是禁术,你觉得在白辛仁眼中,你会是一个正派角色吗?”

“都说了在下不喜欢关注这个家伙,”孟溪东几乎是立刻摆摆手,“濮瑾,你说得再多也没用,白辛仁他自己就是脏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凭什么要求在下漂白?”

他是黑的?那可不一定。至少在天下人看来,他白辛仁就是比孟溪东要清白得多,等日后他成了神,需要肩负神明的使命涤清罪孽时,那可不是孟溪东一张嘴就能辨明黑白的了。

这一点,孟溪东不可能想不明白,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纠结的内心狡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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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沈初茶黑化进度60%。不是我不想写临渊和伏湛贴贴,实在是后续的内容需要这些情节,捏,我会尽快写完然后去写主线的!预告一下后面会有糖糖~

0172 第一百零三章(2) 狼顾

他是黑的?那可不一定。至少在天下人看来,他白辛仁就是比孟溪东要清白得多,等日后他成了神,需要肩负神明的使命涤清罪孽时,那可不是孟溪东一张嘴就能辨明黑白的了。

这一点,孟溪东不可能想不明白,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纠结的内心狡辩罢了。

“父亲,”沈初茶难得改了称呼,他的头脑在经历过一次可怕的发泄过后变得异常清醒,他清楚自己在下一步险棋,因而摆出了最诚恳的姿态,“你知道我复仇的对象是谁,不是吗?如若真要等到他将魔族一网打尽,天道发生变化,可就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此生最讨厌背叛与谎言,而他背叛了仲灏、背叛了先皇、背叛了白翦,现在他还在继续用谎言为天下人编织一张虚情假意的网,我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人继续暴露在世人的注视下,或者说,他不能白下去。”

孟溪东难得完整地听完他这般看似义正言辞的话,他精神有几分恍惚,语气也轻飘飘的,“其实白翦出事在下也有罪…”他顿了顿,“在下也讨厌背叛和谎言,是的、是的,无论是什么形式。”

啊…这样看来,把私欲说成这样冠冕堂皇的东西,也算是一种欺骗吧?

…沈初茶,真是稚嫩又极富野心的孩子,如同饿狼般环伺着那巴掌大的宝座、名为权力的东西,如果不是他,发动战争来制造更多更强大的实验体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不过,他这是在替白辛仁养狼,还是在为天下养狼?

哈哈,可这一切和他孟溪东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夜来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第二日的正午,熟悉的闺房摆设、柔软的蚕丝被…这是在符腾峰的主府!她惶惶不安地从床榻上坐起,令人目眦欲裂的头痛源源不断地从太阳穴处传来,与此同时还有很多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点一点、沿着她逐渐恢复的意识涌上她的脑海……

她、她差点被席绍云给奸污了……

这个想法如同一根鱼刺始终卡在她的喉口,阻断了她思考的能力:究竟有没有成功?她失去贞洁了吗?诸如此类,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她揪紧被子,四周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一点声音,又让她觉得一切恍然如梦,也许她压根就没有遭遇那些可怕的事情、那场…灾难。

身为常年浸泡在礼教中的大小姐,她自然是见过不少不守女德而平白遭难的同龄人,可还好母亲只是教育她德行,并不会强迫她去恪守那些想来有些可怕的条条框框,因而她也并不因为顾临渊的离经叛道而排斥鄙弃她,甚至多少还赞同她的言行…可如今等到她自己来面对这些事情时,她竟然一分洒脱都拿不出来,像是被关在只能容纳一人的棺材里,就这样窒息过去了。

“…您不该这样说,夜来被我救下时身上并无任何损伤,她不该遭受这些莫须有的指责。”遥遥传来青年的声音,突兀地刺破了这方死寂、也刺破了她虚无缥缈的梦境。秦夜来一把扯过被褥遮住脸,羞得几乎不敢看他。

不可以…她这副模样怎么能被外人看到呢?她的梦想可是成为家主可她这般脆弱的模样,又真的能胜任家主之位吗……?不不、当务之急是濮瑾师兄,哪怕她再如何遭难,他在符腾峰依然是客,她作为主人不能失礼。

借着被子的掩饰,她伸手摸了摸脖颈,记忆中的伤口确实摸不出来,可依然会有丝丝痛意,她正纳闷,那边沈初茶已在秦归一的带领下推门而入,男人带来的压迫感迫使她下意识地拉起被子去遮住自己的胸,哪怕她的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

沈初茶那双碧绿的眼睛安静地望着她,她虽然极力想要去逃避,但内心却坚持着将目光投向他,那几分温柔令她渐渐平静下来,颤声道:“父亲、濮瑾……?”

“夜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归一面色不佳,看得秦夜来心头一颤,失贞的惶恐不安在那一瞬间被尽数放大,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什么。就在她以为向来遵守礼教的父亲要发怒时,沈初茶率先一步开口了:“峰主大人,我理解您对爱女的关切,但我此番前来,除却奉旨调查席绍云的死因外,便是证明秦小姐的清白,这一点、能否请您明白呢?”

话罢,他冲她使了个眼色,又小幅度地摇摇头,暗示她一时半会先装傻充愣,不要什么话都和盘托出。秦夜来下意识觉得沈初茶话里有话,她也确实并不知道事情完整的经过,可她明白:此事若是顺利“进展”下去便能抹掉外界有关她的污言秽语,不仅是对她个人名誉的保护,也是对符腾峰风评的重铸毕竟沈初茶在千华宗是名声不错的弟子,又是唯一亲历者兼目击者,他如果愿意好好向外解释,至少不会让莫须有的罪名扩大。

“...被我救下时身体上并无损伤…”她记得他这样说过,这个事情的主语大概率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这样说来安慰自己的。不过她底气足了,说话便也不复此前的虚弱柔和,哪怕依然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抓住把柄:“我、我只记得绝雍他,他在进门前移动过我府上的一些...东西。”

类似于瓦片的声音,但她实在记不清了。那时她还在疑惑,可问起他也不愿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