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因为想见你,我猜你也是。”江秩抒坐下后与陆景附耳低语。

在一起前,陆景跟在他身后直白示爱他都无动于衷,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在一起后什么腻乎的话都张口就来,反倒显得陆景笨拙被动了。

他揉了揉耳垂轻咳了声,没接话。

江秩抒突然从身侧拿出一个灰色牛皮纸袋,陆景看到袋上的图案眼睛都亮了。

“这家的黑森林很难抢的,你怎么买到了?”陆景钟爱甜品,且嘴比较挑,只吃那家的招牌黑森林。

江秩抒轻描淡写:“路过时给店门口的小孩画了只猫,她爸爸就让我走了‘绿色通道’。”

陆景白了他一眼:“又胡说八道了,你到郊外写生路过市区?”

江秩抒被他逗笑,在他面颊轻捏一下:“也不是全胡说,上次听你抱怨找了好几次跑腿都没买到我就过去碰碰运气。当时店外排了好长的队,我等得无聊就顺手给小孩画了幅画,没想到她是店主的女儿。”

“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诚实得很,打开包装就大快朵颐。

此时讲座也开始了,陆景没关注台上的情况,掌声响起后主持人开始介绍,听到杜程捷的名字时陆景的手一顿,递到江秩抒嘴边的蛋糕差点抖落。

他抬眼一瞥,还真是认识的那个杜程捷。

江秩抒不为所动,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笑着将陆景的手推回去:“你自己吃,我吃不来这种甜腻的东西。”

陆景撇撇嘴自己咬了去。

杜程捷着了身得体的西装,从外貌穿着到谈吐言行都像个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对自己的经历和成就侃侃而谈。台下睡觉的人相较于其他讲座少很多,毕竟是个年轻有为的帅气学长,免不了多看两眼。

陆景这一排,有人垂头吃蛋糕,有人目不转睛盯着吃蛋糕的人,还有说要认真听学习经验的人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你很不喜欢杜师兄?”江秩抒捕捉到了他翻白眼的瞬间。

陆景倒是诚实:“第一眼就不喜欢。”之前不喜欢是一开始就将他当成了情敌,现在依旧不喜欢是因为几次接触下来两人互不对付的磁场,陆景看得出杜程捷每一次的牵强假笑,也听得出看似礼貌的话语中带着的锐利尖刺。

“对我帮助最大的是一位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如果将前面分享的成功因素按比重划分,那么他占绝对主体比重,是最重要的因素。”

杜程捷的话一出,台下学生哗然一片。

陆景啧了声,看向江秩抒:“点你呢,就差报你身份证了,江学长不感动吗?”

江秩抒事不关己般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用阴阳怪气,就算说的是我那也是他的想法,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其他人我不关心。”江秩抒不想在杜程捷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看了看陆景吃得正欢的蛋糕转移话题:“要不我去找老板拜师学艺吧?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我把这个手艺学来将你牢牢攥住,让你想跑也跑不掉。”江秩抒单手托着半边脸,眸中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水来。

陆景这次不躲了,虽耳根在慢慢发烫,却佯装镇定地与他对视:“学长,你是不是真的早就喜欢我了,之前的多次拒绝都是欲擒故纵。”

江秩抒笑了笑:“是的,上次已经说过了但你不信。”

垂落的碎发在微风的吹拂中微微遮住眼睛,陆景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江秩抒调整坐姿,无意抬头时对上台上之人的目光,杜程捷的话音顿了几秒,看向江秩抒失了神。

江秩抒收回视线,侧身捏着陆景的下巴微微抬起,陆景只觉莫名其妙:“干嘛?”

“别动,嘴角沾了点奶油。”江秩抒的拇指指腹在他唇上轻轻一带,随后揉了揉陆景的头:“好了。”

杜程捷怔愣的时间很短,却将那一幕看在眼里,回过神后声音都低了不少。

陆景掰过江秩抒的拇指察看:“哪有奶油?”

江秩抒耸耸肩,理直气壮:“我看错了。”

讲座结束,陆景戳了戳还在熟睡的刘弈,刘弈醒后看到江秩抒还在,忙不迭逃之夭夭。

江秩抒拉着陆景刚走出报告厅门口,杜程捷就追了上来。

“小抒,几天后我得到国外跟进一个项目,不知何时才返程,明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吗?还有陆学弟。”怕江秩抒拒绝勉强大度地叫上陆景一起。

即便带家属江秩抒也拒绝:“抱歉,确实难以赴约。周末我们睡外边,学弟可能下不了床。”

陆景:???

好你个江秩抒,这么找借口是吧。等着,明天看谁下不来床。

第64章 私人占有

关上门陆景就把江秩抒压在门上,江秩抒双手环在陆景腰上,任凭他稍显毛躁的亲吻,垂着头配合。即便下唇再次被咬得破皮,血腥味在口腔溢开也没丝毫退却,手上移至少年后颈,鼓励似的轻捏。

尝到甜腥味后,陆景意识稍有回笼,放轻了攻势,却依然没从江秩抒嘴上离开,直至江秩抒被吻得气喘吁吁,微张着殷红的嘴,身子轻轻颤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痴痴望着他。

嘴唇艳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眸子蓄满一汪春水,连带着眼尾都泛起红晕。明明一个吻就能让他露出这副样子,明明怎么看都是个弱受,却三番五次让陆景着了道。

陆景学着江秩抒的样子,佯装游刃有余地捏起他的下巴,指腹压在他破了皮的下唇伤口处,有些心疼:“又咬到了。”

江秩抒顺势握住他的手,偏头在他掌心留下一吻:“没关系,我不疼。”

“不疼就继续,看你这次还怎么哄骗我。”

江秩抒笑了笑:“不骗,”他勾住陆景的脖子,贴近的身子异常炙热:“随堂测试学习成果。”

陆景不由轻颤,指尖似乎有电流流过一般激起阵阵酥麻。

江秩抒的衬衣被弄得凌乱,胸口处扣子大开,颈间的肌肤染上好看的粉红,拉出的颈线宛如端庄的天鹅,仿佛带着锐利的钩子一般,不仅勾住了陆景的眼睛,连同心都被勾了去。肩头处还留着陆景烙下的牙印,伤口已经结痂长出粉嫩的新肉,每一处旖旎的旧痕迹都仿若新的邀约。

须臾间,陆景脑中涌现出一个疯狂无比的念头,想让那些变成一种印章,戳在江秩抒身上,让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属于他陆景的痕迹。衣装素裹露出的是人前的凛然素雅,而衣装遮掩之下尽是陆景的杰作,是不为外人显露的隐晦又昭然的独有印记,是只能陆景才可以留下的痕迹。属于私有珍藏,也是一种主权的宣示,江秩抒是属于他的。

江秩抒这副样子可以在他怀里、在床榻之上、在客厅、浴室、亦或是在家里的其他地方但就是不能出现在他人的视线所及之处,私心和占有欲在此刻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