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宿,刑越就教了半宿,基本她说一个指令,步窈就做一个动作。
下半夜,步窈抱着刑越的尾巴昏昏欲睡,连自己的双腿什么时候化成了红尾都没察觉,就这样掉在地板上。
还是刑越发现的,上身跨了过去,把红蛇尾从地上一点一点拽了上来,放进被窝里,翻找那两块伤口,看到色泽相对黯淡的蛇鳞,吐出蛇信子来回舔舐,又在上面吻了吻,盖好被子。
模糊中,步窈感觉自己好像长尾巴了,迷迷糊糊去摸找,握着尾部放刑越手心里,困意朦胧:“刑越,要交尾吗?”
房间没有开灯,原本如常的黑色圆眸,在接收到步窈的求偶信息素后,眼睛霎时变成绿色竖瞳,散出微弱光晕。
连好好蜷缩进步窈怀里的尾巴,也不受控制在爬动,来回叠转。
满室都是馥郁的花香,比红酒都要醉人。
这个节骨眼上,刑越居然紧张起来,她对交尾可没有任何经验……
“你、伤伤还没好,过一阵子。”
似乎是知道了她的拒绝,连同手里渐热的红尾也耷拉下来,尾尖仍悄悄卷上她的手腕,柔软的浅色底部和她紧紧摩挲。
步窈想想也是,现在她的伤口碰到了还疼呢,她赞同刑越的提议,退而求其次:“哦,那不缠麻花了,就贴一下。”
她戳戳怀里躁动的蛇尾,比起她的乖巧温顺,刑越的尾巴就跟刚步入青春期一样,毛毛躁躁的,听她说一句两句,就进入状态。
坏蛇!步窈把不听话的尾巴都归类为坏蛇,张嘴就是一口,不知道咬哪了,反正她一口咬不住,肉嘟嘟的,贝齿和质硬的蛇鳞碰撞,伤不到分毫。
刑越还是怕伤到步窈,想拒绝,尾巴却不争气的早已贴上小火蛇,倒是顾忌着,没有搭在上面,而是钻进底部,用表鳞摩挲,两条尾巴上下叠着贴贴。
整个房间都是窸窸窣窣的动静,像蛇穿过丛林,游爬在夜间。
难怪都喜欢交尾,光是这么贴着,整条尾巴都在蜷缩,所有蛇鳞都像缺氧一样,愈发紧动的呼吸。
要是再缠缠绕绕,和陷入每分每秒都在高没区别。
刚刚升起的困意,现在也彻底消散,步窈的白颈甚至沁出薄汗:“要是她发.情了,我伤还没好,你会找别的小母蛇不?”
她的手在刑越尾巴上拍拍。
听她妈妈说,别的蛇种发情.期很可怕,而且必须要交尾才能解决,如果伴侣刚好异地,或者在忙,没有及时跟对方交尾,他们就会出轨。
火蛇也有发.情期,但不会失去理智,如果愿意,可以仅向配偶求偶。
刑越以前虽然没有经历过,光是听别人说,还有各数据不断上涨的出轨率,也以为这种东西很可怕,被蛇性凌驾操控了一样。
可是贺枝温用七年告诉她,那些服从蛇性的人,不过是对伴侣不够爱。
连贺枝温这样不足以满溢出来的爱,都能忍受发.情期的煎熬,在交往期间只选择她。
那些出轨的蛇,只有一种可能,对伴侣不但没有满溢出的爱,甚至比满杯更少,可能只有十分之八,十分之五,十分之三……
“不会,”刑越答得很坚定,说道,“如果我出轨了,就是不爱你,跟发.情期无关。”
刚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但是我还没有来过发.情期,要来了才知道,万一真的是不可控……”
“刑越!你贱不贱!”步窈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给刑越留退路,“没有但是,没有万一,你要是出轨,我把你跟小野蛇打成死结,绑上大石头,抓你们两个沉塘!”
第78章 步妮
帮你尝过了,甜的
光是想想也不行, 尤其刑越上一秒才那么坚定跟她说不会,下一秒又给自己找后路,找借口, 把出轨说的情有可原,跟外面的小花蛇一样一样的,尽整那出。
刑越没有要借着天性肆意寻欢作乐的想法, 她只是没有经历过,最后怎么样对她而言是未知。
但女人有时候不需要跟你分对错, 理智不理智,不过是想要心上人明确的态度和保证, 哪怕这个保证只是口头上说两句好听的。
看步窈真的生了气, 刑越没有再绕着刚刚的话题争论, 顺着回应:“嗯嗯,没有但是没有万一,你把我沉塘就沉塘了, 还绑个大石头,这么毒,嗯?”
她调侃着,把人抱入怀里, 连同尾巴一起枕着。
步窈还嫌自己的威胁有所保留呢:“我还没说完,沉塘不够, 还要把你蛇鳞刮花,用钳子翘起来,放仙人掌的刺夹在里面!”
然后再打结, 捆大石头, 沉塘!
刑越的尾巴瑟瑟发抖, 都怕成这样了, 还贪婪地缠住另一条蛇尾不肯松开,甚至尾尖还试探性的擦过对方末端。
不用怀疑,步窈是真的会这样做,致命倒不至于,但一定有得是办法折磨刑越。
嗅到特别的气味,刑越摸黑,把那条沉浸在女人香陶醉的尾巴扯了过来,低头吻了吻步窈的额头:“好好好,我要是出轨了,任由你处置。”
她再不阻止住这条尾巴,就要缠到步窈的尾尖去了,一直绕着摩挲,空气全是弥漫的蛇腺气味,她的舌头甚至失控到变不回来,只有分叉的蛇信子在快速吐露,疯狂的想触碰步窈身上的信息素。
步窈隐约察觉到什么,手在刑越尾巴上摸了一把:“你看你,怎么头发湿漉漉的,尾巴也湿漉漉的,你是水做的吗?”
有些蛇喜欢潮湿的环境,碰上刑越的尾巴能兴奋死,而绿树蟒备受青睐,想也知道喜欢这种属性的蛇不在少数。
刑越尾巴很敏.感,被步窈碰了一下就缩动一下。
竖瞳幽幽泛光:“睡不睡?不睡继续。”
她声音沙哑,嘴上给步窈做选择,实际说出那句话后,尾巴出卖了她,蛇鳞紧缩,期待着什么。
步窈亲了刑越一口,盖住被子转身:“睡!”
“……”
枕头上铺满柔顺的卷发,刑越挪挪位置都压着了,她把头发拨理到一边,靠近步窈后背,以极具占有的姿势把人搂在怀里,抱了满怀,没有任何阻碍的肌肤相贴,滚热的温度慰烫她的胸口,她舒适的直吐蛇信子,在步窈后颈深嗅。
大概是寂寞太久,光是抱着人睡觉,她都觉得温馨不已,整张脸都贴上步窈的后背,把躁动不安的蛇尾甩到床底,不然老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