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姑母,嘉山在家里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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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香有些惊讶“嘉山?”
“...呃...”江禾冬自知失言,嗫嚅道“也,也不是...”
“无妨的,汉子做顿饭还做不得么,我还常常叫你姑父做饭呢,他手艺比我好,你尝尝?”
“不不不姑母我先走了您忙着...”
江禾冬羞臊眉搭眼地脚底抹油溜了,将林桂香跟小柳哥儿的笑声远远甩在身后。
林嘉山听着身侧夫郎轻浅的呼吸,分外心安,作恶似的,忍不住去触碰人家安分搁着的手掌。
没想到被捏住手的小夫郎不仅没有丝毫惊醒的痕迹,甚至过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细小的呼噜,声音虽不大,可他前几日夜里睡沉之后并未打过呼噜,林嘉山就知今日跟着自己上山,这是累狠了。
他翻个身将夫郎揣在怀里,头搁在人家发旋上,清浅的鼻息就隔着衣裳喷薄在他胸膛。
林嘉山嘴角噙了笑,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25 吵闹
天色熹微,江禾冬今日倒是一反常态地比林嘉山醒的早些。
半梦半醒间,他恍惚觉得自己被捆住手脚,无法动弹,呼吸潮热,梦魇似的,叫他上不来气。
他有些难受,扭扭身子企图活动手脚,伸个懒腰,却怎么也伸展不开。
慢慢的,意识渐渐回笼。他抬起眼皮,入眼便是一片棉麻,伸出手贴上去抚了抚,是一片温热的胸膛,在江禾冬的掌心里,心脏跳地稳健而平缓。
寂静的清晨,这响动连接着两人,砰砰的节奏在掌心绽放,江禾冬心中大乱,觉着这铺天盖地的动静似乎要将自己震碎似的。
江禾冬痴痴触碰着,长久未挪开手掌,直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这才发觉自己依旧埋在林嘉山怀里,林嘉山的一只手搁在他头顶,另一只则是搭上他的腰背,双腿也上阵,将他紧紧箍着。
一个很亲密无间的姿势,虽隔着两层布料,却比坦诚的肌肤相接还叫江禾冬羞涩。
小夫郎彻底清醒,面庞腾地泛起红晕,这股羞意盲目流窜,染红他的耳垂、脖颈,连带着眉间的孕痣都是粉红的,格外显眼。
轻手轻脚的要起身,小夫郎刚撑身坐起,企图将被桎梏的双腿挪出来,就猛然被人再次揽住,收力紧紧箍着。
掩耳盗铃是一码事,心知肚明是一码事,小夫郎面皮发烫,软手软脚的推几下,那个讨人厌的汉子偏偏不撒手,最终还是躺好,毫无反抗的赖在人怀里。
江禾冬心里啐他,平白扰人清梦!
他看不见的是,头顶那人再次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同昨夜别无二致。
...
今日,江禾冬是和小柳哥儿结伴上山采山菌,就没同林嘉山一道。
两个小哥儿手挽着手,闲聊着。小柳哥儿时不时讲些农家琐事,哪家的狗吃了哪家的鸡,导致两家的夫郎站在各自家门口叉着腰对骂,俩人隔着好几丈地,仍然大着嗓门中气十足,响声惊得村里的狗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小柳哥儿咂咂舌,回忆起那精彩的场面,他模仿起人的神态来声色俱全,还添些他自己的调侃,直逗得江禾冬乐不可支。
正走着,柳哥儿惊呼一声,就见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一对男女并坐在大石头上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这是人家的私事,江禾冬不愿细看,拉住柳哥儿掉头就要走,却不料那汉子闪身背过头,女子却没半点避人的自觉,反而喊住江禾冬。
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这不是我那瘸子大哥的废物夫郎嘛”嗓音和林氏如出一辙的尖细。
是林嘉玉
江禾冬面不改色,不欲与林老大家的人有所纠葛。
小柳哥儿气不过,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江禾冬一把拉住,摇摇头,紧忙拽回了家。
小柳哥儿叫江禾冬拽着,嘴上却没停,拧着身子同林嘉玉骂的吐沫横飞,手脚也比比划划,得亏江禾冬拽的死紧,不然真能冲上去和人对打。
小柳哥儿骂骂咧咧地走了一路,仍不觉解气,一边走一边指着林嘉玉的方向哼气不忿“瞧她那得意的张狂样子!光天化日就敢同人纠缠不清,不顾一点廉耻,我就说那贱人能教出什么好闺女!”
江禾冬忙掩他的嘴,左右瞅瞅,见四下无人,才挪开手“哎,你未出阁的小哥儿讲话注意些,也不怕叫人听了去。”最怕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番,再平白落个泼辣无理的名声,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
小柳哥儿闻言更来劲,“小爷怕人听?我看那群多嘴多舌的谁活的舒坦了敢讲究我?”他撸起袖子,情绪激动“看我不撕烂她们的嘴!再者说她都有脸做出这样不顾廉耻的丑事,没个羞臊,还怕我说?我巴不得叫大家都过来看看笑话呢!”
江禾冬知晓他是顺毛驴,便顺着毛捋“是是是,你不怕。我怕还不成吗?瞧你气得,嘴撅到天上去了,怕是能拴住一头驴。”
小柳哥儿撅着的嘴向下耷拉些,可还是能挂个油瓶。
江禾冬抚着后背为他顺气,笑道“人家说我呢,你急什么?气性大的。”
“说你就是说我!这小丫头片子!”
江禾冬打趣他,“真论理,她还是你姐姐呢,她是小丫头片子那你是什么?”
见小柳哥儿又要变脸,江禾冬忙道“好了,不气不气,咱今儿不进山,没得见了她叫人晦气,回去我给你做点心,赏脸尝尝?”
小柳哥儿听见吃的登时变了脸,畅快不已“还吃上回那个!”上回冬哥儿做的南瓜酥,金黄酥脆,香得诱人,酥得掉渣。把个小柳哥儿馋坏了,险些叫他哈喇子当场淌出来。
江禾冬看着孩子心性的小哥儿,他比自己矮一头,江禾冬摸摸他的头顶,宠溺笑笑“好~我们柳哥儿想吃哪个就做哪个”
两人架起锅灶,江禾冬发面,今日小柳哥儿过来时,背过不少甘薯,说是她阿娘昨日从地里起的,新鲜着呢!
不过这甘薯又分红瓤与白瓤,红瓤的香甜,白瓤甜味就淡些,皆是蒸熟了便能吃的。只不过红瓤的口感更软糯,水汽足,白瓤的就掉渣,十分粗粝,噎嗓子。
红瓤的也很难成活,因此这筐甘薯以白瓤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