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从新婚之夜后,萧承妤便回了公主府居住,与刘桐安分居。
如今,她肯在自己出狱这日保全颜面,刘桐安心中升起无限感激。
刘府不?大也?不?小,是典型的三进三出院,府中除了刘母和一些下人婆子,再无旁人。
萧承妤故地重游,看着府中的陈设多用鎏金,亮丽之物做点缀,心中忍不?住嗤笑,刘氏还?是改不?了她这暴发户一朝发达了便想尽办法?炫富的嘴脸。
刘母早闻儿子出狱,如今听见声音,被两个婆子簇拥着从花厅跑出来,见刘桐安满身的伤痕,腿也?瘸了,不?免哭天抹泪:“哎呦我的儿子,好好的人进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疼不?疼啊,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
刘桐安笑看着刘氏:“阿娘,我没事,科举案这么大的案子,如今我能全身而退,是多亏了……”
刘母转头?看向萧承妤:“不?是我说,乐安啊,你到底也?是宫中的公主,为何不?上下打点一下,周全周全你家官人,你看看他如今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了?他有外室也?不?是他的错,是我安排的,你们成婚了却不?同?房,还?分居别住,我知道您是公主,自幼高贵,可?我老刘家不?能没后不?是,你犯得着因为妒忌之心不?救你夫君吗?”
刘桐安当即道:“阿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入狱期间?,阿妤多番带太医来探望,若非阿妤,我又如何能从科举案中全身而退,你不?知道好多人都已经死在了狱中,您别胡说了!”
“我胡说?”刘氏冷笑了声:“老太爷当年对?太上皇有救命之恩,圣人他敢把你怎么样?他若是不?放你,便教这天下人都看看,萧氏皇族是如何忘恩负义的!”
“娘,够了!”
眼看着萧承妤脸色愈来愈沉,刘桐安急忙拉住刘氏,让人扶着她下去歇息。
阿妤好不?容易愿意回刘府,便是实话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啊!
等下人将?刘氏哄走后,花厅一时之间就剩他们三人。
萧承妤坐在主位上,兰花抬头?瞥了眼,顿时拿过一旁下人手?中托盘上的茶,走到萧承妤面前,跪下:“公主殿下,请您用茶。”
“抬起头?来。”萧承妤淡淡道。
兰花抬起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雪白莹润,眉眼含春,唇色很淡,透着一股病色,可?饶是如此,还?是能看出温婉的小家碧玉之态。
乡野之中能养成这样,已是难得的绝色。
萧承妤接过茶,柔声道:“今日我喝了茶,便算是默许你进门了,你日后要好好侍奉驸马,可?听清楚了?”
兰花喜出望外,忙不?迭的朝她磕头?。
说完,萧承妤看了眼十樱,十樱从门口接过来一碗鸡汤,端到刘桐安面前。
萧承妤道:“驸马刚出狱,还?是要请个大夫看看,我今早出门前特?让小厨房熬了鸡汤,又兑进去了人参灵芝等滋补的药材,驸马趁热喝了吧。”
刘桐安喜出望外,感觉自己几乎要飘了起来,走得几步也?跟踩棉花一样。
他接过鸡汤,一饮而尽,看着温柔贤惠的萧承妤,心中暗想,若是她一早这样温柔明事理,那?么无论母亲怎么给?他塞小妾,他也?是不?肯的,只想守着萧承妤一人。
萧承妤又对?兰姨娘道:“听闻你小产后伤了身子,每日进补的药材极为昂贵,要不?然驸马也?不?能为了你铤而走险。以后你开药的钱便从公主府的账上出,至于其他开销,今日我先给?你留下五百贯,用完再去我府中找十樱。你要尽快把身子养好,好为我刘家开枝散叶。”
兰姨娘看着那?五百贯,眼睛都直了,急忙感谢:“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萧承妤站了许久,又说了这会儿话?,感觉体力不?支,便起身离开。
她前脚刚出门,虽没回头?看,可?仍能感觉身后那?对?狗男女迫不?及待的抱在了一起。
萧承妤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就刘桐安现在这个破烂身子,能撑过一个月就算万幸了,更?别提她还?用那?碗毒鸡汤透支着他的身体,至于他怎么死么,当然是被他的亲亲好小妾兰姨娘给?气死的。
萧承妤走后,刘桐安被那?碗鸡汤弄得发起热汗,又看着眼前小家碧玉的兰姨娘,□□早已燥热难耐,他亲了亲兰姨娘的小嘴,急切道:“你等我去沐浴一下,等我啊。”
兰姨娘娇羞应下,等他走后,兰姨娘立刻遣来了自己的心腹小翠,让她赶紧把那?五百贯送去城西她亲哥那?。
兰姨娘的亲哥欠了赌坊陈四?的赌债五百贯,可?他还?不?起,那?陈四?要他每天五分利,如今已经滚到了三千贯,若再不?还?上,她亲哥就没命了。
小翠有些犹豫:“那?姨娘你开药的钱怎么办啊?”
兰姨娘急得直跺脚:“到底是我哥的命重要,还?是我的药钱重要,快去!”
小翠不?敢耽误,即刻就揣着贯钱跑了出去。
兰姨娘美眸絮乱,其实,她这样做,也?不?仅仅是为了她哥,也?是为了她自己。
那?陈四?自从在城西见过她以后便对?她垂涎欲滴,念念不?忘,甚至放话?说,让自己陪他一天,可?抵一百贯钱。
她哥现在迟迟没松口,可?若那?天被陈四?逼急了,难保不?会真把她送给?陈四?陪他睡觉。
她如今已经成了表哥的姨娘,怎可?能再去委身别的男人,可?那?人又是他亲哥,若能有一线生机的法?子,她……
难道真的让她看着自己的亲哥去死么……
兰姨娘左右为难,可?她已经不?能再借助着药钱去逼迫表哥了。
这一次,表哥为了替她筹钱铤而走险卷入了科举案,下一次,若真是没命了呢?
她一介柔弱女子,无钱无权,只有美貌,本就是依附表哥的菟丝花。表哥若死了,难保她不?会流露到其他男人手?中,那?时候的境况,不?会比现在好更?多!
这么想着,刘桐安那?边已经派人来传她。
兰姨娘压下心中担忧,随着小厮前往。
青天白日的,她刚推开门,那?一瘸一拐的男人便扑过来对?着她又啃又嘬,衣裳被他粗略的扯碎了
软玉温香,刘桐安在牢里憋了那?么久,眼下又有鸡汤加持,他早就迫不?及待一展雄风。
可?弄了半天,怎么都立不?起来。
刘桐安喘着粗气,摁着兰姨娘的脖子,哑着声音道:“你,弄出来。”
兰姨娘被逼无奈,弯下身子,跪在床榻上,雪白柔夷上下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