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谢仙敢这么信誓旦旦开口?,那想必就是真的了。
他?们本来也没有实?际继承权,只是借着谢逊倒台,用亲长身份来逼迫谢仙。如今谢逊留了切结书,怕是上衙门打官司,他?们也没有胜算。
谢逊怕是想留着这些家财给他?疏通关系,若有一天还能东山再起?!
到手的肥羊就这么没了,三房四房纵然?恼羞成怒可也不?能太撕破脸,毕竟此刻的谢仙手里掌握着大量田产,铺面,生意,他?们以后还是要在扬州混呢。
三伯伯打圆场:“你看这事闹的,既然?二哥留了切结书,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大侄女,日后怕是要辛苦你了。”
谢仙道:“不?辛苦,这不?是有三婶婶和四婶婶在,二伯母的丧仪还未满七日,二伯父又被羁押上京,家中一团乱,还望两家婶婶多多帮忙。”
三夫人气急,没拿到一分钱还要留下来帮忙,她刚要发作便被三老爷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男人最要脸面,眼看着事情办不?成了,再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只会暴露自己的无能。
三老爷道:“是,你三婶婶和四婶婶这几?日就帮你打理丧仪的事儿?,大家都是亲戚,这都是份内的事儿?。”
一场闹剧,终于作散。
回到房中的谢仙泄了那口?气,身子摇摇欲坠的倒在榻上,小丫鬟端了杯茶,压低声音道:“姑娘,除了那封切结书,奴婢手里还压着一封信,只因刚刚厅中形势紧迫,没有给您看。”
谢仙听闻顿时坐起?身,直道:“快给我看看。”
窗下一灯如豆,谢仙坐在红木圈椅上细细阅读着那封信。
信是沈葶月送来的,连带着那份财产切结书也是她那□□着谢逊写下并?按指印的。
信中说她随陆愠回了长安,一时怕是回不?到扬州,不?过其实?不?在扬州也是一样的,谢瑶奔丧后还是会回长安江家,希望她善后好谢家的事后来长安助她一臂之力。
若说之前谢仙还犹豫,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父亲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也回到了自己手中,她只要好好把儿?子抚养成人,平安度日即可。可今日沈葶月帮了她一个大忙,若是没有那份切结书,她又要过上从前寄人篱下,任人宰割的日子,就连给儿?子抓药,都要去求她们施舍点银钱。
谢仙懦弱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主观意识,她不?能再这么浑噩度日,自怨自艾,只知道依附别人。
她刚打赢了一场胜仗,那种看见敌人吃瘪,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太美妙了,连带着让她的身体?,心里徒增了无数勇气。
这长安,她一定要去。
她被那些男人女人持强凌弱,无端欺负,深深知道一个弱女子想要翻身有多难,若是没人帮助,她只能忍气吞声到死。
是非,公道,律法,都是虚无缥缈的词语。
女子本弱,更应该互帮互助。
如今沈葶月有难,心愿未了,她该尽一份力。
谢仙心中有了决断,那种瘫软的感觉倒是消散了许多,她起?身推开支摘窗,透光缝隙去看天上的明月,水眸漾着坚定和向往。
她会新生的。从今日伊始。
地上的人看月,天上的月也在看人。
与?此同时,洛河水上,船帆高?高?扬起?,一艘三层的客船平稳的行驶在碧波之上。
船分三层,一层住着小厮婢女,还有众人的行李。二层设了茶室,花厅,还有赏景台,西边则是后厨做饭的地方。三层便是主人所居,三层和二层之间的夹层是侍卫和私兵的寝房,十二人一班岗,轮流交替,牢牢守在三层楼梯外。
三层的主殿十分宽敞,被金丝楠木嵌翠竹屏风隔成三个房间,依次是书房,内室和净室。
此刻内室中,鸡翅木雕花架子床上帷幔半掩,薄薄的丝绸锦衾下女郎酮.体?若隐若现,只盖了一件雪绸粉的冰丝肚兜,白皙的腿间隐隐残存着湿润。
沈葶月指尖紧紧攥着软衾,体?内余韵,一波又一波,让她控制不?住颤抖,如羊脂玉的肌肤上满是他?作恶的红痕。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捞住了身子,细腰紧掐,呼吸粗重。
沈葶月泛红了眼,身子都在打颤,被他?吸吮过唇肿肿的,痛痛的。
她咬声道:“陆愠,你欺人太甚,嗯”
陆愠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粉唇,将她抱在怀中,滚烫的指尖略过她白皙的锁骨,直至脊背小衣处的带子。
沈葶月抬手想要阻他?,却被摁在松软的丝绸上,某个明显渐渐抬起?了头,强势骇人。
她美眸湿漉漉的,瞪圆瞧他?。
刚来一次,他?居然?又……
陆愠摁着她圆润的肩头,俯着的身体?炽盛滚烫,肌理起?伏偾张,刚刚运动带给他?的酸涩胀感也抵不?住愈发强烈的侵略欲。
他?漆黑的狐眸盯着他?,极力克制的嗓音低磁暗哑:“给我。”
沈葶月觉得自己要被他?烧得喘不?过气。
陆愠却是没多少耐心,骨节分明的指节熟练的去田间劳作。
土壤干旱,他?便耐心的松土,晃动那春日种下的果实?。
直到温润的雨水顺着爆着青筋的劲腕,缓慢而下。
“别……你别这样。”
女郎的呼吸急促又轻柔,不?像拒绝,倒似撩拨,让那蛰伏在土壤前的巨兽蓄势待发。
终于得成,陆愠额上的汗滴在她软嫩如牛奶般的肌肤上,一颗,两颗。
架子床狠狠颤动起?来……
夜色漫长,香线燃了又燃,陆愠抱着沈葶月去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