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沒有多餘時間浪費,解鎖手機,撥通蘭夜的電話。不知怎地,知道死期將至後,我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給蘭夜。
電話在撥通的瞬間,就立刻被蘭夜接通。我搶在蘭夜發話前說:“你安靜,聽我說話!”
蘭夜哽了一聲,像是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出乎意外地,我的聲音是如此平靜,平穩:“蘭夜,以後你不用一直想我,只要有空的時候,想念我一下就好……可不可以,不要忘記我。”
我凝視著前方,眼睛有些濕潤,聲音也啞啞的:“哥哥,我愛你。”
話音方落,我就立刻掛斷電話,我害怕聽見蘭夜的回答,害怕聽見他的聲音,我現在是個脆弱的王瑄,我聽到蘭夜跟我說話,我會淚崩。
我抱著手機,小聲地啜泣起來,其實我剛才好想告訴蘭夜,我好想他,想要他陪在我身邊,想要他溫柔地安慰我,我在呢,沒事的。
我想再聽他喊我一次瑄瑄。
結果死到臨頭,我想到的還是他。
我再也忍受不了,摀住臉,崩潰地放聲大哭。
“……我不想死。”
下一瞬,疾馳而來的卡車狠狠撞上計程車,我全身一痛,意識瞬間墜入黑暗。
57你诱拐我跟你上床,你变态
【作家想說的話:】
寶子們球票票~~~另外做個問卷調查,你們覺得這篇看到目前為止有甜到咩?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輕鬆向的小甜文hhhhh怕自己拿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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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醒過來時,我歷經了人生走馬燈,過往的一幕幕如海水般倒灌進我的腦海中。我睜開眼睛,對上金絲雀擔憂的神情,只覺得無比生草。
說蘭夜是金絲雀,簡直是在污辱金絲雀這個詞彙,誰家金絲雀這麼凶殘的!?
我坐起身,偽裝成金絲雀的蘭夜親密地喊我老公,想跟我貼貼。我用手推開他,雖然我面無表情,但我心裡已經翻起了千層浪。
人在受到極大的驚嚇時,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的,現在的我也是這樣,我回憶起車禍後歷經的這段時光,越是思考,就愈發繃不住表情。
我咬牙切齒地指著蘭夜,“……你這個人渣。”
聽我這麼說,金絲雀收斂起他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徹底不演了。蘭夜玩味又愉悅地凝視著我:“你全都想起來了?”
尖叫雞在我內心裡瘋狂尖叫,總有一天我要去買一隻尖叫雞,每當我受到驚嚇就狠狠掐它,讓它發洩我的驚恐:“???你怎麼能趁人之危!”
“何來趁人之危一說?”蘭夜好整以暇,神態自若,渾然沒有謊言被拆穿的窘態,“從來都是你在跟我示愛,把我當成你心愛的金絲雀。”
我發現蘭夜非常會挖坑給人跳,一時不察就會被他拐走,絕不能順著他的邏輯跟他溝通:“是你誘拐我跟你上床,你變態。”
蘭夜慵懶地躺在床上,充滿力量感的四肢舒展而開,看起來像隻休憩的雄獅。他側過身,支手脫腮,饒有興致地問:“親愛的,你明明就很享受,難道你想翻臉不認帳?”
聽蘭夜這麼說,我的腦中就不自覺浮現出滿滿的十八禁內容,都是蘭夜在床事中展露出的媚態,很難想像那樣強大的一個男人,動情時會是如此嫵媚……沃草我又被帶歪了。
我乾咳幾聲,清了清喉嚨,臉頰因羞恥而有些發燙:“現在的問題明明就、就是你騙我上床,你不要扯開話題。”
“就算我騙了你,你也沒損失不是?”蘭夜懶懶道,“操弄我的你,玩弄我的是你,我甚至都沒跟你收費,你怎麼還委屈上了?”
真不愧是黑社會大佬,邏輯比強盜還離譜。我沉默了下:“我就問你一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兄弟。”
蘭夜漾起歡愉的笑靨:“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這樣,跟你上床才更帶勁。”
這傢伙已經沒救了,他果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摀住臉,聲音透著虛弱:“你要知道,我們這樣是亂倫……”
“親愛的瑄瑄,你要知道,道德良知對我並不存在約束力。”蘭夜微笑道,“何況我們又不結婚生子,上個床怎麼了?誰敢阻止?”
我安詳地躺平,雙手交握,彷彿就要圓寂,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淡,我已經麻木,我的錯,我怎麼會以為我能說服一個弒父的瘋子。
蘭夜欺身壓在我身上,雙手撐在我的耳側。他俯下身,跟我貼得很近,鼻尖相觸,他火熱的吐息噴灑在我的肌膚上,微微的癢。
我把蘭夜推開,反身就要逃跑,但是蘭夜的速度更快,一把扣住我的腳踝,又將我拖回他的身下。我不死地掙扎著,蘭夜索性將我的雙腕扣在頭頂,膝蓋壓在我的雙腿,這下我是真的動彈不得了。
“你就是個變態。”我賭氣道,“跟楚雲笙一樣變態。”
蘭夜微挑眉梢:“你記得他?”
“當然。”我不介意多拖一個人下水,“他可饞我了,還想讓我跟他唔唔唔──”
話未說完,蘭夜就霸道地吻了上來。他撬開我的唇瓣,舌頭闖進口腔中,大肆舔弄,我伸舌推拒,卻反被他勾著交纏,兩條滑膩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像兩條淫蛇在交歡。
我的吻技很差,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怎麼換氣,很快就被蘭夜吻得喘不過氣。當蘭夜吻得盡興,嘴唇與我分開,我已經虛脫地癱軟下去,眼角餘光甚至還瞥到牽在唇間的一縷銀絲。
造孽啊。我痛心疾首地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壓根就沒想跟你搞骨科啊。”
“但是我想。”蘭夜柔下嗓音,“我對你說的每一句我愛你,都是在對你告白。”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蘭夜:“你對我的親情,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誰知道呢。”蘭夜毫不避諱,也不否認,“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我也不會逼迫你愛上我,我愛你就足夠了。”
蘭夜這話聽著極其不對勁,我仔細想了想:“且慢,我記得我們不是、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嗎?你怎麼可能還記得我?”
“你那時是被你的母親帶走了沒錯。”蘭夜幽幽道,“但是沒人規定,我不能自己去見你。”
我愣在原地,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浮現,難道世上真的會有這種巧合?
蘭夜又繼續道:“我花了些時間找到你的住處,抽了空去見你,按了你家門鈴,但是都沒人應門。你那時候在念幼稚園,最是喜歡玩耍的年紀,所以我就在周圍的公園徘徊,果不其然讓我找到了你。”
“我起初很開心找到了你,但是看見你被其他孩子打,我感到憤怒,真心想殺了他們。”蘭夜聲若詠嘆,“但是你攥住我的袖子,讓我別打了,所以我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