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诺想要抬手打开她的触碰,眼前骤然一花,双腿无力的向后倒去。

左雅的嗤笑还在她耳边回响:“大家可都看见了,我刚才没碰到你,你装得也太过……纪、纪少?!”

纪少?是纪北霆吗?

白小诺没有感到预期中倒地的疼痛,她努力撑开眼皮,意识涣散之际,只看见纪北霆那张蹙眉的俊脸模模糊糊消失在视野……

周围全都安静下来,谁也没注意到纪北霆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只有校长懊恼的上前,一边对男人问候一声,一边呵斥左雅。

“你怎么能对白二小姐动手?当学校是什么地方!”

他真没想到白小诺会突然晕倒,要不然肯定会出来阻止左雅动手动脚。

纪北霆将女孩打横抱起,白小诺身体轻飘飘的,抱在怀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男人没说话,左雅以为自己侥幸被忽略,正想偷偷摸摸转身离开,却听见纪北霆低沉的嗓音。

“我记得有警告过你们,不要再招惹白小诺。今天看来,几位没那么听话,既然这样”

他使了个眼色,张凯意会的带上几名保镖,将左雅与白珊珊给抓住,不顾她们对校长的求救,就粗鲁的塞进了车里。

校长抽了抽嘴角,他能怎么办?他也很难啊。

白小诺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置身医院,还挂着点滴。

病房内一个人也没有,她感到一阵饥肠辘辘,懵懵懂懂的回想到之前的事情。

她晕过去的时候……似乎看见了纪北霆!

想到这个,白小诺激动的刚想下床,可是却一阵头晕目眩,跌回病床上。

“小诺,你醒啦。”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白小诺抬起头,看见姚夏夏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食物,慢腾腾的走到跟前,将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先别动,休息一会儿喝碗粥吧。医生说你会晕过去完全是因为低血糖,熬夜还不吃早点,这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白小诺疑惑的看了看门口,见没有其他人进来,眼中掠过失望。

“谢谢……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今天我来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你被纪先生抱进诊疗室,我很担心,所以就过来问一问,然后纪先生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姚夏夏对白小诺的印象不错,如果不是白小诺突然辞职,她们的交情可能更深,所以姚夏夏对白小诺的事做不到视若无睹。

“纪北霆?是他吗?是他抱我来医院的?”白小诺高兴的拉住她的手。

姚夏夏看她激动的模样,不由失笑:“对,就是他。”

“那他人呢?”

第39章 什么女人没有

“……”姚夏夏扯了扯嘴角,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女孩,却不得不如实说出口:“走了。”

白小诺一愣,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了床头,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他到底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不……他不可能是喜欢我。”

难道是因为可怜她?

也不对,通过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她不认为纪北霆是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

“别发愁了,不管人家是讨厌还是喜欢,至少他亲自送你来医院了,这个就很可喜可贺啊。”

经过姚夏夏的安慰,白小诺心情好了许多,这才想起刚才忽略的事,“对了,你来医院干什么,生病了吗?”

姚夏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什么……”

这时,医生来到门口叮嘱:“白小姐,待会儿再做个血糖检查就可以了。诶,这位是姚夏夏患者吧,你腿上的伤复查过了吗?”

姚夏夏点头应声。

白小诺朝她的腿部看去,发现女孩的小腿上包了一层纱布,不由瞪大眼:“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姚夏夏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白小诺皱眉,“既然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很担心,希望能够帮上忙而已。”

看她的眼神充满真诚,姚夏夏也觉得自己不必太矫情,索性开口道:“是那个章小公子弄的……”

原来,上次在夜总会为难白小诺的是章家小公子,他吃瘪过后还敢来金殿,不过不再像之前那样高调挑事,而是私下里拿那些服务生取乐发泄,其中,插过一句嘴的姚夏夏更是得到了“特殊照顾”,她腿上的伤就是被他用碎酒瓶划出来的。

“他居然还敢欺负人!”白小诺听完,气愤的捶了一下枕头,“上次北霆哥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吗?”

姚夏夏苦笑:“纪先生维护的是你,不是我们其他服务生,何况他现在低调行事,不引人注目,家里又财大气粗,没有谁敢得罪他。我准备干完这一周,拿到工资后就辞职。”

白小诺闻言,心里说不出的堵,“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姚夏夏眨眨眼,玩笑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那就对你的纪先生吹吹枕头风啊。”

“吹枕头风……”白小诺联想到她和纪北霆在同一张床上咬耳朵的画面,顿时心跳加速,面颊绯红,“我、我和他还没有进展到那个程度。”

说到这里,她沮丧的垂头,“确切来说,他根本不考虑接受我的心意。”

作为“金殿”服务生,姚夏夏和其他人一样,知道白小诺心心念念的待在夜总会就是为了遇见纪北霆,虽然她一开始听说的时候不以为然,觉得这女孩就是个花痴,可是现在,却被白小诺的坚持打动了。

“小诺,别泄气,你都已经成功结交纪先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姚夏夏握住她的手,“他可是亲自送你来医院的,你想想有几个女人被纪北霆这样关心过?”

白小诺原本灰暗的心情,霎时拨云见日。

是的,虽然北霆哥现在还不接纳她,可是却能几次三番的为自己出头,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点特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