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携着自己的妻子走了过来。江夫人名为林绾绾,大学时期和洛书是一个宿舍的,感情十分要好。后来一个嫁进了帝都江家,一个嫁入了云城江家,是主家和分支的关系,关系便更紧密了。
她看着洛书欢喜的模样,关切道:“往日也没见你这样开心过,发生什么事啦?”
又看向被几人围住的江姜,轻轻捂了捂嘴,笑道:“小姜姜也在这里呀,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江姜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应道:“小蛋糕很好吃。”
而他身边的洛书却如雷劈一般,紧紧抓着他的手,急切问道:“姜姜,你叫做姜姜对吗?”
江姜点头,下一秒,洛书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另一边。
段承淞被人带到了一间房里,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又看见闵霖也被带了进来。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然后各自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段承淞颇感晦气,啧了一声:“你他妈怎么也在这里?”
闵霖温文一笑:“我也不知道,这里怎会有恶狗乱吠。”
房间里的气压降到极低,旁边摆放的一盆小金鱼好像都感知到了这边的气氛,傻愣愣沉在水底,连气泡都不敢吐了。
突然的推门声打破了僵局。
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两人的注视下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撩了撩头发,嘴角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狂。”
三方会谈,以江狂的初步胜利告一段落。
他那天打完招呼,直接用一句话在两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想不想知道江姜为什么会在十年以后复活?”
还没等两个人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江狂又道:
“你们两个联合在一起,除了和我抗衡的原因之外,是不是还想用两个人的力量把江姜永久留下来?”
饶是如闵霖一般淡定的人,此时都忍不住深深地往外呼了口气。
的确,十年前,那个孩子毫无预兆地突然离开。十年后,又以一种全新的面貌,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么再过一段时间,这孩子会不会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担忧深深埋藏在闵霖和段承淞心里,谁也不敢触碰,谁都不想做出那样的假设。
但是这样的忧虑就像地雷,始终在那里,始终都无法解决。
江狂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微微笑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江姜的来历,去处,甚至有能力将他永远留在这里。诸位,既然我们谁都打不过谁,何必连横合纵,消耗大好的时光呢?”
“反正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你们两个人不是吗?”
那么,再多一个我,又有什么所谓呢?
江狂看着他们两个人,心脏因为将要分享自己的宝物而被岩浆腐蚀,咕噜噜冒着酸疼的气泡,却不得不为现实妥协。
他明白,要是他们三个人你死我活争战不休,浪费的只会是与江姜相守的时间。
而他虽然不知道江姜出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既然他能够攻破系统一次,就能攻破第二次,第三次。
到时候,将一个系统禁锢在这个世界,岂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
系统在三个人一起走到江姜面前,相互争宠的时候,数据核心冒出了淡淡的不安。
而几年后被关在量子囚牢的事实,也证明了来自硅基生物的第六感,并不是无的放矢。
而现在,宴会结束以后,江姜被江狂留在了江家。
江家家主和江夫人对这件事都颇有些喜闻乐见的意思,无视段承淞和闵霖阴沉沉的脸色,对他的喜欢都要写在脸上。而洛书和江来也没有急着回云城,他们在帝都买了一套房,距离江家宅子很近,几乎每天都要去看江姜。
段承淞和闵霖也经常带着江姜约会,就这样过去了一年,江姜的名声在帝都富二代的圈子里彻底打响了。
毕竟,能够同时和江家的二公子,闵家家主,还有乘江集团董事长来往过密的男人,世界上只有这一个人了。
一年后。
洛书以一个母亲的直觉认定了江姜是他十年前失去的孩子,含着泪让他认了自己为养母。那天她哭的很厉害,将十年内丧子的悲伤、绝望痛哭出声,朦胧的泪眼里透露出几分释然。
闵霖向来运筹帷幄,闵家在他的带领下,产业发展了不止十倍。家族中的蛀虫也被闵霖趁着某次经济危机彻底铲除,他成了闵家独一无二的独裁者。
段承淞强势回归乘江集团,抱着宁为玉碎的态度逼走了不少心术不正的股东,然后重新贷款融资。偌大集团向死而生,男人一跃而上福布斯排行榜,成了制定市场规则的掌舵人。
江狂在家人的支持下进入了国家科学院,短短三年时间就研制出了专门桎梏系统的量子监狱。
然后,他在一个青年沉睡的夜晚,用特殊的方法将系统的意识体提取了出来。
系统的内核本来就因为刚刚两人之间的缠绵而堵堵的,被提出来的时候正窝在某个小角落自闭,然后心态直接崩了。
系统被他放到了监狱里,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待机沉睡起来。
反正江姜有他们几个人护着,安全问题用不着他担心。
又过了一年,江狂、段承淞、闵霖,在江姜的生日宴会上求婚了。
据说当时的场面很震撼。华贵不凡的大厅中,三个面容俊美、身价不凡又洁身自好的男人一起向一个人求婚。那满含深情的模样,被在场的一位富二代博主给直播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就登上了当时的微博头条,后面紫红紫红的一个“爆”字,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消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