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和黎铮一一打招呼:“道上的规矩,我们懂。温太太,这些人都是您点名要的,您要不要先看一下?”

黎铮点点头,眼睛盯着那七八个跪着的人。在听到“温太太”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都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头套被粗暴地摘下来,黎铮清楚地看到这些人就是长发男、小胡子、抽烟男、刀疤男、眼伤男和其他的几个打手。

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黎铮不禁嗤笑。果然在不讲道理的人面前,武力“论述”就是最有效的,棍子在谁手上,谁就是爹,怪不得有些人爱混黑(防屏蔽)社(防屏蔽)会。

这些人的嘴里都塞着破布,就像那晚的黎铮一样。他蹲着他们面前,把长发男嘴里的破布拽下来:“想不到吧?”

长发男啐了一口:“你怎么能把我们弄出来?!你是在犯法!你不怕进监狱!”

“监狱。”黎铮轻笑一声,拿棒球棍拍拍长发男的脸:“老子连地狱都敢下,还怕监狱?”

长发男咬着牙:“……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黎铮站起来,学着温逐的样子狠狠踹向长发男,将其踹到在地,然后用鞋踩住长发男的脸。一瞬间,沈濯哭泣的脸也出现在脑海里:“当然是报仇。那天晚上,你打我打得应该挺爽吧?”

长发男的脸被踩住,张不大嘴,努力地说:“你个小婊|子!无非是靠温逐那个家伙!嚣张什么?”

黎铮“唔”了一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靠温逐的。我乐意,我开心,他也乐意让我靠,开心让我靠,轮得到你这个《山海经》里的怪物说话?你倒是想靠,你靠谁去?”

长发男憋着一口气,没再回应。黎铮也不和他废话了,挥起棍子就朝他的腿狠狠地打下去,因为胳膊上没什么力量,虽然抡足了力量,脚下的人也只是闷哼一声。

“……”黎铮看着自己踩长发男的姿势,怎么看都觉得没有温逐那么帅,最后只好归咎于是温逐太迷人了,实在学不来。

他一个接一个地全部照着腿打下去。这群人之后还要被送回看守所,庭审结束再移交给监狱。在监狱里如果没有一双好腿,那可是非常不方便的。

废楼里响起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混杂着求饶声和咒骂声。黎铮真想把温逐的唱片机也搬过来,既然没有优雅的音乐配合,他就只好在脑内哼歌了,耳边听着惨叫,心里感觉很爽。

不过,挨个地打完这些家伙,就已经有些感觉头晕目眩了,他实在讨厌自己这副被改造过的身体,顺手把棒球棍扔给高银博:“老高,替我打。”

“得嘞!”高银博撸起袖子。他是S级Alpha,力气当然和黎铮不同,长发男等人见状,眼里写满了惊恐。

黎铮则坐在旁边,看着高银博上下挥舞棒球棍,那动作就像在打高尔夫一样优雅,但每次的力道都不轻。

而高银博叫来的那些人都是更为专业的打手,下手狠厉,又可以打出外伤不严重的假象,足够长发男这些人受的了。

黎铮一边喝水休息,一边观赏着这场秀,丝毫没有心理负担。想想李照辉的惨状,想想沈濯的肚子和眼泪,想想长发男要温逐下跪时的情景,他只觉得远远不够。

85 ? “会丢。”

◎“不会的。”◎

安保队的刘队长把金茂大厦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一一转述给自家老板,顺带还痛心疾首地表示:太太肯定是被那个看着就不正经的高画家给带坏了!!

一番话说得绘声绘色、义愤填膺,又突然戛然而止。刘队长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笑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老板……要不要我带人过去,把太太请回来?”

刘队长觉得自家老板肯定是被气笑的,毕竟自己那平时温柔乖巧的妻子居然跑去打人,还是背着自己偷偷干的……怒极反笑,这才是老板最正常的反应!

只一瞬,温逐立刻就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照片。”

刘队长把一个信封放在办公桌上。温逐说:“辛苦你了。”

“应该做的。”刘队长不放心地看着温逐:“老板,您……您没事吧?”

温逐一边打开信封,一边向刘队长投去提问了的眼神。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刘队长怀着满心的困惑,走出办公室,正好撞见徐之越:“徐秘书啊……”

“刘队长。”徐之越打招呼:“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秘书,老板是不是很生气啊?”刘队长还是决定问一下,也好提醒可怜的秘书一二:“刚才我跟老板说太太今天做了什么,老板居然笑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老板气得不轻啊……”

很惊悚啊!!温家这位二公子平时是把面瘫贯彻到极致的人,突然这么一笑,真的很恐怖!!

徐之越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温逐确实很少笑,别说笑容了,脸上日常就是没有表情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难怪刘队长觉得害怕:“他不是生气。他是觉得太太可爱。”

刘队长战术性后仰:“这……老板的喜好,还挺特殊……”

徐之越也不好说什么,他和刘队长都看过那个信封里的照片,那是负责保护黎铮的保镖们跟踪下来偷拍的:“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刘队长用同情的目光看看办公室的门,摇着头叹着气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的温逐打开信封,里面全是黎铮和高银博在处理长发男那几个人的照片。

“温柔乖巧”的黎铮拿着棒球棍,上下挥舞,把长发男几个人的腿全打断了,现场难免就会有血迹,也因为保镖们是偷拍的,那个角度就很刁钻,拍摄手法更是业余,而且,顶楼被高银博叫来的专业人士挡住了窗户,防止阳光和视线透进来……结合下来,场面一度很像恐怖电影或命案现场。

温逐把这些照片一一仔细地过了目,再收起来,放进手边的抽屉里。

徐之越恰好敲门进来,把一张名片放在办公桌上:“老板,纪先生刚才来过,提醒您不要忘记拍照。”

温逐看着纪淮的名片,刚刚舒展下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老板预约了纪先生拍结婚照?”徐之越有些意外。按理来说,温逐应该不会喜欢搞这些东西的,尤其还是让那个姓纪的来拍。

他虽然是温逐的秘书,却也听过一些关于温、纪两家过去的恩怨,而且,纪淮喜欢搞“人体艺术”,总归不太正经。

温逐点点头:“黎铮回来了?”

“太太已经到家了。”徐之越一边说,一边看向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老板要现在回家吗?”

“……”温逐也看向文件:“带上。”

徐之越抱着一大摞文件跟在他身后下楼,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老板最近很少在公司看文件了。”

温逐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