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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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裴劭:“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恩爱吗。”
第40章
较之北方,南方气候湿润,尤其是到六月多,天气还闷闷的,衣裳穿在身上,一旦出汗,就黏黏糊糊。
夜半,萧氏睡不去,她起身,身边的杨兰芷好似无多烦恼,闭眼酣睡,没察觉萧氏动作。
萧氏帮她拢拢头发,找来一把蒲扇,给她打扇子。
她们三人住在这宅邸的西厢房,林昭昭叫人好好收拾了下屋子,才让她们住进来。
萧氏和杨兰芷睡一屋,杨兰英单独睡一个耳房,房中各有冰盆子,熏着艾草驱蚊――林昭昭并未苛待她们,极尽地主之谊。
想起一同被流放、至今不知死活的杨宽,想起芷姐儿的奴籍,想起晚间裴公爷亲吻林昭昭,萧氏悠悠叹气。
萧氏早经人事,男人是否真心爱一女子,还是逢场作戏,她一眼便能看出来。
前头她还想,林昭昭是一时受宠,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她实在需要林昭昭帮忙。
她哪能不知道,她不是林昭昭的谁,别说以前林昭昭是三奶奶时,会不会帮她们,如今人早就脱离伯府,当年伯府也不地道,她不反过来报复,已是菩萨心肠。
可又能怎么办那,杨家在京城已没有立足之地,芷姐儿还小,珏哥儿这辈子也完了,萧氏就是脸皮厚如城墙,也得豁出去,给子女谋个前程。
好在林昭昭不是王氏那样性子。
说到王氏,萧氏记起杨兰英在堂上的抢白,这姑娘从她娘亲暴病而去后,镇日神经兮兮,如今她爹犯了大事,连累杨家,她竟不羞不耻,还蹭她的车来南方,萧氏越想越火大,要不是这是在别人家宅邸,她早撸起袖子,去揪小蹄子的头发!
而同样睡不着的,也有杨兰英。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越来越燥。
一闭上眼睛,公爷搂着林昭昭索吻那亲昵至极的一幕,便映入她脑海里。
以前,老太君提点过她,说三婶家有国公府的关系,却哪里知道,这条关系就是她本人和国公爷的关系!
杨兰英从记事起,就听说过靖国公府,那是顶顶的勋贵之家,后来八九岁,就知道大祁西北战神,当属裴劭。
听过他的传奇,甫一见到,杨兰英目中,满是他的英姿,却更多是敬畏。
这样的男人一直在天边,她不曾也不敢肖想,可如今看到,林昭昭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杨兰英心里酸不溜秋,羡妒各占一半。
在她看来,她不比林昭昭差,林昭昭嫁过人,还是给三叔冲喜的,都能和国公爷结缘,那她呢,她如果除去奴籍,定能找个如意贵婿,毕竟她清清白白。
杨兰英脑海混乱,日间萧氏说的话,一次次蹦进她脑里。
她不是不要脸,女孩家的脸皮再如何,也扛不住萧氏这么骂,可是她实在没办法。
才不过半年,她的人生天翻地覆,爹成了杨家罪人被流放,母亲去了,杨兰芷还有萧氏为她操劳,但她不争不抢,能怎么办。
杨兰英擦掉几滴泪,心说,明日开始,定要好好和林昭昭打好关系。
这一晚,云州裴府内,多了几个心思不一的人,而正屋这边,檀香沉沉,只亮了一小盏昏黄烛灯,灯光摇晃,揉碎旖.旎,即便屋内摆了不少冰盆,仍是热得慌。
脸热,手热,心热。
汗水像琉璃镜上结出来的清露,一滴滴沁出,在白瓷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曲线,用拇指抹开,手指几乎要吸附到柔嫩的肌肤上。
怎叫人受得住。
裴劭抿着林昭昭下颌,轻啃那流畅软玉般的线条,她抬手推他,在他手指捏住自己腰肢时,她咬住自己尾指。
洁白的贝齿,肿红的嘴唇,修长的手指与微粉的指节。
裴劭喉结滑动。
林昭昭眼睫上沾着晶莹的汗珠,眼尾微红,她小声说:“不行不行,别咬脸上,明天还要见人呢!”
裴劭嗤笑:“这有什么,打秋风的假亲戚罢了,直接把她们打发出去就得。”
林昭昭:“却也不是这么做事的,”她睇他:“是你拦下萧夫人的来信?”
裴劭压着眉尾:“嘁,都这样做了还找上门来,”又道,“要她们敢无理取闹,我叫人把她们绑起来丢进护城河喂鱼。”
林昭昭低笑:“哪就那么严重了……”她顿了顿,“她们也不容易。”
尤其是杨兰芷,这孩子心性好,某种程度上,和她自己很像,她是不忍看杨兰芷被磋磨的。
裴劭抿去她眼睫的汗珠,声音喑哑:“你别可怜她们,多可怜你夫君。”
“你?”林昭昭捏他脸颊,“你也好意思和妇幼比。”
裴劭眉峰微拧,从鼻腔轻哼了声:“怎么比不得,我好不容易见着你,你还偏颇她们。”
看着他眼眸黑黢黢的,眉目间些许疲态,林昭昭顺手揉他耳朵,心底一阵发软,脑子一热,就妥协了:“那就……”
没想到下一刻,裴劭立刻精神了,用力吻住她的嘴唇,哪还见方才半点委顿。
林昭昭心里只气这狗太会演,她又上当了。
第二日一大早,裴劭掀开薄纱帘,?O?O?@?@地洗漱完,浑身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