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间隙,厉骋已经摸索到了繁琐的盘扣上,宁染没管,放任着他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着,然而立领处的盘扣实在不听话,厉骋弄了几下也没解开,宁染这会儿倒有些不解风情了,推着厉骋的手就要下去,她可不想次次都让他如意。
谁知刚一动作便被厉骋按着肩膀压回了矮桌,勃起的硬物很自然地顶上了耻骨,男人不要脸地又挺了挺腰,在那上头蹭了好几下。
宁染的表情还是好看的要紧,眼里仿佛被他那几下蹭出了春潮,她敞着双腿承受着他的欲望,可话却说得越发不留情面,“你就这个本事?”
立领处的盘扣还是没能解开,厉骋粗暴地扯了下,盘扣一下子崩开了,露出了里头的黑色内衣,衬的雪白的肌肤过分扎眼,而她身上原本属于他的痕迹淡了不少,这让厉骋很是不爽。
宁染垂眸瞥了眼被撕坏的旗袍,有些头疼地提醒道:“这可是厉岚的。”
“我知道。”
“不过不合你的身。”她穿旗袍的样子总是叫人浮想联翩,不管哪次都是,厉骋可不想她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被别人看到。
宁染还想说些什么,被男人突然的吻给打断了,厉骋恶劣地在她脖颈上吮出了许多青紫,厮磨间肩带落了下来,被他用舌头一点一点拨开,宁染还是没管,眼神赤裸,带着勾引,带着纵容,粉嫩的乳头袒露在眼前,已经有些微硬,很快,便被厉骋含住了。
他含地又重又深,像是惩罚一样,每每舌面拨弄过后又总会没命地吸着乳肉,故意弄出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动静来。那种又麻又涨的刺激是宁染承受不住的,厉骋知道,唇齿的拉扯间,硬挺的乳粒好似充了血,但还是不够,直到被男人含弄地湿淋不已他才好心放开。
宁染最终忍不住叫了出来,弓着身子有些想躲,却被厉骋一把捧住了臀,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抬头时,男人的眼里交织着浓浓的欲望和鲜明的占有欲,乳晕好像大了一圈,上头布满了细细的齿痕,裹着水色的双乳淫靡而又情色,随着女人的细喘起起伏伏,男人沉着酒意的眼眸里满是宁染此刻迷乱的模样,他在她面前性感地喘着,视线渐渐往下,“我想这样,很早就想了……”
身下忽然一烫,矮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也被带到了桌下。
撕坏的旗袍被扔在一旁,穿着黑丝的双腿越分越开,怎么都拢不上,宁染胡乱蹬了几下,效果自然是微乎其微,大概真是风水轮流转,男人这会儿笑的很得意,边笑还给她系上了袜扣。
腰间的细带勾着腿根处的蕾丝,同样的蕾丝内裤覆着那个要命的地方,布料少的可怜,还沾着点湿黏的水意。刚才的吻带出了些许汗,细小的汗珠沿着乳峰滑向了小腹,缓缓滚进了内裤里,厉骋盯着盯着,渐渐有些口干舌燥了。
宁染推搡着他的肩膀,然而这样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到厉骋,男人微微伏下身,隔着内裤便含了上去。
他并没有怎么样,只是,只是舌尖扫过那处凹陷,拨弄着敏感而又鼓胀的小小阴蒂……柔软的头发蹭着下腹和腿心,蕾丝布料混着唾液,还有男人滚烫的气息包裹,宁染攥紧着矮桌边沿,无力垫着绷直的脚尖。
像他那些恶劣的吻,在她隐忍着咽下呻吟时,厉骋眼皮微抬,两指轻轻拨开了内裤,带茧的指腹掰开了两侧的贝肉,露出已然充血红肿的阴蒂,还有湿哒哒吐着水的花穴,泌出的爱液很快濡湿了指尖,这样的事实叫宁染忍不住羞恼,她想要合上腿,可厉骋却冲那里呵了口气,滚烫而又故意。
宁染的小腹猛地抽了几下,而他的舌头,他的舌头竟然伸了进来,猝不及防的。
这种湿黏而又隐秘的刺激从来没有过,宁染动情的很厉害,她仰着下巴,那被情潮热的泛红的唇半张,原本推搡的手渐渐抱住了厉骋的头,宁染有些享受他这样的对待,原先的羞恼被身体里的快感取代,花穴的翕和带出了越发多的水,打湿了男人的下巴,更把黑丝作弄的不成样。
身下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燥人,宁染被这样的气氛蛊惑着,不自觉地摆腰迎合,要他更多的爱抚。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男人有些受不了,胯间被硬的淌湿了一大块,厉骋捧着她的臀,卖力地吸吮,含得越来越深。
太快了,那节奏太快了,矮桌吱嘎乱叫个不停,宁染的呻吟更是变了调,一个瞬间而已,她就到了……
窒息的快感叫宁染有些头晕目眩,她颤抖着,在极致的高潮中花穴抽搐翕和了好久,一波接着一波,渗出的爱液把矮桌弄湿了一片,顺着桌沿滴滴答答,拉扯着透明的水丝。
厉骋看着面色潮红的宁染,手指忍不住刮着她的脸颊,得意地要她的肯定,“爽吗?”
宁染缓了一会儿,借着高潮的余韵,她从后腰抽出了厉骋被束缚着的衬衫,一点一点到了前头,她的气息还是很急,手指勾着厉骋被打湿的下巴,小腿更是不自觉地勾上他的腰,暧昧地和他低语道:“会不会有人?”她想要,可也不想厉骋在这种日子里被人说了闲话。
男人倒是没料到她竟然会在意这个,踩着褪到腿弯的西裤便覆上了宁染,“我锁门了……”
局中人
局中人
等厉骋从宁染身上起来,外头已经快傍晚了。
昏暗的屋子里满是欢爱后的情欲味道,粘稠地交织着,许久不散。
厉骋一边扣着衬衫一边又缓缓在宁染身旁蹲下,握着她几根手指,讨嫌地逗着她,“这就累了?”
眼前的人赤裸着上身,被情潮蹂躏地好不可怜,厉骋的耐心大概只来得及脱掉那条碍事的内裤,底下的黑丝和袜扣还是好好的,只是细看有些抽丝,还沾着些他的东西。
宁染疲惫地眯着眼睛,浑身无力,却还是想要踹他。
可没使出多少力气,便被厉骋轻而易举握住了小腿,那样的姿势带出了身体里的精液,湿哒哒的顺着腿根往下淌,一滩又一滩,多的实在夸张。
她浑身上下都是情爱的痕迹,狼狈而又活色生香,那是厉骋的杰作,宁染在他眼里看到了满足后的得意,不知道是这场性事叫他尽兴了,还是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征服的快意。
但不管哪一样,她好像都被他压了一头,真是叫人不爽。
于朗带来的消息确实叫宁染急了,所以她才会旁敲侧击地来探厉骋的底。
她无意于把厉骋卷进她和宁致韦的恩怨里,可事实上,从山庄那场拍卖开始,厉骋就已经入了局。
他在这个局里游刃有余地逗弄着宁致韦,仿佛在替她出头,深情款款一般,作为回报,宁染也亲自出面替他解决了麻烦,为此,她还欠下了段坤人情,只是宁染没想到,这步棋的最后……竟促成了段坤和厉骋的合作。
该说她是在替别人做嫁衣呢,还是该说她在作茧自缚?毕竟当初所谓的合作只是激怒宁致韦的幌子,毕竟关于厉家那几条私密的路线还是她给段坤透的底。
作为互相牵制的盟友,宁染和段坤之间有点交情,但不多,碍于各方势力以及利益,谁都不会轻易去打破这样的平衡。段坤当然清楚宁染现在的身份和顾虑,正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他才给厉骋抛了合作的邀请。
他那几条路线可值钱的很,宁染竟然没想过利用起来,有利可图的事傻子才不去做,况且要是厉骋入伙,生意一旦做成,他就有了拿捏宁染的筹码,彻底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
日本那次,他确实帮宁染做了场戏,只是留给厉骋的电话,是他的投石问路。段坤原先并不觉得这颗石子扔过去会起什么波澜,毕竟厉骋当时言辞凿凿,对他的生意看不上,也不感兴趣,可后来,这人却主动联系上了他……这就叫事情有趣多了。
“天地良心,我可真没要拉他入伙,这可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的。”段坤语气里是满满看戏的笑意,人在局里时间久了,难免会分不清猎物和诱饵,这种事情,就连宁染也不例外。不过也是,她就算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只是个女人。
“你信他?”
“比起和外人合作,我当然还是更信你啊。”这话不假,但对于段坤这种“商人”来说,利益远在所谓的信任之上,哪天他要是把宁染卖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赵征,别怪我没提醒你,”对面的人应该是点了支烟,再开口时,段坤的声音明显沉了不少,带着些玩味,“姓厉的可不简单,你最好小心点,别到最后,真把自己搭了进去。”
宁染的心因为段坤的这句话猛的一沉,不管这话是在提醒示好,还是挑拨,足以说明一件事,为了入伙,厉骋应该给了他某种承诺,想必这个承诺的份量很足,让段坤蠢蠢欲动,有了想要和她割袍断义的想法。
有意思,这种背刺的感觉还真是久违啊。
史俊那句狗咬狗的讽刺依旧言犹在耳,段坤和厉骋的合作……想来并不是他的临时起意,倘若他在她面前的伏低做小、柔情蜜意只是一步棋呢?倘若这个意外入局的男人本就是局中人呢?毕竟她和他曾经的那盘棋,最先破局的人可是厉骋。
如果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