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叫了句,老婆。
谢屿恩淡淡收回视线,极力忍耐着满腔怒意,他再晚来一步,这些老东西怕是能他妈把“礼物”塞到陈书野床上去。
看清来人,宋岷一愣,他深知这位商界新贵背后势力滔天,不好当场发作,却也耐不住道了句:“您这话什么意思?”
谢屿恩只说:“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一直跟着谢屿恩出了酒楼,陈书野都没缓过神,高浓度烈酒让他醉得厉害,可这人醉了也只是安静地靠在后座上,不吵不闹。
谢屿恩摘下眼镜,将拧开的水递到他唇边:“喝水。”
陈书野不疑有他,就着姿势喝了一口水。
“喝光。”
玄关处灯盏亮起,陈书野躺在床上,意识不算清醒。
谢屿恩将脱下的西装随手搭在衣架上,走到床边,低眸细细描摹着陈书野清秀俊美的脸颊,看他浓墨般晕开的深邃眉眼,深黑眼仁泛着细碎光芒,似乎倒映出情欲翻涌的世界。
他从中得以望见自己阴沉偏执的模样,脖颈青筋微暴,竭力隐忍下的渴念在心底愈发疯涨,视线落在那引人遐想的凌乱衣襟下,一寸寸流连过泛红的锁骨,薄肌匀称的胸膛,精悍劲瘦的腰身……性感的陈书野,诱人的陈书野,美好的陈书野。
这样的陈书野。
五年,谢屿恩几乎没有一刻不想狠狠撕碎他的衣服,用力破开他的身体,彻底压制,驯化,粗暴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陈书野净白的肤被醉意染红,眼神迷茫,仰脸望着谢屿恩,亲昵地伸手去拉他的手腕:“老婆……”
指尖触及到一片冰凉,以往这种时候,谢屿恩都会乖乖地任他拉住手腕,揽进怀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谢屿恩并未应声,只是用力反扣住陈书野的掌心,力道大得不容拒绝,拇指重重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两人愈发炙热凌乱的呼吸里,慢慢十指相扣,然后压至男人耳侧。
谢屿恩紧扣住陈书野的掌心,撑在他上方,用膝盖顶入修长的双腿间,另一手插入男人柔软的发间,控制他,俯身亲吻他,火热的舌强行撬开唇齿,肆意翻搅着口腔里甜蜜的津液。
在唇舌纠缠间,他将几粒微溶的药粒递进陈书野口中,用舌尖抵弄着往人喉咙里送。
陈书野呛了一下,喉结猛地上下一滑,那融进涎液里的药沫味道极苦,他皱起眉心,委屈地看着谢屿恩:“解酒药,好苦。”
“吞下去。”谢屿恩两指并拢插入他的口中,将情药生生推进喉咙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听话。”
陈书野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谢屿恩强行翻过身,摁在身下,融进血液里的药物很快奏效,欲望将身体催化得淫荡,色情,虚软。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渴得发不出声,连同理智也一并像是被薄雾深深蒙住,谢屿恩将他的手臂反抓到背后,用领带,一圈,又一圈,慢慢地缠绕紧缚。
“我现在很生气。”
谢屿恩抚摸着陈书野的后颈,指尖从后颈骨,摸过嵴背,不疾不徐地滑到深陷的腰窝,再往下是浑圆挺翘的臀,以陈书野今天糟糕的表现,的确需要被好好教训一番。
“……你根本不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谢屿恩伸手拿过一旁对折的皮带,顿了顿,轻声道,“哥,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陈书野阵阵发晕,他认真聆听着谢屿恩说出每一个字,可揉碎了字眼再组合起来,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极具压迫感,完全颠覆了往常温和的语气,云里雾里的话语令人琢磨不透。
这让他心里感到陌生,感到迷茫,更多的是自责。
“老婆,我不应该喝太多酒,我知道错……呃啊!”
忽然落下的疼痛让陈书野嵴骨一麻,那控制着力道抽在臀肉上的皮带掠出一道凛风,强烈的羞耻感迫使他耳根红到发烫,劲黑西裤上抽出的白棱很快消失,内里白皙的皮肉却晕开深红的印子。
不待他反应,硬韧的皮带再次凶狠抽下来,啪地一声,抽得饱满臀肉重重一颤,散开难以忍受的疼痛。
陈书野并不耐痛,更是第一次遭受如此令人难堪的惩罚。他觉得渴,觉得热,觉得难为情,身前渐渐勃起的性器让他面红耳赤,几乎半天找不回自己的理智。
听着陈书野闷哼出声,谢屿恩忍耐下心底狂涌的施虐欲,抬手拍了拍着他肌肉紧实的大腿:“疼?”
“嗯……”
陈书野刚开口,下身就覆上了足以使他情欲暴涨的手掌,他额角不禁流下潮热的汗滴,呼吸愈发急促,健美的身体像是在谢屿恩的控制下软成一滩柔水,欲望攀升上嵴骨,酥麻一片。
谢屿恩的手臂从他身后绕过,将人揽进怀里,隔着一层西裤,手指沿着陈书野那紧致的大腿内侧慢慢捋过半勃性器,掌心包裹住隆起的丘,用力地揉捏搓弄。
灭顶的快感让陈书野腰身紧绷,在致幻情药和爱人的挑逗下欲火焚身,阴茎顶端流出的前列腺液打湿了沉黑西裤。
手指拉开裤链,亲密地握住男人的阴茎撸动,谢屿恩用指腹抵住粗硕龟头不轻不重地摩擦,那层层溢出的湿滑液体就湿淋淋地浸润他的掌心,他俯身贴近陈书野的侧颈,忽然勾住西裤边缘,不容拒绝地扒下,露出印着两道交叉红痕的白皙臀肉。
缠绵气息萦绕在耳畔,陈书野跪在床上,整个人晕晕乎乎地靠在谢屿恩怀里,他的双手被领带捆得很紧,结扣越挣扎越严实,在即将抵达性高潮时,身后的人倏然松开手,不再给予抚慰。
他神情微怔,难受地偏过头蹭了蹭谢屿恩的脸颊,哑声道:“老婆,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陈书野,十七岁。”谢屿恩低头轻吻着陈书野的肩膀,长睫在眼睑处落下一片影,“我从十七岁时就想操你,玩哭你。”
“你大概猜不到。”他似是自言自语的感叹,连声音都发涩,“你演讲时,我就想把你摁在升旗台上干。再后来,我们做爱,你每次都收敛又克制,如果换做是我,你可能几天都没法下床。你一直把我想象得太过美好,太过脆弱,可是我瞒不下去了。我瞒不下去了。”
怀里的人已经深陷情欲无法自拔,身体发热滚烫,陈书野根本无法思考。这段话像是为欲望披上一层朦胧的纱,他本能地寻着温柔熟悉的气息,放心地贴近谢屿恩,深邃眼眸染上浓重欲色,喉咙烧得极渴,如同亟待雨水滋润的鱼。
谢屿恩用略冰的手掌覆于他后腰时,陈书野浑身抖了一下,精悍劲韧的腰线紧绷着,男人指骨匀称的手指沿着他的尾骨,探入潮热的臀缝间,手掌揉捏着柔软的臀瓣,指腹时不时触碰到隐秘的肉穴。
“哥,你别怕我。”
谢屿恩抓住陈书野的手腕,将他摁在身下,那半脱的西裤滑至膝窝处,赤裸出雪白臀侧上晃眼的小痣,那被皮带狠狠抽红的皮肤泛起薄汗,潮热,掌心下摸到一片湿滑。
热汗从下颌滴落,陈书野对外界的感知渐渐模糊,他迟钝地张了张口,听不见自己的回应。
畏冷,又觉得燥热,连意识都完全交由谢屿恩操纵一般,陈书野的耳垂红得滴血,下身突然被手指侵探的疼令人痛喘,热感润滑液顺着他的腿根滑下,一滴,一滴,积成小滩淫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