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昱的声音就在耳畔,但是姜聂的所有心神都在那颗被不断摩擦的花核之上了,听到如此淫靡的话语,她感觉到脸色腾红了,她试图站起身来,身上却毫无支点,想要扶席,却不慎碰到了他耸动的阳物,他不合时宜地呻吟出声,她耳根软,忽地听得男人的呻吟,又身体发软起来,辛昱趁此将她捉回怀中,轻喘着握住她的手“夫人替我摸摸吧。”便把她的手握住他的阳物,一面又不紧不慢地继续在她穴口模仿交合的动作而摩挲,她感觉到花穴内一股又一股的蠕动,想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他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扣弄着她穴口的凸起,惹得她弓起身来,顶住了他腹部的肌肉,他慢慢加快了速度,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也加重了对花核的挑弄速度,没过多久,姜聂感觉到穴口一阵痉挛,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紧绷起来,辛昱趁此机会拨开她的里衣,在她达到顶点的一瞬间顶入进她的穴中,姜聂在极致的快感当中又被猛烈地顶起,不可避免地颤栗起来。
“别!”她压着哭腔试图阻止他激烈的动作,但是他仍是像个不管不顾的野兽一样抽插,因为是坐在他的腿上,她感觉那物什像是钉在她穴内,又大力抽出,方便更深入地钻营,她在一波胜过一波的高潮中又一次想要逃离,但是又渴求更为激烈的顶弄,感受到庞然巨物在体内不断填充她空虚的花穴,她听着耳畔的辛昱的呻吟和喘息,也同样回馈他呻吟与喘息,在这种激烈的情事当中,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容易被男人引诱。
聂姬的忧思
聂姬的忧思
对于辛昱突如其来的的热情与求欢,姜聂感到非常的不解,她从前只当他们是寻常的政治夫妻,能相敬如宾便是上佳,从未想过与他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再言之,她又与他父亲发生了那样的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姜聂颇为疲倦斜靠在马车的塌垫上,辛昱拿过她手中的圆扇替她扇风。
“今日怎的不见你戴你那只总戴簪子?”辛昱瞧着她发间似乎素净了些,她平日常戴一只雕工精巧的木簪子,今日却是不见踪影。
姜聂听及此话突地坐正了,摸了摸发间,确实除了发笄便无其他了。
“也许是今早梳妆时忘了。”
她虽这么说,但是又想起今日梳妆时确实并未见过那只木簪子,不由面上略浮上些忧虑,辛昱看她神色,便是以为她丢了簪子难受,开口道:“左不过是只簪子,你若是喜欢,我便替你寻几支更好的。”
辛昱当即要让马夫变道,先去铺子替她买几只,往后有更好的再替她寻来。
姜聂忙阻止了他,“多谢夫君,只是妾实在疲惫,不如早些回府休息吧。”
辛昱思及今日之事,又红了脸,只强装镇定,“那便先回府中吧。”
那簪子是兄长雕刻送与她的礼物,若是还在姜国,再叫阿兄再雕十个又何妨,阿兄最善木工,莫说是簪子,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只是她已嫁到宣国,已为人妇,下一次再见母亲父亲还有兄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况且她与宣王,她与公子昱,这诸多的事要是叫阿兄知晓,他又该如何呢?
宣王?
她猛地想到夜宴时簪子还在,只是在与宣王纠缠过程中遗失的,若是此物在宣王手上,她默默地吐了一口气,她最厌恶的就是动脑思考谋划,也许就是因为不喜欢谋划,才被迫陷入此种境地。
“自母亲离世,仿佛父亲未曾有过姬妾在侧。”
她试探性地同辛昱闲话,试图挖掘些信息来,也许宣王只是太久没有女人而已,对自己的兴趣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呢?她想要安慰自己,却发现如何也解释不通。
“怎么?”
辛昱疑惑地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只是替父亲考虑,父亲总是过于疲累了,自然希望是有人在他身侧照顾一二。”
姜聂这么说,却并不觉得宣王曾露出疲态。
“父亲从来都是严于律己,开疆扩土,勤修内务,如此这般,便是难以分心。”
辛昱谈起父亲,总是带着一股子自傲,他敬重这样的父亲,然而他却不了解他的父亲。
入夜,庭院寂静如水,她撑着脸坐在书案前,听到鸟类翅膀扇动的声音,于是抬手打开了窗户,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落在她窗前,她轻声呼喊:“赛霜!”
那信鸽便落到她手臂上了,她抽出鸽腿上的字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小耳,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是阿兄,自她嫁入宣国,阿兄便常常派赛霜来与她通信,不过了了几字,但也算是能片刻安慰她于异乡如履薄冰之感,她提笔也想写些什么,想写她与宣王,与公子昱,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为阿兄道也,她此刻有些许的心烦意乱,她甚至在想,如果阿兄是阿姐就好了,若是阿姐,她定能对她在宣国的境遇感同身受,她也可以痛痛快快的朝阿姐为自己的贪生怕死与懦弱来哭一场,可是面对阿兄,她却是什么也不能说,迟滞良久,她下意识摸了摸发间,发现发簪已然不在。
“兄长为耳雕的发簪丢了。”
她这么写着。
她不爱自己的丈夫,也不爱宣王,可是这里的时间太漫长了,比北国冬日的长夜还要永恒。
汤泉侍疾
汤泉侍疾1
“王上病了?”姜聂停住手上的活计,神色古怪地看着眼前来府里通传的宫人。
“父王病了有医侍和宫人伺候,”她把账本递给玉奴,让她先行退下,“为何唤我前去?”
“娘子是王上唯一的媳妇,”那宫人垂头拱手,尤为恭敬,“彰显孝道,自然是由娘子来侍疾的。”
这是哪门子的孝道,一个年轻的新妇侍奉一个壮年的公舅?没有人会觉得异常吗?还是说众人都是心照不宣呢?姜聂颇为头疼,在宣国的这一两年,感觉到要把她一生的脑子都用尽了。
看着屹然不动的宫人,她只得回道,“待我换身衣服准备车马,我便前去。”
“王上已派轿前来,娘子略略准备即可。”
宫人恭恭敬敬,退到了一侧。
姜聂入宫被引到了南苑,她正奇怪,此处也并非宣王寝宫,直到旁边的宫人都退下,让她一个人往南苑幽径前去,在路上她疑虑重重,此处花草珍奇琳琅满目,越是往里走,便越是能感受到空气中潮湿。
在又一次经过团簇的花时,她看到了水雾升腾的汤池,顿时停住脚步,心下大觉不妙,声称卧病在床的宣王此刻正在汤泉沐浴,她止步不前,佩戴的玉环因为戛然而止的动作而发出叮啷的声响。
“聂姬。”
她想要立即离去,但是宣王的声音传来,让她进退两难。
她值得在汤池不远不近的地方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她伏在地面上,这才发现汤泉周围的地面,竟是玉石铺就的,宣国竟已至此,这样的实力,待到宣国统一六国之日已然不远了。
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是如何下场呢?从前她料想过六国的局势,深切地感受到宣国善于操纵纵横之术,得天时地利人和,而姜国深居北国,经济匮乏,想要与位处中土的宣国对抗,岂不是螳臂当车,兄长纵使惊世之才,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聂姬何必行此大礼?”
正当她思绪万千,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拉起,她一时不觉,磕磕绊绊地站起,被宣王抱住,她高度尚未到宣王的胸口,这样高大的男子将她拥在怀中,她觉得气血倒流起来,对方是宣王,是自己的公舅,任谁都会知晓此番行径是犯天下大不伦的行为,已经错过一次,还要错第二次不成?
她想要挣脱,发髻因为动作和肢体的摩擦散乱,宣王放开她,垂头望她,灰色的眸子分辨不出情绪,她脸若圆月,粉腮朱唇,是一位养得极为好的公主,只是嫁到宣国来,似乎是忧虑过多,形容也比刚来宣国消减一些,他每次看她时,总不自觉关注她笑时小小的下巴,但是她笑得不多。
她总该多笑笑。
宣王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