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她开?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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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到背后传来萧循之的声音。

而许小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船,萧循之静静望着她片刻,也转身离开?。

大抵是追去同许小姐解释了,只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当晚许小姐便和?父母一道回了金陵,这门尚未定下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所以姜明婳确定,她昨日说他们私定终身恶心了他,他便要做这样的事报复回来,要她也跟着恶心。

如今也是。

姜明婳松开?手,窗户砰一声关上,落下的帷幔外,与?那日相似的碧空暖阳逐渐消失在眼前,晦暗难明的房间,她被禁锢在软榻上,六年的时光将少年脸上的稚气完全带走,他五官冷冽,霸道又强势的封住她的唇。

这次,没有手掌挡在中间。

和他动怒时也冷淡的眉眼不?同,他的唇过分炙热,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紧闭的齿关,扰乱她的呼吸。

他的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缱绻温柔,没有缠绵悱恻,有的只是出?于本能?的紧追不?放,凶狠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姜明婳的呼吸被撕扯成碎片,却仍然不?肯落于下风,他压过来,她便狠狠咬过去,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没等得意,她唇上也忽而一痛。

明明是做着亲昵的事,可他们肉眼可见的凶狠让这个?吻看上去像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点点血丝从唇角溢出?,姜明婳吃痛,一双眼瞪着面前紧闭双眸的男人,膝盖猛地抬起。

萧循之仿若能?看见似的,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往下一拍,挡住她膝盖的同时将其?掰到一旁,狠狠下沉。

他未给她一丝适应的时间,像是咬住猎物便死死不?放的凶兽,又狠又快的反击才能?让对方陷入濒死般的窒息境地。

姜明婳喉咙里发出?无数声尖叫,却都被堵成细弱的泣音,她身下的软榻仿佛成了一叶小舟,无法抵抗汹涌的波浪,被撞出?吱呀响声。

她甚至觉得,在它断裂之前,她的骨头会?先断裂。

无法反抗的压迫带来近乎灭顶般的海浪,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淹没的前一秒,他陡然松开?她的唇,给了她喘息的空隙。

那片海浪又静悄悄沉进身体里。

姜明婳大口大口喘息着,喉咙哑的厉害,萧循之端来一杯水,她以为他良心发现,伸手去接。

却不?料他冷睨着她,当着她的面饮了一口水,再将杯子放到一旁。

下一刻,他俯身过来,一手捏着她的后颈,唇压过来,将水渡进她口中。

与?此同时,软榻再次吱呀吱呀响了起来。

平静无波的湖面忽而又起狂风,巨浪接连不?断拍打着船身,声音沉闷,似野兽无声的怒吼。

可就在最汹涌的海浪将要到来前,船再次停了。

姜明婳视线散乱,像是被无数只蚁虫啃咬着血管似的难受。

萧循之又饮了杯水,这次克制着力道,慢条斯理的喂给她。

可他依旧没让她喝完这口水,中途将剩下的水咽回去,停下来看她雾气弥漫的眼睛。

“难受?”

何止难受,姜明婳声音嘶哑,身体的本能?逼的她哭到发颤:“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你看清楚。”萧循之侧躺在她身后,贴着她耳边嗤笑般低语:“情?到深处,当真?停的了吗?”

姜明婳脑袋早已在几次浮沉中混乱成浆糊,她甚至怀疑萧循之喂过来的水里是不?是下了药,否则她原先满脑子的反抗,现在怎么全成了渴望。

几乎是萧循之刚躺下,她就立刻贴了过去,反应也变的迟钝,已经完全没了争强好胜的心,带着哭腔道:“你明知道我那些都是气话……”

“知道又如何?”萧循之语调缓慢:“你不?正是知道我听不?得这些话,才故意说来刺激我?”

他不?肯靠近,姜明婳试了几次都被推开?,又恼又急,翻过身手脚并用的攀过去,哼唧着:“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

“那该怎么说?”萧循之浅浅的贴着她,低声引导她说自己想听的答案。

接连几次戛然而止,姜明婳什?么骨气都没了,甚至主?动去亲他的唇:“你最好,比他好千倍万倍,我日后再不?那么说了,拜托……我真?的很难受……”

萧循之笑声闷在胸膛,坦然接受这个?热情?万分的吻,揽着她的腰送过去:“那还要我停吗?”

姜明婳急喘一声,连忙摇头:“不?停……”

她从不?知道,在这事上突然停下会?是这样令人痛苦难熬。

更?可怕的是,她清楚感觉到在重?新?涌起的水浪狂风中,她心底深处,那条为了借种生子才不?得不?与?萧循之亲近的无形底线,正在缓缓消失。

她与?他做这些,不?再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不?仅仅是为了怀上孩子,只是因为……想要。

她想要他,仅此而已。

意识到这点时,她在铺天盖地的雾气中,心脏发麻。

风平雨歇,她拒绝了萧循之要送她回去的提议,一个?人拖着疲软的身体回到房间,没一会?,冬霜春兰送了热水过来。

她将自己沉在浴桶之中,手指仍旧不?可控制的发抖。

不?是因为最后来的过分霸道的巨浪,而是脱离了欲/望控制后,她仍然确定自己不?再抗拒与?萧循之亲近。

而那一刻,已经经历过五年婚姻的她陡然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砸进浴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