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之手被握住,腿也?被盘紧,看似无?法再动, 但女人?力气小到他轻轻一挣便能将?她制衡。

不过他并未动作?,任由她紧张的绞紧双腿,语气淡然:“我为何没睡好,你应当清楚的很。”

房间帷幔紧闭, 光线昏暗, 她看不清他的脸, 却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与她的交错融合,气氛缱绻灼热,姜明婳却紧张到笑容僵硬:“你自己胡思乱想, 我怎么会清楚……”

“是,我胡思乱想。”萧循之刻意保持着暧昧距离,不触碰到她的唇瓣,只有气息若有似无?的落下去:“那你可知我都在想些什?么?”

姜明婳咽了咽口水,伸手推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不是困吗?快睡吧,我去甲板上待着,你好好睡,慢慢睡,睡个够。”

萧循之窦地直起身子,因为手脚都固定在男人?身上,姜明婳身体也?被迫腾空,腰后被一只大手揽住,半坐在他腿上,触感令人?心惊。

“萧循之!”她有些怕,又不敢大声,压低声音提醒他:“你别忘了,外面还有很多李氏的人?,别乱来?。”

萧循之手掌微微用力,迫使她靠近:“害怕?”

姜明婳连忙点?头,语气真情实感的慌乱:“当然怕了,外面随时会有人?经过。”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选的这间房位处船舱末位,用做姜明婳的个人?膳厅,虽然位置偏僻,可到底还是在一张船上,万一谁闲得无?聊往后面跑,岂不是全露馅了。

姜明婳越想越觉得外面隐约的说?话?声都变的更近了些,眼神不断往软榻侧方的窗户上看。

陡然一只手出现在她视线里,筋骨分?明的手掌握住窗边帷幔,被挡住的阳光漏在他手背,如点?点?碎金。

就在姜明婳以为他要?拉开窗帘时,他却只是将?帷幔往上掀起。

而后推着她的腰,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摁在半开的窗

春鈤

边。

掀开的窗帘落在她身后,原本昏暗的光线霎时清晰,映着暖阳的湖面波光粼粼撞进她眼里,她望着一望无?际的水波,被冷冽湖风吹的发懵。

“萧循之……唔!”

她双膝在软榻上半跪着,大腿被两只手掌不容置喙的控制,膝盖分?离出足够的距离后,灼热气息缓缓靠近。

萧循之居然躺了下来?,霸占她残余的空间。

腿猛地发软,她身子一颤,膝盖支撑不住,整个人?往下坐。

这么一坐,却不仅没能躲过,反而完全将?男人?的气息承接,他高挺的鼻梁几乎没进窗帘后的阴影缝隙中。

姜明婳又连忙用手撑着窗沿直起身子,声音比水波还要?颤:“你做什?么?!”

她往上躲,可双腿被迫摁着半跪,能躲的距离有限,萧循之抬头便轻而易举的再次噙住。

“做我胡思乱想了一夜的事?。”他轻轻触碰,哑声低喃:“好像比昨日更甜。”

他声音在水汽中有些沙哑模糊,气息完全喷洒在上面,又引得人?不断瑟缩。

姜明婳既羞恼又害怕,往前看是宽阔幽绿的湖面,偏头是人?来?人?往的甲板,她像是突然置身在闹市之中,可腰身以下又被厚重的帷幔遮掩,依旧处在昏暗的房间。

极其割裂的感官,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湖风吹的她身上发凉,下一秒又在柔韧的勾缠中浑身发烫。

“外面有人?……”她被逼出泣音,膝行着将?身子往前挪。

他鼻尖蹭过,惹的她喉咙里溢出细细的尖叫,又受不住的往后躲。

然后她便不敢动了。

他这般躺着,她不管怎么动,往哪里躲,都像是主动迎合他,将?自己送过去。

像是骑马一般,她无?助的跨坐在上方,却不敢坐实,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窗上。

“你不是在看着吗?”萧循之任由她苦苦支撑,慢慢品着口中香甜。

姜明婳本想再说?什?么,可声音一开口她便压不住音量,怕引来?甲板上的人?,她只能咬紧牙关忍住。

窗边帷幔浅浅贴在她身上,柔软的布料上时而快时而慢的滑过去,痒意渗入肌骨之中,她竟不受控制的想要?帷幔再次拂过,能缓解些许难捱的煎熬。

身子不由自主的贴过去,粼粼波光让视线变的模糊,行驶中的船只晃的更厉害,她有种自己正处在湖水之中的错觉。

拨开那层光影,有鱼跃出水面,可无?人?看见幽暗之下,后方紧追的捕食者。

天性凶狠的捕猎者紧咬住柔软的鱼尾,像刻意逗弄似的,慢慢的吞进口中,尖利的牙齿压进,逼出的淋漓鲜血被它吞咽,再假意松开,让那条可怜的小鱼主动将?尾巴送到它唇边,追着讨要?伤药。

它便故意拿乔,将?口中能抚慰伤痕的良药浅浅吐出一些,让那条有求于人?的鱼儿自己摆动鱼尾,蹭去药物。

鱼儿无?知无?觉,被引得不断去追,柔软的尾鳍舒张开,将?药物包裹,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捕食者的陷阱。

那恶鱼突的张嘴咬住送上门的餐点?,鱼儿察觉不对想要?躲,却被紧摁着无?法闪躲,尾巴无?助的挣扎,反而往对方口中送的更深。

柔韧的良药探进尾缝中,带着霸道的力道涂抹在里侧的褶皱皮肉上,没有鱼鳞遮挡的地方脆弱又娇嫩,鱼儿受不住,奋力想要?逃脱。

甲板上愈发吵闹,姜明婳生?怕下一秒就有人?往这边走来?,偏头盯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经紧绷。

“够了……”她几乎是在央求,声音比帷幔还要?软:“萧循之,够了……”

“怎么会够呢。”男人?低笑着,气息密不透风的压进去,诱哄般沉着声音:“好娇娘,我想着你那句可以,昨日一夜未睡,连茶水都未能喝上一口,你今日便发发善心,再多喂我喝些,可好?”

“况且你也?很喜欢不是吗?压的那般深,我险些喘不过气来?。”

“真烫……是要?到了,还是在害羞?”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每个字都混着灼人?的呼吸洒下来?,姜明婳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喋喋不休,要?从精神和身体上一道折磨她。

与此同时,甲板上有个丫鬟扭头往这边看过来?,她一个没注意,同人?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