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反对:“他们同李氏关系好,说不?准会?谋害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族老们挑人挑的都倦了:“萧府其他人皆有要事?抽不?开身,还能?找谁跟着?”
“咳。”
不?轻不?重的一声咳,萧循之将所有人的视线引过去,表情冷淡:“抱歉,有些犯困,你?们继续。”
他靠坐在?椅子上,双眸轻闭像是假寐,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焦头烂额中的萧家族老们却像看到?了救星:“有了。”
既看不?惯李氏也看不?惯姜明婳,又是整个萧家最闲的人,护送姜氏入京的最佳人选出现了!
姜明婳自然没意见,只是面?子上还是要装作不?情不?愿嘟囔两句,李氏倒是答应的干脆,约莫是觉得以这两人针锋相对的性子,萧循之断然不?会?被收买。
唯独萧循之眉头蹙着,很不?乐意的样子:“此事?和我无关,不?去。”
最后族老们好说歹说才?让他点头应了下来。
进京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李氏心急,要明日就出发,有萧循之跟着,姜明婳也无所谓什么时候去。
走水路进京,快的话,一月时间便能?回来,姜家剩余的钱财撑不?了多久,去的越早反而对她?越有利。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几位族老相继离开,萧老夫人本想?留姜明婳在?萧府过夜,只是瞧了眼李氏,到?底还是没开口,只叫萧循之将人安全送回姜府。
如水月色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姜明婳一直憋到?上了马车,立刻迫不?及待追问他:“李氏跟谁私通了?”
萧循之递给?她?一杯茶:“从头说起?”
姜明婳捧着茶盏,点头如捣蒜:“从头说起!”
“我父亲和我娘原本早有婚约,只是婚期临近前,我父亲去了趟泸州,在?那里碰到?了已经嫁为人妇的李氏……”
……
“所以是李氏趁着夫君外出,与你?父亲私通,怀了孩子后事?情败露险些被人打死在?泸州,两人才?灰溜溜逃回了徉州啊……”姜明婳对上一辈的往事?十?分?震惊:“这等大事?,我之前竟从未听说过。”
“我父亲不?提,旁人自然不?会?知晓。”
“可这对你?娘也太不?公平了。”姜明婳忍不?住皱眉:“她?本该是萧家正房夫人,却因你?爹鬼迷心窍,欺负她?家中父母双亡,只将她?娶回萧府做了姨娘……我要是你?娘,宁愿不?嫁也不?受这份欺辱。”
“有些事?,从来都身不?由己。”萧循之拿帕子替她?擦着头发,语气?轻淡:“当时我外祖父外祖母双双离世?,家中生意被人觊觎,舅舅远在?他乡无法及时赶回,我娘为保住家中产业不?得不?投靠萧府。”
“你?还有个舅舅?”姜明婳惊讶道:“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亲舅舅吗?”
“嗯,是我娘的兄长。”萧循之擦完头发,拿起旁边的发带替她?挽着发髻,道:“我娘离世?那年,他气?不?过我父亲
椿?日?
的作为,索性将家中产业变卖,一个人离开了徉州,这么多年,我也甚少见到?他。”
“难怪……”姜明婳感叹到?一半,头皮被扯疼了,轻嘶一声:“你?到?底会?不?会?啊?弄疼我了。”
“不?太会?,你?教?教?我?”萧循之勾起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语气?晦暗不?明。
他今日说了太多意有所指的话,姜明婳几乎瞬间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喉头发干,人往车厢后面?退:“这是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人……”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晃的车厢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少爷,到?了。”
萧循之淡声道:“去外面?守着,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一个时辰?!
姜明婳险些尖叫出声,连连拒绝:“不?行,萧循之,我今日已经很累了,再经不?住你?折腾了。”
萧循之睨她?一眼:“茶好喝吗?”
茶?姜明婳看了眼手里喝完的茶,试探地点头:“不?好……”见他表情没有变化,又立刻改口:“好喝。”
“这是梁大夫开的药茶,不?好喝也是正常的。”萧循之慢慢靠近,逼着她?往后退,直到?她?跌进那张铺了狐裘软垫的小榻上,才?不?疾不?徐的伸手将她?禁锢。
他从她?掌心拿过瓷白茶盏,冷淡的声线不?像是在?夸奖:“可你?喝的很干净。”
车厢内本就不?算大,小榻上又铺了过多的皮毛软垫,显得空间愈发的小,几乎是他才?靠过来,姜明婳鼻息间就全被他身上的冷香侵占,叫她?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
听清他说什么的时候,她?更是不?明所以:“这么点茶水,慢慢抿也抿完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可为什么?
她?不?解的去看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端倪,可下一刻,眼前陡然一黑,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萧……唔……”
突如其来的吻,他碾磨唇瓣,扯出间隙将自己探过去。
还不?明显吗?他何止生气?,在?膳厅听到?翠儿那番话,他就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萧府,压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他掠过每一寸缝隙,将上面?沾染的苦涩舔去,动作竟有些小心翼翼。
涩嘴的苦茶味道渐渐淡去,姜明婳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他捂在?眼睛上的手似乎有些发颤。
唇瓣突的一疼,她?轻嘶一声,听到?他尽力压着怒气?问的一句:“喝了多久?”
什么多久?茶?
“你?刚刚才?倒……”
话没说完,萧循之打断她?:“避子汤,那个混蛋让你?喝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