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一冷,他感觉到全身都在发抖,这是比他的命还重要的人,万一莫伊娜发生什么事......季世鹏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对女侍者道大吼:「立刻通知警察。立刻!」
女侍者连忙点头,急急地跑开。
季世鹏不停地深呼吸,他对自己说此时千万要冷静;可是他怎么能冷静下来,莫伊娜只是一个女人家,还刚怀上孩子,根本禁不起任何折腾。他用力地握着拳,手背上的筋紧地像快爆开来。
他眼眶浮起一层雾,不断、不断地祈求。伊伊,妳得没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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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摇晃的船行,让莫伊娜整个晕了,船开了多久,她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来到哪里。她完全没办法行走,苍白的脸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丁山峰命令阿哲把她抱起来。若是遇上前来询问的人,他也是简单的英文「seasick」(晕船)将他们打发走。
他们将她带到一间水上厢房,阿哲小心地将莫伊娜放在床上。「去外面看着!」丁山峰对阿哲叫着,一双色眼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游走。待年轻人离去,他开始解花衬衫的釦子,朝着她走来。
「不要......」她忍着不适,吐出声音向他祈求。
他看来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只是愈笑愈淫荡。
突然门外传来叫声。「大哥,叶小姐朝这儿走来了。」
他皱了皱眉,开了门叫阿哲进来。「把她带进厕所。」
「是。」阿哲搀扶着虚弱的莫伊娜到厕所后关上门。
「丁大哥,你出去一整天,我终于盼到你回来呢。」
妖娆的女声透过门板传来。莫伊娜睁圆了眼,惊觉这声音不正是叶琳;这起绑架事件可是她策画的?
外头对话着。「琳琳真有想我?那我真是作梦都会偷笑呀!」
「丁大哥应该明白,我说的是拜托你办那件事,都处理好了吗?」女子急切的语气明显。
「放心,都处理好了。」
「真的吗?」感觉不太真切,所以忍不住又问得详尽一点。「你是怎么办的?」
丁山峰这会儿有些不高兴。「妳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这样的,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太恨她了,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今后我才能好好入睡。」
莫伊娜紧咬着牙关,叶琳的话一心想致她于死,猜想自己恐怕逃不过这次难关。
「看不出妳这美人肚子里心肠真坏。好吧,就告诉妳啦,我把她载到大海上然后丢进海里去喂鱼。」
叶琳纠着柳眉。「那如何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大海茫茫,又没人去救她,难不成她游得回去?够了,我坐整天的船差点累死,妳快些走人,老子我要好好睡一觉。」
他最后发了脾气,叶琳只好就这么走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丁山峰一脸不耐发着牢骚。「臭婊子实在烦人,大爷我正要爽的时候也敢来吵,快些出来,别坏了我『性』致。」
莫伊娜用无辜的眼神对着阿哲求情,他为难地低着头,不敢回看对方。
丁山峰使个眼神要他识相些快走。「美人,终于换我们好好在一块,若是妳把我服侍得周到,或许我可以留妳一条命。」他揪着莫伊娜的长发把她拉到床上。
她终于恢复些许力气,随即用来大喊出声,丁山峰毫不留情就给她一巴掌。「知道这里的房间相隔多远吗?妳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妳,省些力气吧!」
莫伊娜脸上火辣辣的,嘴里也尝到腥腻的血味,而这一击让她不支的半昏过去,模糊的思绪只感到对方的手在身上使劲地搓,没两下就去扯她的底裤,粗大的手指袭进她双腿之间,一阵痛楚,浑浊的脑子只剩季世鹏的影子。救救我......
「操妳老母的。秽气!」丁山峰猛然站起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冲进厕所里,接着哗啦哗啦的水声。
倒在床上的莫伊娜在半睁的眼皮底下见他走出来,拿着毛巾猛拭手。她不晓得发生什么事。阿哲又被唤进来。
「婊子的月事来了。把她带到你房间绑好,老子有的是时间,非得在做掉她前干她一次。」
半日过后,莫伊娜的意识渐渐地清楚起来,深沉的恐惧地再度袭了上来,前不久差点就被强暴的记忆浮现脑海,她忍不住想叫喊,声音却被阻挡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块布塞了起来。
她呜呜地叫着,阿哲凑上来看。「妳醒啦,肚子会饿吗?」
莫伊娜拚命地点头。
「我把妳嘴里布拿出来,但妳不能叫知道吗?不然我以后也别办法让妳吃东西。」
她明白地再点一次头。终于发酸的嘴可以开合地动了。「谢谢你。」
「妳傻了?我是把妳抓来这儿的坏人耶!」
「我看的出来,你其实内心是善良。」莫伊娜眼泛泪水地看向阿哲。
他内疚地垂下脸。是啊,若不是欠了丁山峰一大笔钱,他也不必昧着良心干这些坏事。「吃点东西吧!」他指着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白开水。
莫伊娜先是祈求。「我想上厕所。」她看到他皱起眉头。「我保证我不会逃走,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
还记得丁山峰想染指她的时候,说她月事来了,可是自己分明怀了孕,要是真的来潮,恐怕是验孕棒出了错,要不然怕的是自己小产了。虽然怀孕算起来没有几周,但毕竟是自己和季世鹏孕育出来的生命,莫伊娜愈想着愈是泪眼潸潸。
「好吧,那妳要快一点,万一大哥来了瞧见,我可说不过去。」
她被松了绑,蹒跚地走进厕所。第一件事,她照了镜子,满头的乱发,左脸颊因为被丁山峰打了一巴掌所以又红又肿,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痛,内心的恐惧让她感觉不到身体的苦楚。
趁着小解的时候,她看向自己的底裤,上面果然沾有血迹,量其实不大,也已经干了,当用纸巾擦拭私处,也没有血渍,看来她并不是真的月事来潮,她想若是流产应该会像电视剧演的痛不欲生,自己肚子也没有剧痛的感觉,不知这次出血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影响,不过好在是这次出血,才让自己逃过丁山峰的魔掌。
但这回躲得过,那下次呢?她回想起对方的脏手在身上搓揉,手指硬插进自己的体内,一股恶心自胃里涌起,忍不住抱住马桶呕了出来。
「妳怎么了?」阿哲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她的样子。「怎么没吃东西就吐了。」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莫伊娜先到洗手枱洗嗽了一下,才接过纸巾轻擦脸。
「对了,听说妳那事来了,我帮妳去买些卫生棉,顺便买些药擦擦脸的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