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采绿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既勾到他了,又?不?显得?她主动刻意,她只要不?主动,太子一般是不?会轻易冒犯她的,太子很守礼。
瞧他现?在,不?就是一脸正经地替她擦着身子。
“胳膊再抬起来?些。”
他身上穿着棉白绸的中衣,显得?面容温润,头发都解了,披在肩头,极为墨黑柔顺。
他握着尹采绿的手腕,将她拎起来?了些,又?往她胳肢窝底下擦了擦,擦得?尹采绿直“咯咯”发笑。
他瞧她也是清醒了大半,便笑道:“你既清醒了,就自己擦擦吧。”
尹采绿接过巾子,又?道:“那殿下呢?可需要臣妾伺候?”
“不?用?。”
赵清背过身去,又?听背后水声响起,显是太子妃在自行?清理。
他又?觉得?不?妥,已经打算伺候她这一场了,何故只伺候一半便不?伺候了,便又?转过身去,索性将外衣脱了,抬腿进了浴桶。
这只浴桶不?小,太子妃一人在里?面倒还显得?有些宽敞,可两人进来?了,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赵清伸手将太子妃揽紧怀里?,搂她坐在腿上,取过她手上的巾子,又?替她擦拭起来?,一点一点细心的。尹采绿眼睛瞪大了些,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已坐在他腿上了。赵清是个细心体贴的,旮旮角角,缝缝隙隙的,都细细给她洗了。尹采绿脸上燥热起来?,倒还以为还要发生点什么,若是太子主动的话,她也不?拒绝。尹采绿想着,自己要不?主动些,稍挪一下,便也上去了,虽说今日是有些没节制了,一时?身体恢复了,心下又?酥酥麻麻痒起来?。
正想着,太子却是面不?改色地替她拿巾子擦了,正正经经的,又?拍了拍她,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尹采绿回头怔怔看着他,那模样别提有多痴了,紧咬着唇,似是再说:“是妾哪里?不?好了么?”
赵清推了她两下,尹采绿只好从浴桶里?起身,从架子上取来?巾子擦干水珠。
时?不?时?回头瞥他一眼,那模样还怪幽怨的。
赵清洗得?又?快,三两下拿巾子拂过背上胸前,尹采绿看着那滚滚水珠沿着他背脊滚下,宽肩窄腰的,平日虽不?见?他练武,但身上肌肉不?少。
应是藏着她在偷练呢。
赵清三两下洗好出来?,也不?在她跟前遮掩什么,正大走出来?,见?她裹着根巾子拢在胸前,站在一道茜纱屏前,正翻着眼看他,倒像是没见?过稀奇似的,脸颊红扑扑的,体态柔美婉转,细细长长的脖颈往前伸着。
“你瞧孤什么?还不?快出去叫丫鬟给你披上衣服。”
赵清说完这话儿,倒是自顾自地拎了毛巾擦拭自己。
尹采绿挪着步子,两手拢在胸前,楚楚之态。
赵清看她,正想问她还有何需求。
她胸前拢着的那根巾子,便飘飘洒洒地,滚落地面了。
赵清也不?继续穿衣了,见?她这副模样,便躬身将她扛起来?,翻过身去,将人又?扔进浴桶里?,扬起好高的水花儿。
随后自己也进去,刚擦干的躯体便又?沾湿了,他欺身上去,搂起她的腰儿,衔住她的嘴儿,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
起初尹采绿还挣了两下,她不?是这个意思嘛。
话又?被?人堵了回去,赵清今日偏也不?是个清醒的,食髓知味,干脆由?了心意。
尹采绿伏在他肩上狠咬了一口,赵清正把她腰往下摁使劲儿,安抚着她的头回应她:“这不?是太子妃想要的么?怎的这会儿又?不?乐意了。”
“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正沾沾自喜今日少了一份活儿的文文就听见?里?头传来?太子的吩咐:“再烧一桶水来?。”
文文咬牙道:“究竟是谁说的就去一日,府上跟上两个丫鬟,一个嬷嬷,再加我一个就够伺候的了,这够吗?”
善静嫌他话多,忙推着他往前走:“这是太子妃安排的,你有话找太子说去,先去打水,还愣着做什么?”
一连来?了三回,纵是尹采绿生而媚骨,此时?也有些遭不?住,她缩在浴房角落处,用?巾子裹了身体,等着善静进来?给她收拾,默默瞥了那人一眼,那人倒还精神抖擞的模样,她不?禁在想,他今日虽不?像往常那般收着劲儿,却也还未使上全力。
到要紧处时?,她总觉得?他手上还想再使些力,生生忍住了,最后也不?过在她腰上掐出几道红痕,散了后又?埋在她颈窝里?狠咬了两下,那喘息声在她耳边,惹得?她浑身酥痒,连忙伸出手去揉着他头,哄了他。
过了一会儿,善静取来?一套绵绸的藕荷色寝衣,袖口、领口处镶着葱绿织锦边,绣着折枝海棠,给她穿上,衣襟处系了同色的丝绦,打了个蝴蝶结,慵懒中透着雅致,迈着小碎步将她们家太子妃扶到床上去了。
赵清自己收拾完,穿上衣服,往床上一坐,尹采绿乖乖儿躺到里?面去,给他留了一处空地。
赵清见?她缩着脑袋,少见?的乖巧模样,身上那银红绣花的大锦被?子全被?她拢在胸前,不?禁开口道:“太子妃把被?子全拢走了,孤盖什么?”
旁边的文文连忙上来?伺候:“殿下,咱们还带了一床鹅黄色撒花织锦鸳鸯被?来?,奴才这就给您取来??”
赵清淡淡瞥了他一眼,声线温和:“文文,孤一个人盖的,那能叫鸳鸯被?吗?”
听了这话,文文倒还想分辨两句,再说当着太子的面儿他也不?敢指责太子妃一人独占一床大被?子呐,想到这儿,文文接连摇头,太子妃这眼力见?儿呐,真是绝了。
任嬷嬷连忙过来?扯走了他:“太子,太子妃,已经三更天了,早些歇下吧,奴才们先告退了。”
说完,熄了灯烛,散了床帐,清空了这里?间的人,安排了两个丫鬟挨着薛家两位姑娘睡下,与文文蹲到门口去坐着,搭了张小床,轮流打个盹儿,半夜还得?听主子们吩咐。
善静倒还不?太乐意睡的:“今日两人都是喝大了的,晚上难免又?有个什么需求要吩咐,我陪着嬷嬷等着吧。”
任嬷嬷笑道:“太子妃的酒量你还没个数儿?早醒了,晚上闹不?出什么事?了。”
善静却道:“嬷嬷,两位主子从前半夜里?忽然闹起来?的也不?是没有的,何况今日两人都在兴头上,要我说,再去打点水回来?备着才是正理儿。”
任嬷嬷指了指善静的鼻子:“你个小丫头,还没出嫁呢,就懂这么多,我来?告诉你罢,太子今晚应是提不?起什么劲儿了。”
任嬷嬷寻去草地上时?,两人看着齐整,可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她是一面气恼太子不?敬太子妃,怎么露着天的就行?那事?儿,一面又?气恼太子妃不?争气,怎的这般不?矜持,由?着爷们儿闹呢。
回了自己的营帐里?,那自然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了,在外面却是不?同的。
任嬷嬷就是生怕太子妃在太子那儿掉了身价儿,身为正妻的,说个不?该说的,那种时?候该劝着太子些的,瞎闹的是爷们儿,外头人骂的却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