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破身,媚骨就敞开了容纳淫欲,放荡而无耻,恍若千百年来的隐忍克制、醉心剑道都成了笑话。现在他是如此残毁和无用地被揉捏肏弄,除了几分愤恨,更多的是终于解放般的痛快。商卿夜的喉咙一阵不适,几乎对自己作呕,却随着俞霜磨着骚点的抽插,被快感深深刺螯进懊恼的内心。

“唔……啊啊,俞霜,别再弄了……太久了……”

她抚摸他的腰,交缠的下半身稍稍放松。寂雪仙尊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腰线柔软又极韧,原著便总爱描写这窄腰被握住任意摆弄的场面。但她觉得,剑修的腰虽然细,但腹肌明显,充满武人特有爆发力,呼吸收缩,像潜行暗夜的豹,伺机要撕裂猎物的喉口。

俞霜把双手虎口扣在这猎豹劲瘦的腰侧,慢慢收紧,直到皮肉沁出两片红痕。她的鼻尖贴着清瘦背脊,与脊骨骨节吻合,上下轻蹭时,猛烈地朝他身体里面用力撞击。

商卿夜的脚趾无意识地蜷起来,好似它们正努力要抓住脚下的土地,但再也维持不了尊严,倒在早被各种液体浸湿的外袍上。

她不知第几次咬住他脖颈,乌黑的长发舒展着垂落地面。俞霜从未见过这么长、这么柔顺,这么美的乌发,阳光落在上面,散射着无与伦比的光华。她将脸埋入那厚重的黑暗中,又将商卿夜搂得更紧了些。

这只是她的一个梦,被甜蜜深沉的虚幻笼罩的梦。她时常做梦,梦里能看见末世到来前的一些回忆,能稍稍呼吸和感到快乐。但是她也只能珍惜梦里所拥有的那一点聊胜于无了。

“……莫要哭了。”

她听到一声深沉的、微微颤抖的叹息。一阵委屈忽如刀割袭上心头,她赌气地想,难道我连哭都不成吗?于是哭得更急、更狠,眼泪串成珠串,串成大雨,洋洋洒洒地往下落。

然后,俞霜落进一个温暖的、散发香味的怀抱,带着湿气的唇探过来,撷住她因哭泣而微微张开的嘴,她便尝到比花蜜还鲜明甘美的甜意,心里庞大而寂寞的悲伤就慢慢松散,破碎,随着那股甜味消散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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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霜闭着眼睛,如果不出意外,她正躺在金屋的拔步床里,因为屋里染着熏香,手边是触感柔软的烟罗锦。她的衣服也必然被换过了,干爽整洁,除一点手脚浮肿的感觉外,那种要把她埋葬吞噬的情欲火海不见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因为记忆没有消失,反而因满盈金丹的灵力而愈发鲜明新生的肿胀的肌体,剑尊低媚婉转的哀求,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让她无措又迷茫。

可这种无措与迷茫,同上辈子好像又是不太一样的。

熟悉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冷淡清新、温和甜润,仿佛淡淡的花蜜,她像吃蜜一般,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他伸过来的掌心。

商卿夜失笑,无奈中杂点羞恼:“小懒……醒了就快起来。”

想顺口了,他差点叫她小懒猪,好在最后关头收回话头。

说完就看见俞霜在被子里蛄蛹两下,往下缩,变成一个大被包,团在床中央。

“与观虚修为的炉鼎双修,又是首次,对修为大有裨益。你如今已至明婴,只因我们身在秘境,才能规避天雷。再有半月,囚幽秘境就会关闭,你至少在那之前,先完全掌握灵力运转,可不能偷懒了。”

说到这里,商卿夜又想叹气。第一次使用炉鼎收获最大,两人又差距太远,使得俞霜修为直接跃至明婴中期,与后期只一线之隔,可这不意味下次双修便毫无进宜。

“若要彻底泄完地魄竹心火……我真怕你懵懵懂懂,就要进阶观虚了。元婴天雷我尚能帮你挡,观虚可如何是好?不想早死,就赶快起来随我修炼。”

俞霜抱着被子,下意识想回答她不在乎死不死,能力耗尽而死也好,被天雷劈死也罢,她只想静静躺着就好了。

但不知怎么回事,说惯了的话突然说不出口,早就坚定的目标莫名其妙不再有任何吸引力。

见她沉默太久,一只手抚上被包,给猫顺毛似得上下揉搓。

“……俞霜,我独行太久,有时说话直,你莫往心里去。此番权是我趁人之危,强迫你接受……那事。你若不愿,我再想想别的法子,替你驱除真火影响。”

“没有不愿!”

俞霜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目光越过鼻尖和剑修的手,和他双眼对视:“没有的,真的没有……我愿意的。”

商卿夜微讶,旋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指落下来,抵着她的下巴,轻轻挠了挠:“那就赶紧起来修炼。”

俞霜……俞霜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但她不敢说,更不敢问。剑尊声音哑哑的,交衽黑袍没遮住的颈子还留着牙印青痕,明晃晃地控诉她昨日做下的好事。

“我尊号寂雪,从前还在凡人界时,家父替我取字,名为安归。”

过了一会,商卿夜开口,语气平静温和。

“我的过往身世,那话本中并未提及,我的表字,自然只有俞姑娘一人知晓。姑娘……可有字?”

俞霜连表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瞪着大眼睛,摇摇头。

商卿夜忽然侧过脸,耳根漫出一抹晕红,俞霜瞧着他,突地福至心灵:“我没有!我……要不,剑尊给我取一个吧,也只有你知道?”

这下那晕红不止是点在耳根,而是直直往四周蔓延了。剑修的手不着痕迹搭在剑柄上,强自板了板腰背,轻咳一声:“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我想了许多,总觉得从里面选不怎么恰当。既然我字安归,不若从中取一予你?‘又安’,意蕴不错,惟愿姑娘顺心平安,可做表字。两又成双,同一个‘霜’,‘又又’便作小字昵称……可好?”

商卿夜屏气凝神,说了这一长串,半晌没得到回应,心中惴惴,寻思从自己名字中择字是不是太明显了,便抬眼仔细打量俞霜。

他不知道,从他第一句开始,俞霜已听怔了。就那么看着他絮絮叨叨,听着听着,眼睛拢上一层薄薄的雾霭。

她说不好,只觉得心里有些奇形怪状、扭曲残缺,早就被磨砺的又硬又丑的东西,被这些话撬松、撬开,造成哪里扭折错位,想哭又不想哭,鼻尖一个劲发酸,刺痛她的眼睛。

剑修凑过去,分开她绞在一起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双手非常白皙,小巧圆润,总让他想起他还是凡人幼童时爱吃的白糖糯米团儿。

现在的俞霜不像糯米团儿,倒像过年时用冬雪堆的胖娃娃。可那雪堆的娃娃,只活一季冬天,初春的阳光晒下来时,就会变成一滩落寞寂寥的水。

“好又又。”商卿夜摸了摸她的额心,擦掉粘着眼皮的泪,拇指贴向她唇角,落下一个吻。“我求你,真的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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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表字如果不是家里长辈来取……那就只有夫君(划掉)老婆才可以给取了呀!表字小字都取了真是心机深沉一剑尊呀!

pps:好多评论好开心请多砸给我!

第8章 08 寻常夫妻

是夜。

淅淅沥沥的雨,雾一样笼罩了陆浑国国都长华。雨丝细而飘忽,微白似霜。雨不算大,偏有雷声,隆隆自天边作响,雷电在云间穿梭,像一条条阴诡的紫蛇。

客栈上房关了窗,仍能听见不甚明显的雷声,俞霜在锦被中蜷得更小了点,双手捂住耳朵,身体紧紧缩在一起,瑟瑟地抖。

屏风后,商卿夜从浴桶中迈步而出,湿发散乱、脸色苍白,身体半裸,琼玉仙石般的背脊印着两道皮开肉绽、深可入骨的血痕。血口将凝未凝,边缘浮着焦色,像是被火炙了一般。

剑尊居高临下瞧着客栈床榻,被热水蒸出红晕的面颊,在盈盈烛光下透出一股诡异的、潮湿的艳色。他又赤足踩在地上,只穿一条亵裤,好似刚从河里爬上来的冤死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