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和俞霜说这么多、又剖开事实解给她听,眼睛睁得大大的,也无心再哭了:“原来,原来欺负人,是可以没有原因的吗?”

她本来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坏,难得举一反三:别人若是坏,也可以没有原因的呀。

“你觉得你兰师姐,还有易师兄,对你好吗?”

俞霜点头。

“也许一开始,她们是碍于我的声名、碍于师尊的嘱咐照顾你,但兰杜薇予你佩剑、为了你拦住我当面质问,易入诚日日琢磨凡人点心,便只能出自本心了。好歹是青竹道尊座下亲传,自有傲气,做不到如此谄媚的地步。”

“为,为什么呀?因为她们是特别善良的好人吗?”

商卿夜点了点她鼻尖:“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你自己想出来才有意义。”

俞霜想了很久,商卿夜抱着她,也不催促,姑娘一时想不明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已经开始思考一些新事物,从一些新角度看每一件事。这种时候,耐心至关重要。

而他有的是时间。

“安归。”姑娘开口。“抱抱。”

“这不是一直抱着呢?”

商卿夜无奈轻笑。

她拿双臂缠住他,整个人把他黏得死死的,声音里还染着丝丝哭腔:“不管别人,安归,安归是我的,对吗?无论我好不好,是我的,就不会没有了。”

“……嗯。”

俞霜抚摸他的脸颊,目光仔细,这是她唯一所有的,所以就比珍宝还要珍宝了。当然,或许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成为她重要的一部分,这是未有这样由苦涩、犹疑与挣扎酿出来的厚重。她看着他,也隐约像是看着从前被夺走、损毁和无力掌控的东西,并且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找回。

原来,弄懂自己的处境也需要引领和时间,原来有时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

人若想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是多么难啊。

俞霜把脸埋在商卿夜颈窝里,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太衍合魂契给了她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的气息、情绪、灵力,心跳,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牵引,顺着它们脉脉地流进她的身体,散落成婉转而馨暖的温柔。一直以来悬在空中、仿佛下一秒总要踏进深渊的双脚落进厚重的土地里。

她微微弓起背,把他向前一推,商卿夜顺势往后倒,被姑娘按在了床上。剑修轻轻握住她掩在自己衣襟上的手,主奴契已经结下,若想改就只有死。御主意动都无需情动,契奴的身体便淫浪起来,渴求被当做炉鼎器具恶劣使用。

所谓燕婉之欢,因生性与环境所使,他本是极不屑的。如原著仙尊那般将自己轻身相与,成为谁的掌心玩物,他心里只有对双方的无尽鄙夷。

俞霜轻轻吻上来,吻他的唇角,一下一下地啄,慢慢移到脖颈,嘴唇磨蹭凸起的喉结,最后落到锁骨,动作里有十足的小心翼翼。被这么吻着,商卿夜不知怎么心中一动,仿佛他苦寻而迟迟不得的、突破心障的某个答案已近在咫尺,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程度。

灵光转瞬即逝,捕捉不得,他眼里落出点怅然,旋即不见,伸手解去外袍。姑娘快快地摸了一下他胸口、小腹还有大腿,一触即退,最后按上他腰侧的牡丹印,抬眼还有些怯惧:“……我的?”

“你的。”他说。

她的手按在那血红的印记上,一股热流随即窜入四肢百骸,坚硬的筋骨便被泡进温水里似的发软了。俞霜几乎是整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胡乱地扒着他的裈裤。商卿夜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脱了,支起一条腿,尽量打开身体让她进来。

灵力凝成的性器接近肉色,坚翘的圆头略显凶狠地挺进去,破开层叠软肉,哪怕腔道中已有湿滑的淫液,被一口气插到底,过于柔嫩的深处还是渗出丝丝血液。

剑修很擅长忍耐疼痛,何况那只是一点点痛,这一点点痛更勾起许多难以言喻的酥麻瘙痒。他主动扣住姑娘的后背,把自己往前送了送,把胀大的阳物吃得更深。淫荡的肉腔得了趣,主动收紧,裹着插在里面的东西往外吐淫水,很快便随着前前后后的抽插将两人交合处浸得精湿。

他抱着她,凭本能迎合,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就很快高潮了一次。他难以相信又不得不信身体竟然敏感到了这种地步。他去的太快了,俞霜还没满足,摁着商卿夜的肚子凿开绞得死紧的腔肉,顶着深处一团格外柔软的东西钻磨,往结肠那边肏。

操那么深剑修究竟受不住,近乎殊死地挣扎起来,偏偏身子骨软成一滩温水,被操得水声涟涟,伴随着重而凌乱、含糊似泣的急喘,吞吞吐吐,最后变成垂死的叫声。她瞧着他似痛极又似乐极的模样,忽然眼里就慢慢燃起两簇火来。

“我的。”

俞霜伸手钳住剑尊的下巴,将侧过去的、满是泪痕的脸别过来。这动作还是她从他那里学来的,用得很是得心应手。便是她近日体虚无力,他也更无力,做不得反抗。落在他身上的先是软软的唇,然后是硬利的齿,就像是野兽往地盘上打标记一样,被她吮吸过的地方,全都红通通地肿了起来。商卿夜甚至不知自己是在被亲吻,还是被生生吞进去。

“我的。”

姑娘嘴里念叨着,又回到他胸口,嘴唇蹭着可怜兮兮绽着血口的乳尖,把甜丝丝的血和甜丝丝的奶一起咽进肚里。在那些贫瘠的记忆里,只有吞进肚子里的东西才算真正得到。剑尊腿心湿漉漉的,一边大腿已经麻了,还被往旁边掰去。后穴松软的不像话,性器退出来蹭过敏感,竟然一瞬间又绝顶一次。

肚子被不断注入的白浊灵液撑得很鼓了,灰黑的眸子茫然涣散,一连串的高潮让身子止不住痉挛。她又去抚摸腰身处的牡丹,手指在花瓣上一蹭一蹭,接着慢慢往下,手指粗暴地揪住嘟出穴口的一团媚肉,带出一汪黏稠的水。他嘴角控制不住流出一线涎水,微颤着连声哀求,十二分凄软可怜。

她捏着那团肉把手指塞进去,打着转抠挖搅弄。除了层叠急涨的刺激和没有穷尽的快感外,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停下来恢复正常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身体飘浮到天上,被她拽着,神魂烧起来,被全部吞下去。

太衍合魂契,太衍合魂契,仅凭结契便能让人死去活来,若是连神魂也相和,灵与肉双管齐下,当真要经历一番无法想象的极致春情。姑娘在上头闷闷地用力,脖颈与半露不露的双乳朦朦胧胧的晃动着,杏仁般的白,嫩生生的,像幼兽坦露的柔软。他伸出舌尖轻舐了一下,舔出一片濡湿,满唇蜜甜,觉得死也不过就那样罢了。这么想着,他居然挺过了那样漫长的让人宁愿厥死昏迷的刺激。

姑娘握住一手汗湿的乌发,撑在上方瞧他。剑尊眼里有一种她没见过的失神与柔软,如同羽毛一样轻搔心尖尖最敏感的地方。遥不可及的高岭雪巅似是化了,并没有变得污浊,而是淌成一条清亮亮的溪流。俞霜觉得自己肚子里很饱,好似就着溪水吃了满肚子碎琼美玉,充盈全身的饱足感也是从来没有的。她有些恍惚地想,原来心和心真的能贴在一起黏糊成一个么?

既饱,又饿,她再伏上来,蹭着他的脸要甜腻缠绵的亲吻。商卿夜闭着眼睛,慢慢顺她蹭得凌乱的头发,只觉筋疲力尽:“……差不多得了。”

家养小香猪突变凶残臭野猪,真是呜呼哀哉。

谁知痴缠没过半刻,俞霜的脸忽然扭曲起来,身子颤着滚到床下,撑着地板,张开嘴哇哇大吐。

吐出来的全是发黑腥臭还带着结块的血水,姑娘眼前闪出片片重影,吓得直打哆嗦:“我,我怎么了?我怎么吐黑血?我是要死了吗?我不要!我不要死!剑尊救救我!”

商卿夜表情冷冰冰,眼里全是笑,支起一条胳膊,不紧不慢地嗤一声:“纵欲过度,神仙难救,没治了,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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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变成搞笑番.jpg

第29章 29 优良传统

寂雪仙尊要与人结道侣契了!结契的还是个无名无姓不知从哪个门派钻出来的明婴女修!

这条消息甫一曝出,就飞快传遍镇魔书院上下,没过多久,与书院交好且距离接近的名门正派全都得知。消息像是乘着并不宜人的冬风,长了腿一溜烟跑到了弈星宗。这头掌门还来不及惊讶,那头白旆道尊司徒洛当众大发雷霆的模样就已不胫而走,带上正在准备道侣大典的渌水真人,闲言碎语遍天飞了。

就这样,在几波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白旆道尊司徒洛想要享受娥皇女英齐人之福,碗里装着渌水还觊觎同为敛真的寂雪仙尊”的流言,很快叫得上号的正派修士都知道了。

弈星宗掌门鹤蔺原本对“明婴女修”持怀疑态度,在想寂雪仙尊别是被什么魔道妖女骗了吧,等听到沸沸扬扬的留言,脸色活像是见了鬼:白旆和寂雪两人之间的事以前就闹得极为难看,好不容易谁都忘了,可不能再被架在火上烤,让人钻了空子!

一时之间,他也来不及在意寂雪仙尊的事,横竖他已进阶,掌门一个观虚修为也管不到他头上。但白旆与渌水两人一推再推的道侣大典,一定要尽快定下来!

鹤蔺催不动,就叫来渌水。他在秘境受了伤,被俞霜治好,后被镇魔书院客客气气地赶回弈星宗,期间又遭魔修偷袭,原本一张与寂雪有几分相像的玉面蜡黄蜡黄,凄凄惨惨,再无一丝气度,看得鹤蔺心里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