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姑娘抵着他的肩头不让他看,含含糊糊地说。

商卿夜顿时没了脾气:“想我就咬我,还咬得这么狠?要是没撤护体灵气,非崩了你的大牙不可。”

“……嗯。”她又张嘴咬了他肩膀一下,“那我继续了。”

“你轻点……轻点弄我。”商卿夜侧了侧身,露出背后星星点点的红,“渡劫的时候我受了伤呢。”

她的眸子闪了闪,寡沉的眼里浮起痛惜,又被不知名的感情压下:“……很痛吗?”

剑修留着这伤,本就是让人心疼的,闻言当然点头。

“很疼的话,你会一直记着我吗?像你恨天道、恨那些人一样?”她抱住他,小声喃喃。

“你说什么呢?”姑娘的声音太低,商卿夜没听清,瞧着她神色,后脊忽然窜起一阵冷意。

然后他被扣着胯骨翻过来俞霜到底也学了些操使灵气的法子分开双腿,借着一腔腻滑,复又操进深处。俞霜拧着他修韧清窈的腰,满额细汗,眼睛沉沉,低了头,牙扎进他背后那道狭而深的伤口。

商卿夜痛得狠狠吸了一口气,手攥了纱衾,指尖戳出几个洞。他的肩头被顶得一颤一颤,后腰凹进处盛着细汗,在烛光下一晃一晃地反着光。

他不知道他竟不知自己是喜欢痛些的。姑娘的舌软而细腻,后腰敏感,将小猫舐水咬人的动作尽数回馈。心中乱意陡增,含混的低喘也微微抖着,渐渐多了些水意。腔肉吃着里面狰狞的性器,酸麻肿胀,被撑得变形,还得吃力地吮着。

他既觉得受不住,又觉得爽快,敞着双腿,腰往下深塌,被肏得汁水淋淋,半遮半掩地主动往后迎合。

“唔……又又……嗯、慢点……”

剑尊声音沙哑而模糊,浸透潋滟春情,浮着汗和旁的液体的腰臀,隐隐泛着烛的微光。俞霜瞧着灯火烛影,顿了半刻,看他忍不住扭腰,意在催促,伸手够了一盏烛,向下倾倒,赤红如血的滚烫烛泪,滴滴答答落在深浑如盏的腰窝里。

商卿夜觉得脑子里的理智一下子全飞了,嘴里不知道骂着些什么,把姑娘掀开,再调转身形主动骑上她的性器,用淫荡不堪的穴口把她吞下去。栗子大小的嫩肉肿大一倍有余,饥渴地挨受阳物的穿凿刮弄。乌发如瀑,半湿半干,遮着他飞满晕红的双颊。剑尊胡乱地吻俞霜的额头,咬她的鼻尖,狠狠亲她红彤彤的唇瓣。

姑娘被他爆发的欲望裹挟着,被亲得两眼迷蒙,又被他按着后脑扎进胸乳。

“你……你不讨厌我这样吗?”

俞霜勉力挣扎出来,商卿夜拿被泪浸透的眼睛斜着一睨,手端了另一支烛,一边冷笑,一边往胸腹青青紫紫的齿印上倒:“你别的不会,就会变着法子磨我,嗯?还说没有任务?”

她眼看着血红烛泪在他皮肉上烫出一点又一点的瑰红,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他应该很讨厌、很憎恶才对呀……

俞霜没了法子,现在反而是他在吃她了,一上一下地颠,肉穴吞了她射出来的所有灵液,尤不满足地翕张着。剑尊捏了自己嫣红的乳尖,硬是往她嘴里塞,灵气凝的乳液被掐得溢出来,她吃了两口,强逼出来的甜里面杂着腥咸的血。

“不要……我不要了。”俞霜用力推他,又被人把住脸,往唇上亲了两口。

“是不是恼我了?”商卿夜断续喘着,拧着腰让她越进越深,“抛下你三个月,是我不好,你别气,别再哭了,好不好?”

“我没有恼你!”俞霜急得喊出来。

“那你恼什么?唔嗯……”他抱了她往旁边倒,喘息甜而急促,“嗯,别恼我……哈啊,好又又……”

“你瞧我终于……我终于破了命途、再不受人桎梏了……那么多年,我杀了那么多废物……”

剑尊抱着姑娘,絮絮地念叨。

俞霜瞧他喜不自胜的眉眼,终究没有说自己在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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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无源之水

俞霜睁开眼睛。晨光如练,阳光从柔纱遮挡的窗棂外洒进来,螺钿敞厅床上蒙的帐子也被晒出一层浮金。

入了冬,外头是冷的,屋里施了咒,暖意融融。她起来,从矮柜上面摸了一套昨晚叠好的藕丝衣裳并翠绫裙。说是裙子,其实与裙裤也相差无几,方便行动,但大多是给很少动武的法修丹修穿的。

她晨起要练剑,就不选衣裙,而是一套手脚处都收紧的绀青练功服,扎好头发,再登一双墨色短靴。姑娘用清净决净脸净口,喝一杯药草煮的清露,佩了剑,走出院门。

她从镇魔天阁往外走,加上摇摇晃晃不甚稳的御剑飞行,花了将近两刻钟,来到后山空场。内门弟子的早课都快要结束了,她寻了个角落,开始自己一天一百次挥剑的功课。

俞霜用的剑是兰杜薇筑基期的佩剑“含绯”。长剑通体银白,只剑尖有一色浅绯,剑质雅而轻,适合初入道者,兰杜薇便取来赠了姑娘。

她练得是最原朴的道家剑术,无意争锋,旨在养生,不过斩、刺、击,劈四击相连,循环百遍而已。这四击剑法,兰杜薇给她演练三遍,又手把手过了三遍,她才记住。可听懂是一回事,练会练熟又是另一回事。剑击四招,步法却有十余步,走会步法,再加入剑招,就费了月余。

直到现在,俞霜才练得有些似模似样了。易入诚也凑趣跑来看过几次,点评道简直像小孩儿过家家似的打闹,被兰杜薇在头上狠狠敲了几个毛栗子。

她是没什么悟性的,记忆力也不强,如果不是穿越,按照她的根骨资质,压根入不了仙道。

俞霜也有些疑惑为何在对她资质心知肚明的前提下,兰杜薇仍删删减减,将寻常外门弟子拜入书院后的日程给了她一套。

早课练剑,午间打坐,练字静心,加上专给没有基础的弟子开得通识课,兰杜薇都要她一一参加。问了便是:既然寂雪仙尊和师尊把你托付给我,就不能让修炼胡混开去,若是不受门规故意犯错,竹篾板子该打也会打,不会因为你是外客,就让你随意摸鱼玩乐。

觉得累,就休息。背不下书,也无人怪你,只是贵在坚持。

贵在坚持。

练完一套剑法,俞霜已饥肠辘辘,还得再御剑回镇魔天阁去寻易入诚。为了让她填饱肚子,易入诚特地建了个小厨房,锅碗瓢盆炉台火灶一应俱全,每日都有些新鲜吃食。就是在这些吃食的驱动下,她才飞速掌握了御剑要诀,就为能自由往返后山天阁。

昨夜易二师兄发了面,从后山割了些地软灵草,活进灵兽肉泥,蒸了好些暄暄软软、皮薄馅满的大包子。

“快擦擦口水。”

瞧着姑娘从飞剑上跳下来、急得踉跄两步,易入诚有些嫌弃地皱皱眉,还是取了一个包子,裹进油纸塞给她:“慢点吃,全镇魔书院都没人跟你抢。”

俞霜听话,小口小口啃,配一碗帮她调理身体的灵浆。吃完还要喝药,服丹丸,静心打坐半个时辰,运转《修真怀玉决》。

三个月过去,这些事对她来说依然那么新奇、那么有趣,哪怕是一碗又一碗的苦药,她都当成宝贝来喝,看得提前准备了杏干桃脯、就怕姑娘叫苦的易入诚啧啧称奇。

她这边吃着包子,就听外面人声不歇,喧哗阵阵。易入诚把手扣在脑后,有意无意地问:“没想到寂雪仙尊最后决定在我们这儿办进阶大典。虽说七日后他师父要在弈星宗结道侣,多少有些冲撞吧,但这可是敛真大典……哎,仙尊就没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