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安并不想那么快给她?解惑, 他凝视打量妧枝片刻, 对面前的软玉生香心生渴望,他一点都不希望眼前女子归属旁人, 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该被他占有才对。
但在妧枝不悦地?察觉到?他目光时, 商榷安道:“上一世,你走后不久,宫中也生变了, 太子谋反, 你那位常珽在圣上身边, 为他挡了一刀,当场毙命。这辈子他能留下一条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妧枝斟酌他说的话几分?真意, 然而她?从前与历常珽止步于雪中送炭,对他的前途并未留意, 再?去追究真假也没有意义。
宫变既然发生,历常珽又是臣子,首当其冲要在危险之际保护圣上, 商榷安所?言也非并无可能。
话已说清,妧枝指着门口,“出?去,否则我叫人了。”
这般威胁实则对商榷安没什么用,他屡次登门,次次都让人只有惊没有喜,即使妧家的下人都来了,又能如何?,依然劝不走他。
但这次妧枝不打算放任他乱来,若商榷安还不走,她?便?要行赏,让下人给他些厉害尝尝。
打出?妧府就是了。
可惜商榷安在争辩过后,无论如何?都求不到?妧枝回心转意。
他便?这次依了妧枝的话,缓缓走到?门口,“我不会放弃的。”
妧枝:“你想做什么?商唯真呢,你不打算管她?了?”
商榷安:“为何?还要提她??我当初拒绝这门亲事,只是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让悲剧重现,以为与你避开?就能扭转乾坤,试过之后……待唯真始终没有那丝与你在一起时的心动。”
妧枝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商榷安神色认真:“京都有变,我将她?先安置在从前田庄了,等她?寻觅到?良人,就会送她?出?嫁。”
妧枝如今知晓孩子并不是商榷安的,对商唯真芥蒂已消,却并不关心她?今后如何?。
她?冷淡道:“我知道了。你怎么还不走?”
都这般坦诚以待了,妧枝还不心软,未施予他好脸色,商榷安默然无声站定片刻,随即拉开?房门从此?处离开?。
妧枝担心他是作假,离开?卧榻,将门窗都检查一遍,又上了锁,这才靠在茶桌旁松了口气?。
今夜商榷安看?她?的眼神,透着欲望和侵蚀,与在他私宅时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他死心,明白?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白?日妧枝并未告诉家里?,昨夜商榷安来过。
她?想已经说的很清楚,商榷安应当不会再?来了,但到?了夜里?,以防万一,妧枝还是将门窗锁上,让婢女早早去歇息。
这些锁,只有等她?翌日起了才会打开?。
奈何?,妧枝还是听见了门窗锁动的声响。
今夜较早,深秋凉意更重,屋内的香炉已经熄灭,妧枝如昨日一样在卧榻处歇息,读书着了迷,直到?房门处出?现细微动静。
许是发现门锁打不开?,便?又去试了窗户边的,一样被关的十分?牢固。
妧枝被惊醒,观察着对方举动,看?着外面人影将每一处都试了一试,最后如同无计可施,站在门外叫她?,“开?门,阿枝。”
妧枝闷不吭声,她?知道商榷安能耐,可她?这次请了锁匠,配了十分?难解的锁。
没有钥匙,商榷安根本进不来。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妧枝不想惊动旁人,唯有在商榷安再?次叫她?后冷声驱赶。
修长身形出?现在离妧枝卧榻最近的窗边,隔着窗纱只能瞧见影子,“开?门,你不开?门,我就不会走。”
“无赖。”妧枝:“注意你的身份,你我无名无分?,为何?还要夜闯我闺房?”
商榷安在外道:“那我白?日里?来,你总是要见到?我的。”
妧枝无论昼夜都不想见他,“你休想。”
该说的都与他说了,商榷安不肯听从,妧枝也别无办法,好在她?提前有做准备,任由商榷安在屋外如何?恳求劝解,妧枝都不为所?动。
她干脆继续看起手中的书,左右屋内都上了锁,商榷安定进不来。
哪怕听见对方依旧不肯懈怠地?尝试,妧枝都充耳未闻,渐渐她?看?入了神,心思也不在留心外面。
而当她?感觉到异样的目光仿若凝成实质,出?现在她?身上,一切已经晚了。
一声锁被撬开?的动静并未引起当时分?心的她?的注意,而商榷安对这些下九流之手段轻车熟路。
他见过锁匠开?锁,且他们还告诉过他想要解开?并不难,商榷安对有用的技巧都愿意尝试,他有天资且年?少就聪慧,这些巧技并不难。
他试探开?门,在外面待了许久,不过是为了让妧枝放松防备。
他总是记得她?在闺房里?,没有外人打扰时独处安静的模样,就和曾经嫁给他后,在濉安王府里?他们的房中一样,静谧而温柔的做着他的妻子,曼妙的身躯总是若有似无地?勾着他的视线。
他在外当差,上朝堂,看?见别的女子,亦总会想起她?。
她?的身影在他脑海无处不在,只是嫁给他便?是如此?,商榷安不知道若是一开?始就与妧枝情投意合,他会昏头成什么样。
他可还会有雄心壮志,国家大事?
不,他只会关在屋里?整日拉着她?媾.合。
妧枝震惊且不可置信商榷安竟然能破开?她?请锁匠造的锁,“你怎么进来的?”
但好在商榷安并未鲁莽到?破坏门窗,他夺过妧枝手里?的书丢到?一旁,令她?全?副心神都只能投放到?他的身上。
“雕虫小技尔。”他轻简而意有所?指道。
与妧枝相比,他纯粹占了个王府长子的身份,过了多年?落魄日子,远非是妧枝这样勉强算是贵女的小娘子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