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柚香过于甜腻,是熟透了的味道。他身体里的薄荷味被激发出来,在柚香中肆意地冲撞,将它们撞散,而后又被它们紧致地包裹着。
两股信息素玩得不亦乐乎,它们正在进行放荡的情爱。薄荷一寸寸爬上柚子树,将自己的绿叶覆盖在其上面,跟柚叶紧密相叠,似共根而生。
秦臻被这股气味撩拨地睡不着,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见了omega的呻吟,带着情欲,求而不得的贪念,发出娇喘。他记得白南星在那人怀里的时候也发出了这声音,跟平常全然不同的声音。
他再次翻了个身,这回平躺在床上,支起一条腿。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干嘛,在肖想omega,跟所有的alpha一样对他意图不轨。可要真那样的话,他跟白天的alpha又有什么不同。趁白南星发情的时候,对他做下流的事情。
他想起上次自己发情的时候,白南星闯进房间,还以为他生病了,拿来毛巾敷在他额头。还真的有点蠢萌,有点可爱。他们当时躺在一张床上,身体紧紧相贴,他的手搂着白南星的细腰,闻他的信息素。当时那么近的距离,差一点……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打断自己的妄想,要做点什么。
至少不该继续待在这里。
暮色黑沉沉地压下来,月亮被乌云给挡住,也看不见一点星光。
身材修长的alpha关上门,将柚子味的信息素锁在里面,独自踏入黑暗之中。
愧疚
一位alpha拉扯着omega进入无人的巷子中。
后者用他惯有的娇声抱怨道:“搞什么嘛,好端端的床不睡,非要到外面来做爱。”不小心被绊了一脚,可又什么都看不见,“这里脏死了,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
他当然不明白,alpha计谋了很久的事情没能成功实现,被最不起眼的小混蛋搅乱,还挨了一拳,直接睡到晚上才醒过来。他的脑袋到现在都还在疼,想到此刻那alpha说不定正在跟omega苟合,成为omega的初次性爱对象,他就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辛苦了这么久最后却便宜了别人!
他必须要换一种方式继续完成白日里的壮举,不然他不甘心。
面前的劣质omega,身材与白南星相仿,信息素是柑橘味。即使有些出入也没关系,反正他一定要弥补心中的遗憾。
两人再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章剑宇冷漠地开口道:“就在这里吧。”
“在这?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
alpha对他的磨磨蹭蹭感到不悦,“怎么那么多废话,就在这里,把裤子脱了。”
omega也有些不高兴,但奈何面前站着的是金主,野战就野战吧。他一口气将裤带解开,裤子松松垮垮地掉落到脚上。他两只手撑在巷子的墙壁上,光着屁股等待金主的入侵。
章剑宇的手指捅了进去,在柔软的甬道里面来回抽插,虽说不如那个人的紧致狭小,但也都能流水。指节再次被淫水沾湿,一切都在按原来的轨道进行。
秦臻又买了一些抑制剂,不单单买了omega用的,还有他自己用的。
在回去的路上,一阵晚风迎面吹过来,夹带着夜晚的寒气和潮湿,还有一丝淡淡的桐油味。那味道并不是很明显,隐隐约约,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白天的时候也是如此,在那条荒凉的道路上,隐约闻到桐油味,而后闻到被包裹的柚子味。他好像再次踏上了那条路,顺着味道探寻,在寻找omega的路上。
不知不觉间,他偏离了回家的路线,可他却浑然不知。
桐油味信息素逐渐清晰起来,厚重难闻的味道中夹着酸甜的气味。这气味稀薄时,跟白南星的味道非常相似。
秦臻的内心顿时一揪,痛苦的回忆再次涌现上来。被要挟无力救助omega时的挫败感,看到alpha的手指伸进omega体内,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焦灼感,还有闻到两股信息素融合的痛楚一并上涌,几近要淹没他的理智。
他的太阳穴正在突突的跳,他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那个傍晚,这一巷子的信息素让他喘不过气来,沉重地向他压下来。
下一秒,omega发出呻吟。很短很急促,钻进了秦臻的耳朵里。
他的大脑遭到什么东西的重击,理智的细线在那一刻猝然崩断。
巷子里弥漫着桐油味,和柚子味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在动情地呻吟。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浪潮向柚子味袭去,将它们撞碎,再揉捏在一起。柚子味很热情地迎接桐油味的每一次进攻,放荡地敞开自己的身形,将桐油味簇拥起来,用自己的柔软包裹住它们。
他好像看见两个人影,看见白南星的手撑在墙壁上,撅起光溜溜的屁股,看见一个alpha在他的身后卖力抽动,将那狰狞的性器插入白南星的身体里面。
他听见白南星在发出动情的呻吟,破碎不成调的嗓音,在和另一个alpha进入快乐的天堂。
他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咔擦一下,碎成了两半。猛烈的剧痛向他扑涌上来,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死亡架在他的头上,向他挥下砍刀。
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他喜欢的omega在跟别人做爱?
为什么白南星不反抗,还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
他的脑袋快要炸裂,他接受不了眼前的画面,不敢相信香甜的柚子味信息素在欢快的承接桐油味,跟他的主人一样沉溺于其中。
omega在说太快了,带着哭腔求身后的alpha慢点,他的声音还带着撒娇的口吻。
他说不出话来,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心上人,他视为珍宝不敢染指的人,正在别人的膝下承欢。发出浪荡的叫喊,欢死在别人的怀里。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来,alpha抽打omega的屁股,还说下流的话来侮辱他,骂他淫荡,骂他骚气,骂他是贱货。
他喜欢白南星,这些骂omega的话,无异于全都在落在他的头上,好像在骂他。
他的胸腔中燃起一团怒火,在那瞬间爆发出来。
“啊”
一声惊叫划破天空,吓到了树上停留的乌鸦,啼叫一声后飞走了。
很快,寂静的夜晚恢复成原来的面貌,没有一丝声响,万籁俱寂。
“啊不,疼!”
秦臻被这一呼唤喊醒,瞬间回过神来。发现白南星身上不着一物,被压在自己的身下。他们的下体紧密相连,几乎没有空隙。
触觉渐渐恢复,他才知道自己的性器进入了一个无比柔软紧致的甬道口,甚至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化。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他这是挤进了白南星的生殖腔,并且已经有了成结的前兆。
“痛。”白南星的眼角泛起生理泪水,是一个陌生地带被入侵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