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老朽，倒是林丞相啊，没想到啊，连老朽都看走眼了，你居然是九州的余孽。”

九州的余孽，这话一出，连毛小秋也皱了眉。

九州是一个时代，为什么要说是九州的余孽呢？

“哼，到底谁是余孽还不知道呢。我九州之人为了这天下鞠躬尽瘁，可是却被你们人却因为你们的自卑和害怕，就将我九州一族灭杀。”

林之梁那表情若不是知道他的年纪，都要以为这件事是真的了。

“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历朝历代的更迭那都是由气数决定，明明是你们九州的人作恶多端，才遭到天谴，而你们这群人不知悔改，竟然还敢逃出那流放之地，四处为祸，如今竟还不顾这天下百姓的生死，炼制出毒人，药人这等邪恶之物。”

林之梁冷笑出声，看着邱老冷冷的道：“你可别忘了，圣手门的开宗门主就是你口中九州的余孽。而现在圣手门的代理门主，更是九州余孽的走狗。哈哈，邱老，你以为你真的能撇得清？”

邱老的脸色变了，他自然没有忘记，正是因为那位门主留下的手谕，他才得知九州和这云天大陆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这种事谈不上谁对谁错，只是这群人用普通百姓来试药，那绝对是有违天道的。

第611章清醒的弦歌

“我从未想过要撇清，可是这与你们用活人做实验有什么关系。”

林之梁却似乎半点都没有悔意，“那是他们的荣幸，为了我九州霸业，他们牺牲自己，那是无上的荣光，等到我九州重回这片大陆之时，他们定会以此为荣呢。”

这话一出，毛小秋等人已经羞于与他争辩了，这种人根本已经疯了。

林之栋则一脸的悲愤，“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为了你的霸业，可是大嫂她们都是无辜的啊，更何况承泽他们都是你的子孙后代啊。”

林之梁的眼底闪过一瞬的迟疑，可也紧紧是一瞬间，随后义正严词的道：“他们是我赋予了生命，自然要听从我的，而且我不过是给他们下了点蛊而已，又没有将他们练成药人，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好归宿了……”

听到这话的毛小秋已经听不下去了，“祖父，不用跟这个疯子说，他根本就听不懂人话。这种人自私疯狂，即便真的成功，也将人人得而诛之。”

林之栋眼底闪过最后一抹希望，“大哥，我只问一句话，她在哪里？”

林之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随后眼中一抹冷意，“你想找到她？好啊，只要你跟我一起将这些人抓住，我就带着你去找她。你放心，她现在活得好好地，只不过那个地方只有召唤者才能进入。所以，我的好弟弟，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个女人出现，就把那几个孩子抓过来吧。”

听到这话，林之栋眼底最后一抹希望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寒意，“大哥，只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大哥了，从今天开始我与你恩断义绝。接下来，我要替林家清理门户。平乐，这个人交给我了，他不配成为你的伯祖父。”

毛小秋松一口气，还好，外祖父没有被这个男人蛊惑，否则她真的要为难了。

“外祖父，如果外祖母还活着，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林之栋笑着点头，战斗再次展开，可这次确实单方面的虐杀，因为赵钰带着人冲了进来。

看着大势已去，场中的人居然没有半点害怕。

只是当布衣看到申屠刚和鲜于图时，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你们两个叛徒！”

鲜于图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我们鲜于一族从来都是追谁圣主殿下。至于你们这一族真以为当了南疆的皇帝就能将其他几族人当奴隶了吗？”

说完看着百里和山羊等人露出了鄙夷之色。

至于温家、佘家，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所以这次只是后勤保障，没有参与战斗。

而毛小秋没有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

倒是申屠刚，让毛小秋有些意外，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申屠刚是这群人里最为理智的人，他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最好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申屠刚要为申屠家几千口人负责，而且你也不是我申屠家效忠的圣主，我们何来背叛之说，倒是你们，第九族才是九州的真正主人，可是你们呢？你们这群人却要杀害第九族的后人，我看你们才是想要背叛九州。”

申屠刚的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尤其是上官玉瑶和林之栋。

至于西布衣，若不是要用他来套住山羊和百里一族，早就将她丢弃了。

“上官夫人，你以为我们当真不知道吗？你利用公门一族族长的感情，将公门一族全部练成了傀儡，而这位公门弦歌更是你的儿子吧。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居然还有脸跟我们说背叛？”

上官玉瑶脸色惨白一片，毛小秋也被这消息给镇住了，没有人注意到人群里一个白衣少年颤抖着身体走了出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弦歌，弦歌。”

上官玉瑶转头，看向弦乐，在看到那张脸时，表情有些疯狂。

“不不不，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这一幕无意坐实了申屠刚的话。

弦乐整个人都晃了晃，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害了他们满门的人竟然会是弦歌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母亲。

不，不可能。

他不敢相信。

身后的人将他扶住，“夫子，保重！”

弦乐强撑着身体，稳了稳之后，这才开口道：“王妃，可否留我兄长一名，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如果不是哥哥，变成傀儡的就是他。

正是因为哥哥牺牲了自己，才让他逃离了那个地方，遇到了木先生，才保有有了一丝理智，才能有了今天的正常生活。

毛小秋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现在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我有办法让哥哥恢复神志。”

说完他突然上前，掏出了匕首，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喷到了弦歌的脸上，原本面无表情的弦歌突然一晃，眼神也开始有了一些神色。